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鉴赏
【摘要】本文从四个方面论述古诗词的炼字,印:炼动词;炼形容词;炼数词;炼特殊词。从理论上论述炼字的重要性。
【关键词】炼字;鉴赏
古人非常讲究炼字,“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诗赋以一字见工拙”。古诗词语言的高度凝练正是诗人刻苦锤炼、精心推敲的结果。我们品味诗歌语言要特别注意品味那些经过诗人苦心经营、反复锤炼的字、句,品出其丰富含义和不尽韵味。古人讲究“炼字”,主张“意胜”。力求达到“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字见色”的水平。炼字,指锤炼词语,指诗人经过反复琢磨,从词汇宝库中挑选出最妥切、最精确、最形象生动的词语来描摹事物或表情达意;析炼字,就是品味用得好的词语深藏的情感或品味其更为形象生动的效果。阅读古代诗歌,评析诗人炼字炼句技巧和作用,有助于深入体会诗歌丰富的内涵。像我们所熟悉的“春风又绿江南岸”“红杏枝头春意闹”这两句诗中的“绿”“闹”二字,在诗人的笔下就如同有了灵性一般,让我们读后自然而然地去推想那“绿”“闹”带给我们的鲜活、生动的春天景象。这就是语言锤炼的表达效果。再举一例详细地说明一下。王维《过香积寺》“不知香积寺,数里人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明确:“泉声咽危石”是“危石”边“泉声咽”,“日色冷青松”是“青松”上“日色冷”。突出了入耳的泉声和触目的日色。因危石的阻隔,泉水不能顺利流淌,发出呜咽凄切的声音。夕阳西下,昏黄的余晖洒在一片幽深的松林上,青松使日光仿佛也变冷了。这里“咽”、“冷”二字用得极为准确、巧妙,被历代誉为炼字典范。“咽”是拟人,状石间泉声低沉,“冷”是通感,绘夕阳余晖微弱。正如孙殿成所评:“下一咽字,则幽静之状恍然,著一冷字,则深僻之景若见。”(《王右丞集笺注》)此外“泉声”、“危石”、“日色”、“青松”四个意象形成完美组合,以泉声之幽咽与日色之凄冷相互衬托,渲染古寺远离世间烟火、俗人难以接近的氛围。据此,我们是否可以说这一经过诗人锤炼的“尽”字,便是这首诗的“诗眼”。诗有“诗眼”,词有“词眼”。这里的“诗眼”、“词眼”,有时是精炼传神的一个字,有时是传达主旨的关键词、关键句。由于古人用单音词多于双音词。而“诗眼”又为单音词,所以在古诗词中炼字比之炼词显得更为重要。唐代诗人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前两句写的辽阔、寒寂,使我们看到白雪纷飞,不见一只飞鸟,条条路径不见一个人的景象。这是全诗的铺垫。后两句写那孤舟上独自垂钓的“蓑笠翁”,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能钓到什么哪?只有掉那“寒江雪”了。这最后一句诗人运用了拈连的表达技巧,借蓑笠翁自喻,表达了诗人在失败后不惧孤独与失势,希冀东山再起的孤傲激越的心情。由此看来,这最后一句就是全诗的焦点,古人称这样的句子为“眼句”。既由“垂钓”自然结合上文连出“钓雪”,又表现了诗人孤傲不屈的斗争精神。这就是语言锤炼,是“依据题旨和情境要求,经过反复选择加工、提炼,最后选取最佳语言形式(字、词、句等)以提高全篇语言表达效果的技法。”我国古诗词在这方面
的要求极为突出。正是因为我国古诗词在语言表达方面有如此特点,所以鉴赏古诗词语言就必须注意这个问题。
优秀的古代诗歌遣词用语准确精炼,许多看似寻常的字词到了诗人笔下便有了丰富的内涵。能体会寻常词语的内涵,便是一种鉴赏能力。
1 炼动词:一首诗,是由一些诗的意象按照一定的艺术构思组合而成的,而真正能构成鲜明的化美为媚的意象的词,主要是表情态的具象动词。因为名词在诗句中往往只是一个被陈述的对象,它本身没有表述性,而能给作主语的名词以生动的形态的,主要是常常充当谓语的动词。这样,,具象动词的提炼,就成了中国古典诗歌炼字的主要内容,离开了炼动词,炼字艺术就会黯然失色。“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凉州词》)“怨”字明显用了拟人手法,既是曲中之情,又是吹笛人之心,还写出了戍边战士不得还乡的怨情。悲壮苍凉,但没有衰飒颓唐的情调。“何须怨”也可看到当时边防将士在乡愁难禁时,也意识到卫国戌边责任的重大,方能如此自我宽解。
例“你记得跨清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哀江南》孔尚任)在这里,一个“剩”字引人注目,作者并没有用“留”、“见”,其妙处就在“剩”虽与“留”意思相近,但“剩”字一般是被动的。而且有“残存”,“残余”的意思;另外“剩”字有时间性,给人一种“无可奈何”之感。“留”则无这么多含义。“见”只就眼前而言,不能给人以今昔对比的变迁感。
2 炼形容词。诗歌是社会生活的主观化的表现,少不了绘形摹状,化抽象为具体,变无形为有形,使人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如触其物,如历其境。这种任务,相当一部分由形容词承担的。我国古典诗词中炼形容词,有两中情况特别注意,一种是形容词的重叠运用,一种是形容词的活用特别是活用为动词。
“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全无叶底花。蝴蝶飞来过墙去,应疑春色在邻家。”(晴景《王驾》)王安石改后两句为:“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飞来”只写出了蝴蝶飞过来又飞过去的情况,而不能描述出飞的状态。“纷纷”是叠用的形容词。“多而杂乱”之意。描述了蜂蝶纷纷飞过墙去的状态。只有“纷纷”这样的侧写妙笔,才能生动传神地表现出这雨过天晴后的美景。周邦彦“风老莺雏,雨肥梅子”,江南的初夏,风“老”莺雏,雨“肥”梅子。我们的古人惯于活用词语,形容词,名词,都可作动词,且一作动词就鲜活生动,呼之欲出。想那黄口雏鸟从昂首待哺的娇憨,慢慢丰了一身羽毛,再到展翅离巢,不是一天一日的时光,更待其中亲鸟的艰辛,形态种种,时日漫漫,到后来只得了一个“老”字,当真浓酽醉人。我们的思想就在“老”字中徜徉,不留神便过足了几月的时光。又一个雨“肥”梅子。又经了几场雨呢?那该是从“小雨纤纤风细细”,到“拂堤杨柳醉春烟”,到“一枝红杏出墙来”,再到“花褪残红青杏小”,最后还是在雨里丰肥。写出了动态。写出了形态,想那梅子从青青小小的羞涩,到黄黄肥肥的圆甜,那黄中晕红的丰润,怎不叫人垂涎!
3 炼数量词。优秀诗人笔下经过精心选择的数量词,在他们的驱使下可以
产生丰富隽永的诗意。古人为教小孩认识数字写了一首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庾信《小园赋》中的“一寸一寸之鱼,三竿两竿之竹”,前人就称之为“读之骚逸欲出”。
以画竹而闻名的郑板桥,也喜欢用数字人诗,他的数字诗《咏竹》可谓别出心裁:“一二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叶;自然淡淡疏疏,何必重重叠叠。”诗中只用了简简单单的几个数字,却写尽了竹子的风姿神韵。他写的《咏雪》诗也十分别致:“一片两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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