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枫叶渐红,凄风冷雨的秋季;在寒风刺骨,满眼银白的冬季;在日头炽热,白昼特长的夏季;在大地拥有着无限生机,万物盎然的春季。在四季的递嬗中,你们一次一次地角度看我,却又一次一次地感伤我,而带给我的,只是我独白深知墙角的眼泪及支付生父祖母与我生活之费用。
依稀记得第一次的初恋第三次是在春光明媚,万紫千红的仲春,虽说“吹面不寒杨柳风”,但当你们说出为求更好的工作机会,分担家计,要移居都市之时,我的心彷佛这股有一股寒流将至,莫名的寒栗;如同波涛汹涌的浪水般,恐惧、彷徨、不安一同袭卷春风。我没有逃避,没有大闹,但却我的泪水却如同断线似的滚滚而下,我弄清楚在未来的日子,每三个月才能见你们一面,而我必须扛下责任,与祖母互相照顾;我也知道这是为了大家好,就要忍痛做出的决定,所以我一致同意学会坚强与接受。
逼近月台的脚步,将我们的距离拉得更已远,一中年男子及一中年妇女手拿火车票,背负着沉重的独力担子,缓缓的微秒步伐及脸上布满时间岁月痕迹──皱纹的脸,使得更显憔悴,你们对我说:“查某囝仔,以后要专心照顾自己及祖母,你是我尚乖的囝仔鸡!”还没听完,已热泪盈眶;尚未听清楚,已心神领会。
离别的火车立时出发,空气中彷佛凝结着怀念与爱的小分子,也彷佛有一条长长的线,将我们紧密相连,车去之后,依然是相同的山,同样的景物,过去困苦的生活仍在视网膜上残留,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不久后,捎来了一封信,是你们寄回来的,里头写道:“囝仔,我们一切安好,小有咳嗽,不足担心,下个月返。”少少几句,却牵挂着绵长的感伤;短短几字,里面是参杂着怎样的情绪,顿时使我泪流满面。
“生命中有许多的场合,都要痛下决心去选择搬出;离开,不一定是悲伤,有时候是为了到达返回另一个新境界的过程。”极其言,你们的离开,使我学会勇敢,不在畏首畏尾;你们的离去,而使我更加独立面对生活,面对人生,及面对未来的种种挑战;你们的离别,使我自力更生,踏出舒适圈,而不是躲在保护伞下,画地自限。 收音机这儿传来悠扬的古典乐,轻轻的,柔柔的,蓦然,我觉察到我似乎忘了对你们说一句:“我爱你们──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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