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文学 论古典小说戏剧中中国式的“大团圆’’结局 张雪莹河北大学文学院 摘要：“大团圆”是中国古典小说戏剧中在文本结构上的重要表现。我国的古典文学作品大都以“大团圆”作为 结局。这一点在才子佳人小说中尤为典型。这种团圆是中庸儒学与传统文化千年浸润的结果，因此，它的存在具有一定 的必然性。 关键词：大团圆；古典小说；戏剧 中国人自古便重视团圆，这一点也表现在了人们对于 小说、戏剧“大团圆”结局的追求。“大团圆”是中国古 二、恶有恶报式的结局 这种团圆模式主要存在于公案小说、侠义小说、复仇 题材小说、世情小说中。在这些小说中，冤案终会昭雪， 恶人终会受到应有的惩治，即使生不能手刃仇人，死后冤 魂也会报仇雪恨，这使读者会有一种大快人心、快意恩仇 典叙事文学中普遍的一种结构模式，其突出的特点是在文 学作品中，激烈的矛盾冲突最终都能得到缓解和的解 决，整个叙事由悲剧冲突转为喜剧结局。人们允许剧中的 过程曲折多难，但却坚持要求结局的团圆与美好。就算这 个结局可能会有些不太现实，但人们还是愿意相信有情人 的快感。 三、有情人终成眷属式的团圆 多数婚恋题材的小说是这种结局，如《醒世恒言》中 终成眷属，好人终有好报。 对于形成这种“大团圆”的结局主要因素之一是古典 的《苏小妹三难新郎》等。中国的戏剧和小说一脉相承，大团圆的结局好像是戏 小说戏剧的作者大都是一些不得志的中下层文人，他们身 处社会下层，对当时社会的黑暗有着一定程度的认识，同 剧的基本定式，也许会有些许悲剧，但那只是少数。在戏 时，也对自己的怀才不遇深感不满。烟水散人在《女才 剧中，很多爱情故事都是男女主人公经历一系列的磨难之 子书・序》中就曾经说过：“顾以五夜藜窗，十年芸帙， 后，终于团圆美满。就像《西厢记》，张生与莺莺可谓历 而谓笔尖花足与长安花争丽，紫骝蹀躞，可以一朝看遍 经坎坷，最终走在了一起。而此剧是根据《会真记》改编 矣！……回念当时，激昂青云，一种迈往之志恍在春风一 的，而在《会真记》中，莺莺被弃，以悲剧结局，但此种 梦中耳。”在这样的人生境遇下，他们将满腹委屈和一腔 结局并没有多大的反响，以至于后人只知《西厢记》不知 情志都注入到小说的创作之中，以期获得现实中得不到的 《会真记》。这种结果可能就与中国向往“大团圆”结局有 心理慰藉，因此大团圆结局就成为了一种必然的选择。如 定关系吧。还比如《墙头马上》原是改自白居易的一首 果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封建士子的两大人生 诗《井底引银瓶》，但是白居易在原诗序中说道此诗意在 追求，在封建社会里，士子们人生的幸福，也主要体现在 “止淫奔也”，是批判女子未婚先孕，不守妇道的意思，但 一这两个方面。也正因为如此，比比相似的团圆结局才会一 白朴的笔下，李干金对爱情的勇敢追求和对封建礼教的大 再地流行着。 胆反抗的形象，历经坎坷终于夫妻团圆的结局，却谱成了 形成这种“大团圆”的结局主要因素之二是从读者的 出优秀的喜剧受到广大人民的喜爱。 接受心理来说，团圆也是最容易被读者接受的方式 鲁迅 此外，中国人有时可以为了“团圆”而罔顾法度，常 一先生曾经说过：“中国人底心理，是很喜欢团圆的……所 以凡是历史上不团圆的，在小说里往往给他团圆；没有报 应的，给他报应。”这种种的大团圆，是一种人们对美好 幸福的憧憬和期许，是现实生活中不如意的心理补偿。就 算它不符合现实，却是人们的心之所愿。人有时就是这 样，生活中圆不了的梦往往就寄托于小说、戏剧，这可能 也是“大团圆”结局在中国盛行的原因吧 言道：“法理不外人情。”《女驸马》中冯素贞应当斩首， 却最终成就两对姻缘。《白蛇传》中人妖不能相恋却以白 状元祭塔感动天地而换的合家团圆。 中国重视团圆，同时也希望小说、戏剧能有一个“大 团圆”的结局。古典小说戏剧的团圆结局都有着深刻的原 因，而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的苍白与公式化。也正因如 此，我们理应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给古典小说戏剧以公允的 此外，形成这种“大团圆”的结局的因素有很多，包 评价。 括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中崇“圆”的因素、中国传统的审美 参考文献： 心理习惯、的民间信仰等等。在中国小说中，善 ［１１张丛嗥．“大团圆 与中国现代小说创作的主体意识变迁 ］恶交织的人物、不可解决的矛盾是不存在的，即使是悲 【Ｊ］．贵州社会科学，２０１ １（２５９）：１０５－１０８． 剧，也喜欢加上一个喜剧的结尾。 【２］李鸿渊．论清初才子佳人小说大团圆结局的文化意蕴ｍ ０６，２２（４）：１５０—１５３． 分析中国古代小说的大团圆结局，不外是历经苦难金 唐都刊，２０［３］李鸿渊．清初才子佳人小说结局文本浅析叨．江南大学 榜题名、几经周折有情人终成眷属，忠信有德之人终得好 报、不义作恶之人终得报应等等。这些结局主要可归结为 学报（人文社会科版），２００４，３（１）：７１・７５． 三种模式： ［４］王旭．才子佳人小说团圆结局新探【Ｄ】．吉林：东北师范 大学，２００５． 心行善终得好报的团圆 作者简介：张雪莹（１９９０一），女，河北廊坊人，霸州 这种团圆模式是中国古代小说中最为普遍的模式。“三 言二拍”等明清小说中多数的结局是这种模式。 市河北大学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硕士研究生。 一、一北方文学杂志欢迎投稿：ｈｔｔｐ：／／ｗｗｗ．ｂｆｗｘ． ・８５ 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