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与设计・ 大众文艺 被人遗忘的动画学派 前南斯拉夫“萨格勒布”动画学派发展史 尹苗子 （天津工业大学设计艺术系 天津 ３００３８７） 南斯拉夫是１９２９年至前２００３年建立于南欧巴尔干半岛上的 们慢慢的遗忘了，本文把“萨格勒布学派的发展史”分为五个阶 数个国家的总称。说起前南斯拉夫二战时期的电影《桥》《瓦尔 段，以期更多的人了解这个鲜为人知的动画学派。特保卫萨拉热窝》等，我想众多的中国观众，特别中老年观众， 依然会怦然心动。４Ｏ多年前，前南斯拉夫人民在总统铁托的领导 一“萨格勒布学派”兴起时期（１９２９～１９３６年） “萨格勒布学派”的起源可以追溯￣ｌＪ２０世纪２０年代。１９２９ 、 下，在抗击德寇的过程中所向披靡，以这些丰富生动的素材摄制 年，受过苏联培训、参与过苏联影片的创作的波兰人Ｓｅｒｇｅｉ得前南斯拉夫影片感动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殊不知，除了电 Ｔａｇａｔｚ来到南斯拉夫后，制作了很多以动画形式表现的广告、商 影，热爱艺术的南斯拉夫人在动画上同样也享誉世界。“萨格 标、故事片的预告片以及科教片。之后从柏林移居南斯拉夫的犹 勒布学派” 是发源于前南斯拉夫的著名的动画学派，“萨格勒 太人Ｍａａｒ兄弟为躲避纳粹，变卖资产，到萨格勒布开了一家电影 布”即南斯拉夫解体后解体后的国家克罗地亚的首都。“萨格勒 公司——马尔汤影片公司，为南斯拉夫动画带了活力，该公司一 布学派”这个概念是由法国电影史学家乔治・萨杜尔（Ｇｅｏｒｇｅｓ 直生意兴隆，直到１９３６年广告片衰微后才宣告结束。… 二、“萨格勒布学派”发展时期（１９５０￣１９５２年） ５ａｄｏｕ１）在他的著作《世界电影史》中首次提出的，他这样描述 “萨格勒布学派”：“从１９５５年起，南斯拉夫的萨格勒布市有一 １９４１年四月，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战争期间的南斯 个崭新的学派推出了几位杰出的动画家，他们有的受‘美国联合 拉夫无条件地禁止任何形式的动画创作。１９５０年，讽刺周刊 （Ｋｅｒｅｍｐｕｈ））的漫画家Ｖｌａｄｉｍｉｒ Ｄｅｌａｃ， Ｂｏｒｉｖｏｊ ＤｏｖｎｉｋｏｖｉＣ 动画制片公司’的影响，有的受西方某些绘画风格的影响，但他 （们的共同点是都拥有极其独特，无比吸引人的想象力”。“萨格 等人开始制作克罗地亚隶属前南斯拉夫时期的第一部独立动画电 勒布学派”缘起于１９２０年，正式发展始于１９５年，１９５３—１９５４年开 影。南斯拉夫第一部动画电影《大会》创作于二战后的１９４９年。始至１９６４—１９６５年结束的ｌＯ年时期是其辉煌时期，之后“萨格勒 《大会》尽情嘲讽了苏联新闻部长针对“铁托民族主义”的不 布学派”由于政治原因走向衰落，并于ｌ９９１年正式退出历史舞 悦，纪念南斯拉夫的脱离苏联阵营成为名的嘲讽动画经典。在此 ９５１年，克罗地亚政府成立了专门的动画电影公 台。期间共出品了６００多部具有独特风格的动画电影，获得了超 成功的基础上，１过４００个国际奖项。今天的萨格勒布所属的国家克罗地亚已经不 司杜加电影公司（也叫做彩虹电影公司）。Ｋｅｒｅｍｐｕｈ的成员聚集 再把动画作为主要发展产业，“萨格勒布学派”的曾经辉煌被人 到了杜加电影公司并被吸收，培养了１００多名新的动画工作者，打破了古代文人画中单一情境下的单一时间。此时，后现代社会 “尺度”表现艺术越新越好，在进化的过程中不仅是量的转变， 中那多元的、并置的，无论清晰的还是模糊的，有序的还是无序 而且要求是质的转变。于是“现代艺术”的解释，不应是“现代 的，一切都被艺术家有机的融合到作品中。那原本喷绘的图像、 的艺术”，应是“以现代为艺术”。所以我认为油画风景的发展 勾画的线条、书写的文字、涂抹的胶体、添置的现成材料以及带 必须以现代发展的思想理念为主要，以综合材料和媒材为辅助， 有象征意义的符号全都被用于抒写胸中之逸气了，全都被主观化 结合文化、历史、科技等多方面发展。 了，全都被抽象化了。这是一次综合材料与媒材很好的结合，是 一三、结论 次前所未有的大胆的尝试。在油画风景中起到了非常强有力的 油画风景技法材料的的革新必定不是一个短期的过程，他 需要大量的实践，和艺术家的尝试，并且还需要一个超前卫的思 想，就如同瑞士浪漫主义艺术家勃克林所说，没有对技法和材料 推进作用。 （三）思想的转变与提高 一在青年艺术家中还有把印象派、表现主义和野兽派风格融为 的“理解”，我们永远是技巧的奴隶。或许，最好的绘画作品除 体的现代风格的风景画，但这种风格对艺术家的感觉和技巧素 了体现画家在使用工具、处理材料、驾驭技巧的上的能力之外， 质要求较高，无法作为现成的模式来搬用，如王玉平用野兽派风 还要融入题材、思想和内容这些对材料、技法的“理解”，才能 格画的一些风景，就不是一般风景画家所能达到的。他不在材 从中提炼出真正的艺术个性。所以在材料技法的时间中一定要丰 料上改变而是在思想上的改变，这种超前卫的思想对于风景油画 富自己的认知能力，提高自己的欣赏水平，不要只注重风景油画 来说也是及其重要的。在现代的风景油画发展的过程中已经逐渐 的颜色，材质等问题，内在的精神也是具有实质性价值的。 有了，从技法材料向思想表达的转变，风景油画不是对眼前景物 简单的描绘了，而是表现艺术家内在的纯粹的感受。目前在一些 参考文献： 油画展上，风景油画的表现方式不仅多样而且新鲜，许多风景画 ［１】《现代艺术大师论艺术》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家都在尝试新的方法，油画风景已经不单单的是景物的描绘了， 他是具有了一定思想形式的产物。 【２］彭德《尚扬索隐》《中国现代艺术品评丛书・尚扬》广西美术出版 社，９４年第１版． 蒙得里安说过：“现在从艺术品本身来解释艺术的价值已经 【３】易英．《油画风景的现实困境与可能性》．雅昌艺术网专稿．２００８年Ｏ１ 不够，高于一切的，是要说明一件作品在造型艺术进行尺度上所 月０３． 占的位置。”原来现代艺术的重要性并不在艺术本身，而在于那 ［４１《中国当代艺术家随笔》浙江文艺出版社．２００３年８月版． 标注的“进化尺度”。进化表明现代艺术必须是新的，先进的， ６１ 苎 ・美术与设计・ ｛Ｇｉｒｌ》用梦魇和现实展现了党派间的争斗。１９６６年，人们流行 读卡夫卡的作品。萨格勒布的动画此时出现了许多类似题材的动 画。Ｍａｒｋ和Ｊｕｓｔｒｉｓａ的《Ｆｌｙ》寻求的是一种人与宇宙的平衡。 他们一口气生产出５部黑白的动画，这是克罗地亚持续地专门生 主题，说明它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困境。Ｐｕｒｉ ｓａ ＤｊｏｒｄｊｅｖｉＣ的 产动画电影的开始。然而不幸的是，１９５２年因为经济的大倒退， 动画业已如奢侈品般不合时宜，杜加电影公司被取消了。之后， 杜加公司被腾空用作他用，前南斯拉夫动画业陷入沉寂。此时， 一位喜爱动画的营造建筑Ｉ）￣Ｎｉｋｏｌａ Ｋｏｓｔｅｌａｃ适时出现了，他挽 其中，苍蝇越长越大，以至于威胁到人类的恐怖场景使它成为萨 救了一批散落在“杜加电影公司”的分镜头稿，把这些资料带到 格勒布学派最值得纪念的动画。 “芹拉电影公司”（Ｚｏｒａ Ｆｉｌｍ）就这样，前“杜加电影公司” １９６８年，这种无叙事性的风气最后止于捷克斯洛伐克的 的几位员工受邀回到岗位上。当时Ｋｏｓｔｅｌａｃ，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Ｍａｒｋｓ 一个意外事件，即“布拉格之春”事件，“城门失火，殃及池 等人就窝在Ｋｏｓｔｅ１ａｃ的公寓一角创作，摄影机、设备都需要自 鱼”，南斯拉夫外有苏联强权政治威胁，内有尖锐的民族矛 己动手去做，他们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摸索出了一套绘制、着 盾，使得萨格勒布动画也开始将视野转向政治事件。Ｄｒａｉｇｃ的 色的程序，制作了南斯拉夫第一部彩色卡通片——《ｉｔｔ１ｅ Ｒｅｄ ｛Ｐａｓｓｉｎｇ Ｄａｙｓ＞＞是对隐私侵犯的强烈抨击。Ｇｒｇｉｃ和Ｓｔａｌｔｅｒ的 Ｒｉｄｉｎｇ Ｈｏｏｄ＞＞，可惜并未与世人见面。 三、“萨格勒布学派”１Ｏ年辉煌期（１９５３～１９６３年） 大约在五十年代初期， 由于南斯拉夫开始探索符合本国实 际的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经济取得大幅进展，曾在“杜加电 影公司”受过培训的员Ｉ＃ｌ＇Ｊ开始心急于回到动画。当时萨格勒 布新开了一家英语书店，这些工作人员接触到美国联合制片公 司（ＵＰＡ）介绍ＳＮＢｏｂ Ｃａｎｎｏｎ的书｛Ｇｅｒａｌｄ ＭｅＢｏｉｎｇ Ｂｏｉｎｇ》， 他们开始急于知道那些美丽的动画是如何做出的。受这些新思 想的启迪，一群资深漫画家开始制作他们自己的广告影片。 １９５３￣１９６３年是南斯拉夫经济大发展的十年。１９５３年，克罗地亚 工会的电影工作者建立了一个电影公司——萨格勒布电影公司。 １９５４—１９５５年间，他们共制作了十三部广告影片， 长度不等， 从３Ｏ秒到一分钟，其中十一部是彩色影片。 ｉ９５６年，萨格勒布电影公司动画部成立了。公司在政府强 大的资金后盾支持下，吸收了很多原来“彩虹电影公司”的动画 师。同时，一大批年轻人才也慕名而来，萨格勒布这个城市成为 南斯拉夫动画制作中心，萨格勒布电影公司也成为一个品牌开始 大量制作动画片。他们夜以继日地制作出得｛Ｐｌａｙｆｕｌ Ｒｏｂｏｔ》 在Ｐｕｌａ电影节中还是赢得了大奖，萨格勒布电影公司进而建立了 萨格勒布动画片』‘。 萨格勒布动画片厂的最初两年是朝气蓬勃 的，制片经理给予不同创作部门足够的空间，并鼓励竞争。但不 久动画部门宣布解散，整个机构被并入萨格勒布电影制片厂。 １９５８年的春天，南斯拉夫卡通艺术家们在奥伯豪森收获了他们的 第一次成功。他们继而加入了戛纳电影节的一个特殊的动画电影 计划，在戛纳电影节的帮助下，他们重拾广告片，也正是此时， 历史学家Ｇｅｏｒｇｅｓ Ｓａｄｏｕｌ提出了“萨格勒布学派”说法。 １９６２年由萨格勒布电影公司出品的动画片《代用品》获得了 第３４届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奖，萨格勒布学派迎来了它的鼎盛时 期。从此，萨格勒布动画有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和灵魂，它开始以 个整体的形象出现在国际动画舞台上，这群工作在同一个电影 制片厂、对同一种媒体有着相似的理解、作品风格相近的电影人 将自己鲜活跳跃的艺术灵魂注入到每一部作品当中，他们制作的 动画片受到了世界各地艺术家们的交口称赞。《代用品》之后， 《Ａ Ｇａｍｅ￣｛Ｔｕｐ Ｔｕｐ＞＞｛Ｄｒｅａｍ Ｄｏｌ ｌ》也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动 画短片的提名。１９６３年，南斯拉夫更名为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 共和国。这个阶段的南斯拉夫动画主要围绕三个主题展开，幽默 题材、现实题材、和实验动画。 四、“萨格勒布学派”动荡时期（６０－７０年代） ６Ｏ年代中后期开始，南斯拉夫政治和经济的波动，使得南 斯拉夫的电影包括动画受到了影响。１９６４年，片场的危机也逐渐 过去了，制片厂开始倾向于喜剧动画的创作，萨格勒布动画中的 故事性开始减弱。这段时期涌现了不少极具趣味性的作品，如 Ｄｏｖｎｉｋｏｖｉｃ的｛ｗｉｔｈｏｕｔ Ｔｉｔｉｅ＞＞、Ｚａｎｉｎｏｖｉｃ的｛Ｔｈｅ Ｔｒｕｍｐｅｔ＞＞ 等。值得注意的是，１９６５年是整个南斯拉夫电影史上极具突破性 的一年。Ｍｉｍｉｃａ在《Ｐｒｏｍｅｔｈｅｕｓ》中使用了电影语言刺穿了官僚 义。Ｓｅｒｂｉｅ Ａ１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Ｐｅｔｒｏｖｉｃ在｛Ｔｈｒｅｅ》中阐述了战争 ｛Ｓｃａｂｉｅｓ》证明了巨人式的镇压背后的可怕后果。这些卡通片 中的奇迹是他们展示的一件事，但是却代表了一类现象，展现了 南斯拉夫人民面对自由的反应。这些动画绝不是一种娱乐性的产 物，他们包裹这一种对强权政治坚决抵抗的信念。他们开始实行 一种联合生产制度，即卡通片在做出来之前就已经被当地的市场 购买，除此之外，工作室在自己制作一些广告片。 ｛Ｐｒｏｆｅｓｓｏｒ Ｂａｌｔｈａｓａｒ＞＞系列是最成功的销售案例之一。１９７２年，政府为落 实文化复苏政策，当年的动画片产量略有回升并成功举办了第 一届萨格勒布国际动画电影节。１９７４年，动画片的创作遭到了 大规模的干预与控制，艺术家与政府的对抗也越来越激烈，动 画片的生产数量明显下降。南斯拉夫动画创作的中心由萨格勒 布转移到了斯科普里（Ｓｋｏｐｊｅ，南斯拉夫东南部城市）、卢尔 布雅那（Ｌｊｕｂｌｊａｎａ，南斯拉夫西北部城市）和诺维萨德（Ｎｏｖｉ Ｓａｄ）。萨格勒布在南斯拉夫动画领域的垄断地位被打破了。 五、“萨格勒布学派”衰落时期（１９８Ｏ～１９９１年）及今天的 “萨格勒布学派” １９８０年５月４日，南斯拉夫联邦各民族人民的领袖铁托逝世， 经济危机爆发，不发达地区与发达地区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１９８２年，与艺术有关的活动被迫停滞，当年第五届萨格勒布国 际动画电影节的大奖赛冠军空缺。１９９０年到１９９５年之间，克罗地 亚从南斯拉夫独立出来时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之间因民族对 立引发战争。１９９１年，克罗地亚及斯洛文尼亚两共和国率先宣布 独立，南斯拉夫的动画制作也随即全部停止。１Ｏ年的动荡，民不 聊生，很多艺术家开始到国外寻求发展和稳定的环境。曾经辉煌 的萨格勒布动画也很快地衰落了。 １９９５年，萨格勒布电影公司进行重组，但是克罗地亚独立以 后，随着社会制度的改变，资本主义制度下的萨格勒布电影公司 管理方式与社会主义时期的公司管理方式迥然不同，新的萨格勒 布电影公司负责制作生产和发行电影于一身，而动画只是公司的 一个小的方向。设有一个总经理（Ｄｒａｇａｎ Ｓｖａｃｏ）和一个艺术总监 （Ｊｏｓｋｏ Ｍａｒｕｓｉｃ）。艺术家们不再像社会主义时期一样可以不考 虑影片的商业价值和市场，如今公司根据动画创作者所参与影片 的预算支付相应的报酬。同时，创作者们还能从影片的赢利中获 得２０％的分红。新公司的管理方式或许更有利于公司在当今全球 性的商业竞争中生存，但同时也意味着曾经以追求动画艺术性而 著称的萨格勒布学派精神最终要成为历史了。 萨格勒布动画电影的新一代人中，仍ｌ１３有很多导演、动画 师为萨格勒布学派增添着国际声誉，他们仍旧恪守着萨格勒布动 画最初的艺术信仰，萨格勒布国际动画电影节就是这种精神的传 承。期待萨格勒布学派会再次收获一个辉煌的未来。 参考文献： ［１ＩＤ－・伏科蒂克 《动画电影剧作》世界电影，１９８７．６，第７２页 ［２】薛燕平．《主流动画电影》，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北京，２００７， 第１版 ［３Ｉ－ｔＬ寒冰《东欧史》【ＭＩ．上海人民出版社，２０１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