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调整影响的实证研究

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调整影响的实证研究

作者：沈克正

来源：《湖北经济学院学报》2017年第06期

摘要：理论与实践均表明，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的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有着深远的影响。青岛作为我国沿海发达城市，近年来经济发展迅速，外商直接投资规模迅速扩大。在分析青岛市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的发展历程、特点及现状的基础上，应用多元线性回归的方法对青岛市的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得出要进一步提高青岛市利用外资的质量和水平，应着力加强对外商直接投资的产业导向力度，优化引资结构，并加强自我提升以创造有利环境促进优质外资引进。 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产业结构；青岛

中图分类号：F832.6；F269.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26X（2017）06—0048—09

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认为，资本增长和技术进步是经济保持不断增长的根源所在，而多项研究表明，外商直接投资（FDI）通过资本形成和技术促进作用促进经济发展。产业结构的升级是经济增长的重要表现，因此可以认为FDI对产业结构具有明显的优化作用。FDI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主要途径有两点：一是通过增加固定资产投资，即资本增加效应有效改善东道国的投资结构；二是通过引入国外的先进技术、管理模式等带来技术溢出效应而提升东道国的产业技术水平，而后由资金的引进以及先进的管理模式、技术的引进等多方面综合运用进一步推动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

青岛作为中国东部沿海发达城市发展迅速，其GDP由1978年的38.43亿元增加到2016年的10011.29亿元，增长了200多倍。从1990年到2016年，青岛实际利用FDI由4839万美元增加至700227万美元，增长了约145倍，目前，FDI已经成为青岛市固定资产投资资金的重要来源，而且FDI的投资结构也在不断调整；与此同时，青岛市的产业结构也发生了明显的转变，第一、二、三产业各自占GDP的比重由1990年的21.7%、48.0%、30.3%变化为2016年的3.7%、41.6%、54.7%。

青岛作为山东省乃至全国对外开放的窗口，FDI对青岛市支柱性产业的形成和强化起着非常重要的促进作用。近几十年来，外资企业所涉及的领域从初期的制造工业等少数行业发展到现在的第一、二、三产业的各个领域，特别是在青岛市具有相对高竞争能力的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如电气制造业、化学原料业、房地产业等方面得到不断发展。这说明FDI在推动青岛市产业结构向合理化方向发展上的作用不可忽视。但是，青岛市在利用FDI方面也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如过于集中在制造业、引进技术层次低等，都使得FDI不能深入促进青岛市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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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的优化。研究FDI与青岛市产业结构变化的关系，有助于深刻把握青岛市FDI与产业结构的变迁轨迹，利用FDI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推动青岛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增强青岛市的经济实力和国际竞争力。 一、相关文献综述

20世纪60年代，钱纳里（1966）提出了著名的“双缺口理论”，指出国家经济发展会受到资源不足的制约，而引进外资将弥补国内的储蓄和外汇缺口，从而有利于经济发展和结构转变。之后又出现了赫尔希曼的三缺口理论、小岛清的边际产业扩张理论、弗农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等研究成果，它们都对FDI对东道国产业结构的作用进行了探讨。在此基础上现代学者进行了越来越深入的研究。

部分学者通过分析FDI与东道国产业结构的关系来研究FDI对产业结构的影响。Akbar和Bride（2004）研究了匈牙利银行业外资公司的对外投资行为，指出这类公司的FDI以市场为导向，而这种导向的FDI对东道国经济在长期中的发展做出了有益贡献，而以资源为导向的FDI不利于东道国的产业结构升级，所以东道国对不同国家不同行业不同目的FDI的引进要有所取舍。

也有一些学者通过分析FDI与东道国市场结构来研究FDI对产业结构的影响。Das（2007）研究表明：从短期来看，跨国公司的海外投资行为有可能强化东道国的市场垄断，但从长期来看，它必然在当地产生技术外溢现象，提升当地企业的竞争力，优化当地的市场结构，促进其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并最终增加东道国市场的竞争力。Jaehwa（2009）从1975—2004年25个国家的面板数据出发，分析和比较了国际贸易和FDI的集聚作用，结果发现国际贸易和FDI导致了东道国制造业的生产力集聚；但从发展中国家的统计结果来看，国际贸易的生产力集聚作用比FDI更大。

另有一些学者从FDI对产业结构影响的作用途径角度出发做了大量研究。Branstetter（2002）对FDI的技术外溢效应进行分析，指出FDI的这一效应在发达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都存在，从而推动了东道国产业结构的调整。Apersis（2006）从资本供给效应的角度出发，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分析了FDI对东道国国内投资的挤入挤出效应，结果表明，FDI在发展中国家内表现出挤入效应，而在发达国家内却表现出挤出效应。

近十几年，国内学者就FDI与产业结构的相关关系进行了大量的实证分析。陈飞翔等（2010）在分析我国工业化进程的基础上探析了FDI对我国产业结构的影响，认为要合理地引导外资投向，促进产业结构升级。韩刚（2009）通过对产业结构变动与FDI关系的实证分析表明，FDI对第二产业的内部结构优化升级起到了良好作用，但对于三次产业整体结构变化作用不明显。郭克莎（2005）用面板数据模型分析了我国FDI三次产业间构成以及产业内构成，结果发现FDI本身就具有结构性倾斜，而这种倾斜更加加剧了我国产业结构性偏差。于津平等（2011）对FDI的激励政策与FDI的资本供给、技术溢出效应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在不完全开放的市场中，FDI优惠政策短期、长期内都有利于东道国经济发展，但其技术外溢效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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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内会造成福利水平下降。金源等（2017）在研究FDI动机对新兴市场企业FDI区位选择的影响时，提出利用自身进行FDI来获取目的国的研发资源来服务本国的产业结构调整的新奇思路。可以看出，国内学者就FDI对产业结构影响的研究并不久，而通过实证分析的方法探讨某地域引导FDI在产业结构调整方面如何发挥作用的研究不够深入，所以本文将针对这个问题展开深入讨论。

二、青岛市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现状

对外开放近40年来，青岛市GDP总量快速增长，三次产业生产总值也不断上升，各自占GDP的比重逐渐变化并表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同时利用外资的规模不断扩大，外资项目的技术含量逐渐提高。截至2016年底，青岛市三次产业产值比重分别为4.4%、45.48%、50.12%，第三产业产值已经超过了第二产业。 （一）青岛市利用FDI的历程及现状 1.青岛市利用FDI的发展历程

青岛利用FDI起步于1984年，除了两次金融危机带来的浮动以外，青岛市实际利用FDI大致保持增长的态势，规模不断扩大，尤其是2009年以来一直保持15%以上的增长率。截至2016年，青岛利用FDI的规模由仅仅130万美元上升到逾70.02亿美元，32年间增长了5386倍。

通过图1可以看出，FDI进入青岛市可以大致划分为以下几个不同的阶段：第一个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初的起步阶段，这一阶段青岛市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总量很小，发展相对缓慢；第二个阶段是1992年到1999年，这一区间中国改革开放的步伐加快，青岛市的外商直接投资额出现了迅速巨大的增长，虽然受东南亚经济危机的影响，1997年和1998年外商直接投资出现了波动，但整体情况比较好，投资的领域不断扩大，来源不断增加；第三个阶段是2000年到2006年的高速发展阶段，2006年外商直接投资无论是在合同金额还是在实际金额方面都达到了最高值，这一阶段累计外商直接投资项目13880个，实际金额389.3594亿美元；第四个阶段是2008年至今，受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青岛市吸收FDI在2008、2009年短暂地下降后，从2010年开始迅速回升，2016年青岛吸收FDI总量达到70亿之多，实现了连上四个10亿级台阶，呈现稳定较快增长态势。 2.青岛市利用FDI现状

自1984年以来，青岛利用FDI经历了从无到有，由少至多，投资方式、投资来源（国别）、投资领域不断拓展，从摸索到快速发展并不断调整的过程。FDI对青岛市经济发展的作用日益凸显，青岛市利用FDI呈现出如下特点： （1）投资项目规模扩大，质量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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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关FDI的政策法规不断完善，青岛市利用外资的内外环境得到改善，外资项目的质量也大大提升，技术、资本密集型的外企明显增多。青岛市历年统计年鉴显示，从外资引进初期至今，青岛引进的外资项目由单个项目十几万美元上升至多达上千万甚至上亿美元，并吸引大批国际著名的跨国企业进入青岛，许多大型外商投资企业以先进技术和强大的研发能力引领自身行业快速发展，加快了全市产业优化升级的步伐。 （2）投资分布多元化，产业结构调整作用日益显现

FDI的多元化表现在投资形式、投资国别以及投资领域三个方面。从投资形式上看，从最初的中外合作、中外合资发展到后来的外商独资，青岛现在的FDI呈现“三资并举”的投资形态，而外商独资的投资形式逐渐受到外来投资者的青睐，截至2016年，外商独资项目已达到FDI总量的近76%。究其原因，随着立法制度的不断完善，加上外商在青岛已积累了相当的经验，他们越来越不需要与中方进行合作来保护自己，而且越来越强调己方对企业的控制权，使外商独资企业占据了七成以上（见表1）。

从投资国别看，虽然来青岛投资的国别依然以几个亚洲的国家和地区为主，但总体上还是出现了很大变化：由于发展初期青岛FDI来源地呈现明显的区域集中性，出于对长远发展、经济安全等因素的考虑，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大了对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招商引资力度，使欧美投资的比重有所增加，FDI地域均衡性有所加强，从而形成了以亚洲国家为主体，欧美地区投资份额不断增加，新型市场加速发展的引资结构。从2008年开始，中国香港超过韩国成为青岛FDI的第一大来源地，并且将这一差距不断拉大，到2016年中国香港对青岛的直接投资已达到202763万美元，而韩国作为第二位仅为56374万美元。2016年青岛FDI的前七大来源地分别是中国香港、韩国、日本、美国、中国台湾、英属维尔京群岛、新加坡。 从投资领域上看，青岛FDI在第一、二、三产业中的分布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从1984年到90年代中期，青岛引入的FDI有80%集中在制造业，其余分散在批发零售、电子、房地产、化学等产业。但在之后二十年间，青岛FDI投资领域不断拓展，第一、三产业引资力度不断加大，在货贷仓储、物流码头、金融、商务服务、计算机服务和软件、服务外包等现代服务业领域的投资取得突出进展，NYK、马士基等船务公司，丽东化工、三莹电子、安德烈斯蒂尔等公司的建立或引进，增强了青岛造船、石化、电子、橡胶、机械等重点领域的竞争力，使产业结构和产业技术层次得到了不断的优化和提升。截至2016年末，全市第三产业吸引FDI的比重提高46.4%，较之2003年的12%有了大幅增长，说明FDI对青岛市产业结构优化起到了一定的助推作用。

（3）经济园区体系进一步促进FDI发展

通过特色经济园区的建立促进外资引进也是青岛市发展经济、拉动外资的一大亮点。目前，青岛已建成青岛经济技术开发区、青岛保税区、青岛高新技术产业区、青岛市出口加工区这四个国家级开发区，还包括若干省级及下属开发区。2014年，为深化对外资的审批改革，青岛市经济园区开展新举措对外资开启“绿色通道”，此举有利于进一步加快推进经济园区外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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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便利化的步伐。这种便利性使得园区内FDI利用量大增，各经济园区利用FDI总量在青岛市FDI总量中占据相当大的比重。青岛市各类经济园区发挥带动作用，不断促进FDI发展。 （二）青岛市产业结构的演进历程

随着青岛市经济增长的步伐不断加快，青岛地区的产业结构也加速转变。如今三次产业总产值整体呈上升趋势，从2000年到2016年，青岛第一产业产值由139亿增加到371亿，第二产业产值由560亿增加到4160亿，第三产业产值由450亿增加到5479亿。

衡量产业结构的指标有很多，其中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最为直观，产值结构即三次产业占GDP的比重，而就业结构是指三次产业从业人员占总就业人数的比重，本研究将从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的角度出发探讨青岛市的产业结构演变。 1.青岛市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

2016年全市生产总值10011.29亿元，跨入“万亿俱乐部”，按可比价格计算，增长7.9%。其中，第一产业增加值371.01亿元，增长2.9%；第二产业增加值4160.67亿元，增长6.7%；第三产业增加值5479.61亿元，增长9.2%。三次产业比例为3.7：41.6：54.7。近年发展趋势具体情况见图2和图3。

由图2可以看出，青岛市的三次产业GDP一直保持不断增长，其中第一产业涨势最缓，第二、第三产业在改革开放以来一直保持较高的增长速度，而近几年来，第三产业的增速和比重均已超过第二产业。由图3可以看出，青岛市三次产业产值变化波动较大，但在改革开放之后的几十年来看也存在一定的规律性：第二产业产值比重保持在50%上下，一直占据比较重要的位置，第一产业产值比重变化与第三产业呈相反趋势，分别表现逐年下降和逐年攀升的态势。2011年，青岛市第三产业产值比重达到47.8%，首次超过第二产业的47.6%，此后这一趋势始终保持，到2016年年底，第三产业比重已过半。

“十二五”以来，青岛市随着经济持续稳定发展，就业规模也不断扩大，结构调整成效显著。2016年全社会就业人员达到726.67万人，较2015年多出68万人，年均增长2.7%；其中第三产业2016年新增就业人员42.5万人，同比增长5%，第二产业新增就业人员19.3万人，同比下降4.7%。连续三年第三产业成为全市吸纳就业主力，并拉动全社会就业提速增长。近年来就业结构发展情况见图4。

由图4看出，自2000年以来青岛市就业结构呈现以下变化趋势：第一产业就业人员逐年下降，至2012年以后保持大致稳定；第二产业自2014年以来保持稳定的缓步下降趋势；第三产业则自2008年以来保持稳定的缓步上升趋势。对比图3可以看出，青岛市的就业结构变化与产值结构变化大致呈现相同的发展趋势。 2.青岛市产业结构偏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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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结构偏离度是用来衡量产业结构合理程度的指标，主要用来考察各产业劳动力就业结构与产值结构之间的对称状况。其计算公式为： 产业结构偏离度=三次产业产值比重/-

产业结构偏离度的意义是：当某产业结构偏离度=0，该产业的就业结构与产值结构达到均衡状态；某产业结构偏离度>0，该产业就业率不足；某产业结构偏离度

图5表示了2000年以来青岛市三次产业的产业结构偏离度变化趋势，可以看出，三次产业结构偏离度都趋向于零，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正趋向于均衡状态，但此趋势近几年不断放缓，第二产业的偏离度甚至有提高的走向，说明青岛的产业结构还处于不合理的状态。具体来讲，第一产业劳动力过剩，而第二、三产业的就业仍显力度不够。 三、青岛市FDI对产业结构调整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选取和数据来源 1.变量选取

根据现有研究成果，描述产业结构变化最直观的指标就是三次产业GDP的增加值的变化。本研究选择三次产业GDP的增加值占GDP总增加值的比重GDP.作为被解释变量，其中i=1，2，3，分别表示第一、二、三产业；t表示不同时期。

一般而言，FDI通过两个效应调整产业结构，分别是资本供给效应和技术溢出效应。为衡量FDI的资本供给效应，引入下式（1）： 2.数据选取

本文选取反映FDI利用情况的指标时选用三次产业实际利用FDI而非还停留在文件阶段的合同利用FDI。另外，由于三次产业R&D研发投人数据以及2000年以前的三次产业实际利用FDI数据不可得，因此选取2000年至2016年的时间序列数据，并考虑外商R&D投入与固定资产投资的总投入比作为解释技术溢出效应的指标。为实现单位统一，使结果更具说服力，实际利用FDI值按当年汇率统一折算成人民币亿元，三次产业增加值也按照GDP平减指数（1995年作为100）作出调整。 （二）模型假定

陈继勇、盛杨怿（2008）从资本形成、技术溢出的视角研究FDI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时，以三次产业的GDP比重表示产业结构作为被解释变量，以实际利用外资总额占固定资产总额的比重表示资本供给效应，以R&D研发投入占固定资本增量的比重表示技术溢出效应分别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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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变量。本文根据青岛市对外直接投资的具体情况，在借鉴其模型基础上构建了更为符合本研究实际的回归模型。

根据上文讨论，本文设定以下模型（式3）对青岛市FDI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进行分析。

（三）模型建立 1.单位根检验

为了保证模型的稳定性和可靠性，首先需要对模型中的各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本文采取ADF方法进行检验。各变量都没有表现出显著的时间趋势，所以在进行单位根检验时选用含截距、不含时间趋势的检验方式，模型滞后期数依据AIC原则选取，得到的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三次产业GDP比重数列在10%显著水平下原序列平稳，FDI资本供给效应数列与技术溢出效应数列原序列均不平稳；而对三个数列进行一阶差分检验后，显示其一阶差分序列均在5%显著水平下平稳。由此得出原变量的选取是有效的，可以进行进一步的实证分析。 2.协整检验

既然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各变量之间同属于一阶单整，则可以进一步进行协整检验以验证变量间是否具有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引入Johansen协检验的方法对数据进行协整检验，得到的检验结果如表3、表4、表5所示。

由检验结果可知，三个变量之间具有三个协整关系，即青岛市三次产业GDP增加值比重与FDI的资本供给效应与技术外溢效应之间存在三个协整关系，也就表明变量间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是存在的，可以进一步分析它们之间的具体效应。 3.回归分析

R2=0.948740，调整后的R2=0.935070，说明方程拟合优度良好。从模型拟合的残差序列相关性来看，D-W值为2.248，大于序列无自相关的标准值2，所以判断回归残差不存在序列自相关。

从三个方程的整体回归结果来看，FDI对青岛市产业结构的优化具有重要的积极影响，但FDI的资本供给效应和技术溢出效应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存在较大区别。

分别比较FDI资本供给效应和知识溢出效应对产业结构变动的影响，可以看出，FDI对青岛市三次产业结构变动的影响与青岛市目前FDI的结构即FDI集中于第二、第三产业，对第一产业投资规模很小，对第三产业投资比重逐渐超越第二产业的现状是相对应的。从资本供给效应来看，FDI对第一产业的发展表现出一定的负向作用，于第二、第三产业的发展有明显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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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作用，而且FDI对于第三产业发展的影响力偏大。因此，FDI对于青岛市产业结构优化产生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FDI带来的技术溢出效应对青岛市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的作用并不明显，具体来讲，技术溢出对于第二产业有正面效应，而对第一、第三产业的影响为负。这与青岛市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引资结构有关，由于相对于另外两个产业，第二产业长期作为主导产业，其产业发展水平相对更高，经济技术装备相对也更完善，FDI知识溢出对其产业发展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影响也并不大。而FDI对第一产业带来的技术溢出负向相应较大，说明FDI在第一产业的投入集中在低技术含量领域。虽然目前外商投资在向第三产业发展，但其发展水平依然有限，技术水平还较低，使其表现出负效应。 4.误差修正模型

在得到协整的长期均衡关系后，通过建立包括误差修正项（EC）在内的误差修正模型来研究模型的短期动态特征。通过估计，得到相对应的误差修正模型：

三组实证方程误差修正模型的误差修正项系数均为负，符合反向修正机制，而且调整速度较快。从误差修正项的系数来看，第一产业上一年的GDP增量比与资本供给比、技术溢出比非均衡误差以0.7926的比率对今年的GDP增量比做出修正；相对地，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分别以0.5795、0.4714的比率做出调整。

从短期来看，FDI的资本供给效应与长期效应存在一定的差别。短期FDI对第一、第二产业分别产生较大和较小的负向效应，而对第三产业产生较大的正向作用，这与目前青岛市第一产业产值比重保持下降、第二产业产值比重逐渐下降至低于第三产业产值水平、第三产业产值不断增加的现状是相符的。

FDI的知识溢出效应与长期情况表现大致相同：FDI对三次产业也依次产生了较小的负向、正向和负向的知识溢出效应。这与青岛市目前的引资结构与引资质量有关。由于在第一产业范围内青岛市引进的外资主要集中在较低层次，对青岛市农林牧渔等行业的现代化产生了较大的负面影响；而第二产业相对于第一、第三产业具有较好的经济技术装备和较高的产业发展水平，FDI知识溢出对其产业发展在短期内具有相对的促进作用；目前青岛市第三产业虽然发展迅速，但仍处于成长阶段，引进的FDI未能更加有效地集中于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业等行业，因此也产生了一定的负面效应。

四、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优化青岛市产业结构的对策建议 （一）改善引资策略 1.加强对FDI的产业导向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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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青岛市FDI过多集中于制造业，这没有很好地起到调整青岛市产业结构的作用，因为很多外资投资的制造业技术附加值低，引进层次较低，没有先进的技术，也缺乏先进的管理水平，没有很好地提供当地经济发展所急需的科技、管理等要素。因此，需要注重加强对引进外资的技术要求，将外资更多地引入高新技术产业等技术密集型以及资本密集型产业，努力实现向技术含量高、附加值大的项目转移。其次，利用政策引导FDI的投资方向，促进FDI投向青岛的城郊区县，这样不仅有利于推进城郊区县的城市化，而且有利于扩大农林渔牧产业的对外开放、增加农民收入，进而促进经济发展。 2.优化引资结构

青岛市的外资主要来源集中在韩国、日本、中国香港、中国台湾等亚洲国家和地区，青岛市应在继续保持从这些地方引入外商直接投资的基础上加强从欧盟、北美等发达国家和地区引进外资的力度，这样既能改变青岛市外资来源过分集中的问题，又能进一步提高外资引入的规模，还能提高FDI的质量。当然，要提高引入外资的质量，也应该做到以下两点：首先，要选择外商投资规模大、资金到位率高的项目，改变资金到账率较低的问题；其次，要积极引进技术密集型项目，努力实现向技术密集型、附加值大的项目转移，改变目前一般加工工业和劳动密集型企业占主导地位的局面。 （二）加强自我提升 1.技术创新

相关产业产业化不足是制约青岛市引进FDI的重要原因。比如FDI在青岛市第一产业中的技术溢出效应一直为负，正是由于青岛市第一产业整体水平不高、技术相对不强导致。所以，青岛企业要在国际市场上具备核心竞争力必须加快技术创新，引进优秀人才，同时提倡产品的结构升级，从而吸引大量的优质外资。青岛企业要积极参与国际品牌的展示，学习国际先进技术、管理和营销经验，同时要加强自主研发，增加产品的技术含量和附加值，争取走中高端路线。

2.吸引R&D投入

R&D投入欠缺也是制约青岛产业结构升级的一个要素。提高R&D投入能有效地促进FDI在青岛市发挥技术溢出效应，从而促进产业结构发展。近年来中国也成为跨国公司重要的海外R&D基地之一，在华R&D投资成为新一轮的热点。为了吸引更多的跨国公司的技术研发投入，青岛市应该制定相关的政策措施进一步吸引R&D投资，比如可以适度放宽跨国公司参与国内研究项目招投标的限制，也可以吸引跨国公司来青岛参与技术创新的合作共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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