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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精选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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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梗概:

元朝末年,诸暨县的一个村子里有一个少年叫王冕,因家境贫寒,他从小替人放牛,聪明颖悟,勤奋好学,他画的荷花惟妙惟肖,呼之欲出,并且他博览群书,才华横溢。他不愿意接交朋友,更不愿意求取功名利禄。县令登门拜访,他躲避不见;朱元璋授他“咨议参军”的职务,他也不接受,心甘情愿的逃往会稽山中,去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明朝立国,推行八股取士制度,王冕不禁感叹:这种以八股文形式取士的制度不仅不会为国家选到真正的人才,而且将来的读书人恐怕也只有这一条荣身之路了,他们因此会把学问、道德、做官、退隐的准则都看得轻了。这是一代文人碰上了厄运!王冕是反对八股取士、自甘清贫的隐士,然而在当时的社会里,像王冕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在王冕死后百年的明朝成化年间,文人们所走的是一条醉心于科举功名的歧路。

明宪宗成化末年,山东兖州府汶上县有一位教书先生,名叫周进,他为了能够出人头地,荣耀乡里,屡次参加科举考试,可是60多岁了,却连秀才也未考上。

一天,他与姐夫来到省城,走进了贡院。他触景生情,悲痛不已,一头撞在了号板上,不省人事,被救醒后,满地打滚,哭得口中鲜血直流。几个商人见他很是堪怜,于是凑了二百两银子替他捐了个监生。他马上就向众人磕头,说:“我周进变驴变马也要报效!”

不久,周进凭着监生的资格竟考中了举人。顷刻之间,不是亲的也来认亲,不是朋友的也来认做朋友,连他教过书的学堂居然也供奉起了“周太老爷”的“长生牌”。过了几年,他又中了进士,升为御史,被指派为广东学道。在广州,周进发现了范进。为了照顾这个岁的老童生,他把范进的卷子反复看了三遍,终于发现那是一字一珠的天地间最好的文章,于是将范进取为秀才。过后不久,范进又去应考,中了举人。

当时,范进因为和周进当初相似的境遇,在家里倍受冷眼,妻子对他呼西唤东,老丈人对他更是百般呵斥。当范进一家正在为揭不开锅,等着卖鸡换米而发愁时,传来范进中举的喜报,范进从集上被找了回来,知道喜讯后,他高兴得发了疯。好在他的老丈人胡屠户给了他一耳光,才打醒了他,治好了这场疯病。转眼功夫,范进时来运转,不仅有了钱、米、房子,而且奴仆、丫环也有了。范进母亲见此欢喜得一下子胸口接不上气,竟一命归了西天。胡屠户也一反常态,到处说他早就知道他的女婿是文曲星下凡,不会与常人一样的,对范进更是毕恭毕敬。后来,范进入京拜见周进,由周进荐引而中了进士,被任为山东学道。范进虽然凭着八股文发达了,但他所熟知的不过是四书五经。当别人提起北宋文豪苏轼的时候,他却以为是明朝的秀才,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科举制度不仅培养了一批庸才,同时也豢养了一批含官污吏。进士王惠被任命为南昌知府,他上任的第一件事,不是询问当地的治安,不是询问黎民生计,不是询问案件冤情而是查询地方人情,了解当地有什么特产,各种案件中有什么地方可以通融;接着定做了一把头号的库戥,将衙门中的六房书办统统传齐,问明了各项差事的余利,让大家将钱财归公。从此,衙门内整天是一片戥子声、算盘声、板子声。衙役和百姓一个个被打得魂飞魄散,睡梦中都战战兢兢。而他本人的信条却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朝廷考察他的政绩时,竟一致认为他是“江西的第一能员”。

高要县知县汤奉,为了表示自己为政清廉,对朝廷各项法令严加执行。朝廷有禁杀耕牛的禁令,汤奉不问因由,竟然将做牛肉生意的老活活枷死,闹得群众义愤填膺,鸣锣罢市。事发后。按察司不仅没有处罚汤奉,反而将受害的问成“奸发挟制官府,依律枷责”之罪。如此“清廉”的知县,一年下来居然也搜刮了八千两银子。

官吏们贪赃枉法,而在八股科举之下,土豪劣绅也恣意横行。举人出身的张静斋,是南海一霸。他勾通官府,巧取豪夺。为了霸占寺庙的田产,他唆使七八个流氓,诬陷和尚与妇女通奸,让和尚不明不白地吃了官司。

高要县的监生严致和(严监生)是一个把钱财看作是一切的财主,家财万贯。他病得饮食

不进,卧床不起,奄奄一息,还念念不忘田里要收早稻,打发管庄的仆人下乡,又不放心,心里只是急躁。他吝啬成性,家中米烂粮仓,牛马成行,可在平时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临死时还因为灯盏里多点了一根灯草,迟迟不肯断气。

他的哥哥贡生严致中(严贡生),更是横行乡里的恶棍。他强圈了邻居王小二的猪,别人来讨,他竟行凶,打断了王小二哥哥的腿。他四处讹诈,没有借给别人银子,却硬要人家偿付利息;他把云片糕说成是贵重药物,恐吓船家,赖掉了几文船钱。严监生死后,他以哥哥身份,逼着弟媳过继他的二儿子为儿子,谋夺兄弟家产,还声称这是“礼义名分,我们乡绅人家,这些大礼,却是差错不得的”。

科举制度造就了一批社会蛀虫,同时也毒害着整个社会。温州府的乐清县有一农家子弟叫匡超人,他本来朴实敦厚。为了赡养父母,他外出做小买卖,流落杭州。后来遇上了选印八股文的马二先生。马二先生赠给他十两银子,劝他读书上进。匡超人回家后,一面做小买卖,一面用功读八股文,很快他就得到了李知县的赏识,被提拔考上了秀才。为追求更高的功名利禄,他更加刻苦学写八股文。不料知县出了事,为避免被牵累,他逃到到杭州。在这里,他结识了冒充名士的头巾店老板景兰江和衙门里当吏员的潘三爷,学会了代人应考、包揽讼词的本领。又因马二先生的关系,他成了八股文的“选家”,并吹嘘印出了95本八股文选本,人人争着购买,五省读书的人,家家都在书案上供着“先儒匡子之神位”。 不久,那个曾提拔过他的李知县被平了反,升为京官,匡超人也就跟着去了京城,为了巴结权贵,他抛妻弃子去做了恩师的外甥女婿,他的妻子在贫困潦倒中死在家乡。这时,帮助过他的潘三爷入了狱,匡超人怕影响自己的名声和前程,竟同潘三爷断绝了关系,甚至看也不肯去看一下。对曾经帮助过他的马二先生他不仅不感恩图报,还妄加诽谤嘲笑,完全堕落成了出卖灵魂的衣冠禽兽。

科举制度不仅使人堕落,同时也是封建礼教帮凶。年过六十的徽州府穷秀才王玉辉,年年科举,屡试不中,但他却刻守礼教纲常。他的三女婿死了,女儿要殉夫,公婆不肯。他反而劝亲家让女儿殉节。又对女儿说:“我儿,你既如此,这是青史留名的事,我难道反而阻拦你?你就这样做罢。”八天以后,女儿穿着守孝的白色的衣服,绝食而死,他仰天大笑说:“死得好!死得好!”但事过之后,当他女儿的灵牌被送入烈女祠公祭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了伤心。回家看见老妻悲痛,他也心上不忍,离家外出散心。一路上,他悲悼女儿,凄凄惶惶,到了苏州虎丘,见船上一个少年穿白的妇人,竟一下想起了穿着孝服殉夫的女儿,心里哽咽,那热泪直滚下来。

凡此种种从明朝成化年间以来形成的风气,到了万历年间则愈演愈烈。科场得意,被认为才能出众;科场失意的任你有李白、杜甫的文才、颜渊、曾参的品行,都被看成愚笨。大户人家讲的是升官发财,贫贱儒生研究的是逢迎拍马。儒林堕落了,社会更加。看来,要寻找不受科举八股影响的“奇人”,只能抛开儒林,放眼于市井小民之中了。

那知市井中间,真的出了几个奇人。 一个是会写字的。这人姓季,名遐年,自小无家无业,总在这些寺院里安身。他的字写的最好,却又不肯学古人的法帖,只是自己创出来的格调,由着笔性写了去,他性格乖张,但凡人要请他写字他要斋戒一日,亲自磨一天的墨,要等他情愿,他才高兴。他若不情愿时,任你王侯将相,大捧的银子送他,他正眼儿也不看。他又不修边幅,穿着一件稀烂的直裰,靶着一双破不过的蒲鞋。每日写了字,得了人家的笔资,自家吃了饭,剩下的钱就不要了,随便不相识的穷人,就送了他。一日大雪天,他的烂鞋踩了朋友家一地的泥,朋友让他换鞋,他居然说我这双鞋就不可以坐在你家?我坐在你家,还要算抬举你。一次,他看见和尚房里摆着一匣子上好的香墨,不管人家是否要写字,拿来就写,当一位有权有势的乡绅要他去写字时,他竟破口大骂“我又不贪你的钱,又不慕你的势,又不借你的光,你敢叫我写起字来!”

又一个是卖火纸筒子的。这人姓王,名太,他自小儿最喜下围棋。他无以为生,每日到

虎踞夫一带卖火纸筒过活。

那一日,妙意庵做会。王太走将进来,碰到三四个大老官簇拥着两个人在那里下棋。大家开始很是瞧不起他,但是他们同王太刚下了半盘,就不得不投子认负,众惊,就要拉着王太吃酒。王太大笑道:“天下那里还有个快活似杀矢棋的事!我杀过矢棋,心里快活极了,那里还吃的下酒!”说毕,哈哈大笑,头也不回就去了。 像他们这样淡泊功名利禄的隐士在市井中还有,只不过在那些达官贵人看来,追求功名利禄才是正道。

人物分类:

一、腐儒的典型——周进、范进

读过《儒林外史》的人,总也忘不了书中的周进、范进这两个人物,他们是作者在第二、三回中分别着力塑造的两个年纪老大而没有考中科举的可怜虫,这是两个腐儒的典型。二人在中举之前都是很穷困的,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嘲讽。

周进六十多岁还是个童生,依靠在村子里私塾中教书糊口,以后随姐夫经商记帐,在贡院参观时,“周进看着号板,又是一头撞将去。这回不死了,放声大哭起来:‘众人劝着不住。金有余道:你看,这不是疯了吗?好好到贡院来耍,你家又不是死了人,为甚么这号啕痛苦是的?’周进也听不见,只管扶着号板哭个不住。一号哭过,又哭到二号、三号,满地打滚,哭了又哭,哭的众人心里都凄惨起来。金有余见不是事,同行主人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脖子。他哪里肯起来,哭了一阵又是一阵,直哭到口里吐出鲜血来。”后来商人们答应为他捐一个监生进场,他就破涕为笑,趴到地上磕头,表示要变驴变马来报答他们。

范进也是一个连考二十余次不取的老童生,他是一个从二十岁考到五十四岁才中举,而心理惨遭巨大摧残的典型人物。他在生活中受尽凌辱,他要去考试,岳父胡屠户骂他是“癞想吃天鹅肉。”听到中举的消息后,他起初不敢相信,既而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欢喜得发了疯。直到挨了胡屠户的耳光之后才清醒过来。多年的愿望实现了,从此可以升官发财,他怎能不欣喜若狂,以致神经错乱呢。

从这两个人物身上,我们可以看出科举制度对文人的毒害之深。它深深的腐蚀着文士的心灵,使一些文人因迷恋举业而完全被动地失去了自我。作者以其悲愤和辛酸的笔触,写出了他们在人格意识方面的扭曲与堕落。

二、贪官污吏的典型——汤奉、王惠 如果可怜的读书人一旦考中了进士,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踏入仕途。而那些原本可怜的读书人一旦做了官,很快便会成为贪官污吏。其中汤奉和王惠就是两个典型的例子。 书中这样描绘汤知县(汤奉):“次日早堂,头一起带进来的是一个偷鸡的积贼,知县怒道:‘你这奴才,在我手里犯过几次,总不改业,打也不怕,今日如何是好?’因取过朱笔来,在他脸上写了‘偷鸡贼’三个字:取一面枷枷了,把他偷的鸡,头向后,尾向前,捆在他头上,枷了出去。才出得县门,那鸡屁股里喇的一声,屙出一泡稀屎来,从额颅上淌到鼻子上,胡子粘成一片,滴到枷上。两边看的人多笑。第二起叫将老上来,大骂一顿‘大胆狗奴’,重责三十板,取一面大枷,把那五十斤牛肉都堆在枷上,脸和颈子箍得紧紧的,只剩的两个眼睛,在县前示众。天气又热,枷到第二日,牛肉生蛆,第三日,呜呼死了。”

南昌太守王惠,也是一个贪官的典型。他念念不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通例,他一到任,衙门里就满是“戥子声,算盘声,银子声,衙役百姓一个个被他打得魂飞魄散,合城的人,无一个不知道太守的厉害,睡梦里也是怕的。” 这些官吏就凭借科举得意,升官发财,作威作福;而贪狠、蛮横则成了他们的共同特征。这就进一步暴露了科举制度的罪恶,同时也反映了当时整个封建官吏政治的不堪。

三、八股迷的典型——马静(马二先生)、鲁编修

科举既然成了读书人猎取功名富贵的唯一手段,八股文自然就成了文章的正宗。于是无数的封建文人,孜孜不倦地钻研八股文,其中最虔诚的八股制艺信徒当属马静和鲁编修了。 《儒林外史》中塑造的马二先生,是一个为举业而耗尽终生的受害者,但他始终把举业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事业”,他甚至迷信八股到这样的程度,他说:“举业二字,是从古及今,人人必要做的。就如孔子在春秋的时候,那时用‘扬言行举’做官,故孔子只讲得个‘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这便是孔子的举业。„„就是夫子在而今,也要念文章,做举业。断不讲那‘言寡尤,行寡悔’的话,何也?就日日讲究‘言寡尤,行寡悔’,那个给你官做?孔子的道也就不行了。”马二先生是一个出入考场二十四载,依然以“生员”终身的白丁,但他仍执着的做举业的热衷鼓吹者,他“劝导”匡超人说:“古语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而今什么是书?就是我们的文章选本了。”这不仅写出了马二先生之流受害而不自觉,而且也点出了他们不自觉的原因,正在于举业是他们能做官的唯一途径,这就触及了封建社会的根本弊端:以腐朽的科举制度选拔人才的不合理性。

另一个八股迷鲁编修认为:“八股文章若做的好,随你做什么东西,要诗就诗,要赋就赋,都是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若是八股文章欠讲究,任你做出甚么来都是野狐禅,邪魔歪道。” 鲁编修已达到了科举考试的最高等级,实现了其人生的最高理想。但作者写他却是从他在京城清苦得实在混不下去的返乡途中开始的。他出场后的开场白是:“做穷翰林的人,只望着几回差使。现今肥美的差,都被别人钻谋去了。白白坐在京城,赔钱度日。况且弟年将五十,又无子息,只有一个小女,还不曾许字人家,思量不如告假返舍,料理些家务,再作道理。”作者以如此寒酸之笔来写这位“成功者”,其画外音显然是说,以整个的个人尊严和物质生活享受为代价换来的翰林编修之职,除了徒有虚名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四、正面典型——王冕、杜少卿

《儒林外史》中不仅有对儒林丑类的揭露和讽刺,而且有对正面人物的肯定和歌颂。作者肯定的最多的是那些不慕功名利禄的知识分子,王冕和杜少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作者在第一回中塑造了元末诗人王冕的形象来“敷陈大义”,“隐括全文”,并作为自己理想的楷模和臧否人物的标准。王冕出身田家,天文地理经史上的大学问无不精通;而又安于贫贱,以卖画为生,不与权贵相与,作者通过他的嘴,抨击了科举制度,“这个法却定得不好,将来读书人既有此一条荣身之路,把那文行出处都看轻了。”在作者看来,文士们只有像王冕那样讲求“文行出处”,才能免于“功名富贵”的牢笼,堪称“品地最上一层。”这在当时是有一定的批判意义的。

正面人物杜少卿是以作者本人为原型写成的,他不热衷功名,反对八股科举,不愿做官,被视为“自古及今难得的一个奇人”。在他身上蔑视科举的思想尤为突出。他说“这学里的秀才未见得好似奴才。”这对封建社会选拔官吏的制度是嘲讽,也是批判。他敢于怀疑权威,对儒家经典的解释者朱熹提出大胆的挑战。他说“朱文公解经,自是一说,也是要后人与诸儒参看。而今丢了诸儒,只依朱注,这是后人固陋,与朱子不相干。”这其实是对钦定的理论标准“朱注”的否定,也是对朱熹这一权威的否定。杜少卿轻视礼教,反对歧视妇女,反对纳妾,具有初步的民主主义思想。他仗义疏财,平等爱人,是作者心目中的理想人物。

观《儒林外史》中的各式人物

《儒林外史》是由清代小说家吴敬梓创作的一篇讽刺小说,约四十万字,描写了近两百个人物。小说假托明代,实际反映的是康乾时期科举制度下读书人的功名和生活。在书中,吴敬梓运用生动、灵活、辛辣的的语言,刻画了一批形象鲜明的人物,描绘出一幅光怪陆离的众生相。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精辟地指出:“迨吴敬梓《儒林外史》出,乃秉持公心,指摘时弊,机锋所向,尤在士林;其文戚而能谐,婉而多讽;于是说部中乃始有

足称讽刺之书。„„是后亦解有以公心讽世之书如《儒林外史》者。”可以说《儒林外史》是明清小说中不可不读的精品。

小说开篇就唱到:

“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 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

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 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

这一首词是开篇点题,狠狠击中全书主脑——功名富贵这四个字,全书百数,人物不管你爱它恨它,统统都是围着它转,接着吴敬梓便是以这功名富贵为脉络,描摹儒林内外种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人衔一人,一地衔一地,生动的人物形象和强烈的讽刺效果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构成宛如《清明上河图》一般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的儒林众生图。正如惺园退士所说,《儒林外史》描摹人情世故,真如铸鼎象物,魑魅魍魉,毕现尺幅。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也对《儒林外史》在艺术形象的塑造方面的成曾有过很高的评价:“敬梓之所描写者„„凡官师、儒者、名士、山人,间亦有市井细民,皆现身纸上,声态并作,使彼世 相,如在目前”(见)。在这幅儒林图上,鲜明生动的人物不下几十之数,而这些人也是五花八门种种不一,有个高下之分。

说到人生富贵功名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但这又有几人可以看破。吴敬梓便是依着功名富贵这四个字,将这些人划了个三六九等,分了个高低贵贱。闲斋老人在《儒林外史》序中便曾写道:“其书以功名富贵为一篇之骨。有心艳富贵而媚人下人者;有倚仗功名富贵而骄人傲人者;有假托功名富贵,自以为高,被人看破、耻笑者;终乃以辞却功名富贵,品第最上一层,为中流砥柱。篇中所载之人,而其人之性情心术,一一活现纸上,读之者无论是何人品无不可取以自镜。”

第一等人是有大德之才,他们以平常心待功名富贵,有风骨,有气节,有才华。这类人中首推的便是元末的王冕,王冕有大才而不恃才傲物,为人光明磊落,避功名利禄有如蛇蝎,是真儒士,而吴敬梓在第一回就引出王冕也是为全书树一标杆。王冕虽是真名士但离书中的主要时段已远,形象已有些不太真切,而虞育德、庄尚志、杜少卿也是第一等人,和其余伪儒小人一起,形象也显得更加鲜明真切。虞博士(虞育德)是书中除王冕外的第一人,是一位真儒。他博学多才,襟怀冲淡,旷达磊落,浑雅有利,待人直而不迂。在家中略有窘迫时,虞博士乐观道:“可见有个一定,不必管他。”在遇到寻短见的农人时果断相助,却也料得自己实际状况并未一味倾囊相助,不为博慷慨之名。庄尚志有才有德,不泥于功名富贵中,也是一位真名士。再有杜少卿遍读诗书,不拘一家之言而有自己的一番观点,有真学问,为人豪爽大度,轻财好士,别有一番名士风范,但却不辨良莠,交友不慎,不懂持家,算是白璧微瑕。

而与之鲜明对比的便是匡超人、牛浦郎之流的无德之人,与王冕他们当真是有天渊之别。匡超人甫一登场是大孝子形象,尽心事亲,虽日子窘迫也不忘读书,看似是一人物,但到后来确是丑态毕露,活脱脱一个趋炎附势,卑躬屈膝的恶俗小人。尚有旧妻在家,便又迎娶新妻,乐不思归,当听闻发妻已死,不过是假惺惺挤了几滴眼泪。更有于他有恩的潘三爷身陷囹圄时他那一通冠冕堂皇的话:“二位先生,这话我不该说,因是知己面前不妨。潘三哥所做的这些事,便是我做地方官,我也是要访拿他的。如今倒反走进监去看他,难道说朝廷处分的地不是?这就不是做臣子的道理了。况且,我在这里取结,院里、司里都知道的。如今设若走一走,传的上边知道,就是小弟一生官场之玷。这个如何行得?可好费你蒋先生的心,多拜上潘三哥,凡事心照。若小弟侥幸,这回去就得个肥美地方,到任一年半载,那时带几百银子来帮衬他,到不值甚么。”免了“一生官场之玷”才是他的想法,足见其的寡恩薄情。 更可笑的是船中一席话:“我的文名也够了。自从那年到杭州,至今五六年,考卷、墨卷、

房书、行书、名家的稿子,还有《四书讲书》《五经讲书》《古文选本》家里有个帐,共是九十五本。弟选的文章,每一回出,书店定要卖掉一万部,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北直的客人都争着买,只愁买不到手。还有个拙稿,是前年刻的,而今已经翻刻过三副板。不瞒二位先生说,此五省读书的人,家家隆重的是小弟,都在书案上,香火蜡烛供着‘先儒匡子之神位’。”不知所谓先儒者,是已经去世儒者,今先生尚在,何得如此称乎?可笑至极。儒林有如此人物也是一幸事,足以显出其余众人的上上德。还有另一位牛浦郎,小时偷钱读书,粗看似一心向学,实则心术不正,后来也是丑态尽现,冒名牛布衣,私占他人诗集,更有攀附权贵之心,行招摇撞骗之事,利欲熏心,卑鄙不堪,最后终落了一个现世报。

接着是中德之人,有马静马二先生,娄氏二公子,他们心向功名,却也不汲汲于此,行事大方端正,有德行操守,算是中流砥柱之才。马二先生屡试不第,也是个科举场上的失意人,他虽看重科举八股,但为人不失方正,虽生活贫穷,却也乐于助人,“以一穷酸而行慷慨丈夫之事”,又“逢人教诲,谆谆不倦,自是一片热肠”,是一个有德行的正直儒生。娄氏二公子,也是屡试不第,激的满腹牢骚,但仍有不俗才气和名士风范,不过也正是名士风范害了他俩,二娄与杨执中那一场“误中缘”,一而再、再而三地有证据确认杨执中是高人,是自己要追觅的真君子,后更是拿一猪头开个“人头会”让人贻笑大方!中德之人虽有种种不足,却也仍是端得上台面的真儒生。

紧跟着他们后面的人却是差之毫厘而失以千里了,全都堕入了俗人之列。鲁编修一大

俗物,只重八股功名,把女儿也教成了一俗物。牛布衣有些许才气,却也是俗气不过的人,作诗却是因为“一生相与的人都在上面。我舍不得湮没了。诗名也尽是些《呈相国某大人》《怀督学周大人》,殊不知这些人都是些不通诗词只重八股的人?他也只是个攀附权贵的有点才华的俗夫一个。又有杜慎卿,虽和少卿是兄弟,却脾气性情相去甚远,有才华,有名士之名,却无名士之实。叫鲍廷玺去向少卿要钱一节,慨他人之慷,又引以为己功,可以看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说完儒林之人,还要讲市井之人,他们也是有个三六九等之分。高者有鲍文卿虽为一戏子,却有礼有踞,矫矫自好,为人端正,可以说是名戏而实儒,反观天下士大夫名儒而其形状却不过是一戏子。而他收养的鲍廷玺,虽读过几年书,却和他相去甚远,趋炎附势,是真市井小人。另一大俗人胡屠户也不得不提,初时范进不得志时,常抱怨自己瞎了眼,错选了女婿,而范进中变成了“我小老儿 这双眼睛,都是认识人的,我自己觉得女儿像有些福气的,毕竟要嫁个老爷,今日果然不错!“见女婿衣裳后襟滚皱了许多,一路低着头替他扯了几十回”足见其市侩小人丑恶的嘴脸。在书末,儒林凋敝,风流云散,名士成空,只余下琴棋书画四位鄙夷功名富贵的市井奇人,让人空自悲叹世道变迁。这儒林内外各色人物,凭着功名富贵分了个高下,两相对比,深刻描刻出这人情世故,让人掩卷深思,唏嘘不已。 《儒林外史》虽无《三国演义》的磅礴大气,无《红楼梦》的细腻婉转,无《水浒传》 的快意洒脱,也无《西游记》的神异宏大,但其细腻深入的人物刻画,恰如其分的讽刺艺术为读者描绘出了一幅生动儒林众生相,人情世故尽在其中,让人感到心驰神迷,余味无穷,感悟颇多,是不可不读的小说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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