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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登科进士总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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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登科进士总数考

作者:龚延明 邱进春

来源:《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03期

[摘 要]进土统计是科举制度研究的一项重要课题。各种文献对明代进入录取人数记载不一,现在学者对此又缺乏必要的考证,以致不能得出统一而确切的统计数据。充分利用明代登科录、明实录、各种题名泛等第一手资科,是获取准确数据的前提。在考证中,必须注意会试录取和殿试录取人数的不同,而进入统计必须以殿试录取为准。依此标准,明代共取进士89科,实际总数为24 595人。 [关键词]明代;进士;统计;殿试 [中图分类号]K24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942X(2006)03-0069—10

有明一代(1368—1644),二百七十余年间,一共产生了多少进土?历来研究者得出的结论不尽相同,吴宣德曾对此作过综述。他说:“如何炳棣先生(Mr.PmgHo)TArLaddrr。

SUCCeSyerialChina(《明清社会史论》)统计为24 594人;萧源锦《状元史话》统计为24 610人;范金民《明清江南进土数量、地域分布及其特色分析》为24 866人;沈登苗《明清全国进上与人才的时空分布及其相互关系》为24 814人;黄明光”明代科举制度研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6月版)为24 452人。”由此他认为,统计数据的不统一,“实在让入怀疑建立在这样的统计结果上的论点的可信性”。但是,吴宣德本人对明代进士的统计数据同样不统一:他在《中国教育制度通史》明代卷中统计为24 861人,在《明代进士的地理分布》中作24 878人,在最近发表的《明代地方教育建设与进士的地理分布》中又作。这一问题产生的根源,除了统计技术上可能存在的误差外,更在于我们对参考文献缺乏必要的考证:从上述学者的著作中,我们看不到相关的考证,有的甚至连数据的出处都没有注明?由此可见,有些学者在作统计时,十分随意,缺乏科学的态度,同时也反映出求得明代进士总数的必要性和迫切性;在进行《中国历代登科总录》子课题《明登科录》的研究过程中,笔者对相关科举文献进行了整理比照:首先对明代进士的榜数进行了细致的探讨,进而再考证明代进士的总数,最后得出了明代登科进士较为确切的数据。

一、明代进士的榜数

关于明代究竟开科取进土多少榜,学界存在不同意见:吴宣德认为:“整个明代,如果不包括南明小王朝,共举行丁9)届科举。其中洪武四年、洪武五年举行了乡试,但未举行会试,所以这两届无进士。”如此,则取进士为89科。而多洛肯认为是88科:“其中洪武三十年有春夏两榜进士,应算一科殿试。另崇祯十五年为赐特用出身进士。”对于崇浈赐特用榜算不算进士,也有学者提出了质疑。

这里存在一个标准问题,笔者认为,必须以经殿试传胪作为确定进士科傍的标准。那么矛盾的焦点就在于,如何看待洪武三十年(1397)的南北榜和崇祯十三年(1640)的赐特用出身榜。 洪武三十年舂三月殿试,录取陈 51人,并依照惯例授予相应的官职。但由于所录取的进士都是南方人(实际还有四川李祥、蔡天祥2人),下第的北方举子便认为考官刘三吾等人存在舞弊行为,于是闹得不可开交。明太祖为了平衡北人心态,严厉处分了该科考宫;状元陈 亦被处死。然后于六月重开一榜,所取者韩克忠等全为北人(包括四川人冉通、张朝贵、马忠、王原、陈铿、张玺6人)。后来人们多把陈 榜称为春榜.或者南榜;而韩克忠榜则为夏榜,或者北榜。既然春夏榜都经过殿试传胪等程序,都有状元、榜眼,探花,都有二甲、三甲之分,就应该视为两科、否则,一种之中,岂不有两位状元、两位榜眼、两位探花?因此,笔者采纳把洪武三十年分成两科的观点。

崇祯十三年春,已录取魏藻德等勾进士;同年夏四月,“帝恩破格用人,而考选止及进士,特命举人贡生就试教职者,悉用为部寺司属,推官、知县,凡二百六十三人。号为庚辰特用”。后来史惇等人又“请援进士例,谒孔庙行释菜礼,并立石题名,帝如所请”。该科题名碑现存于北京东城区国子监内,名录见载于清李周望编《国朝历科题名碑录初集·明洪武至祟祯各种附》和今人朱保炯等编、明清进士题名碑录索引》,但都被误作崇祯十五年(1642)榜。他们实际的身份是前163人为该科会试的副榜举人,后100入则为当年经过廷试的岁贡生员,显然和进土是两码事。依照明代的规定,会试正榜外还有副榜,副榜例授教职;岁贡生员经过廷试,也分别授以教职,这是在明代相沿已久的铨选惯例,也即所谓循资格。崇祯皇帝对大臣的疑心非常之重,内阁辅臣和经略辽东的督抚一个个或者短期即卸任,或者下诏狱、处死。在崇祯的眼里,进士出身的大臣并无经国韬略,他认为这是历年以来铨官循资格太甚造成的弊端,于是特地将举人和贡生的初授官资格提高到进士的地位,这样既可以鼓励非进士出身的人才积极报国,又能对拥资格而自重的进土们产生一定的刺激作用。谈迁《国榷》云:“丙寅,渝吏部:年来资格畛域,抑坏人才考选。屡奉旨举贡兼收,究竟不遵,非祖宗破格用人至意。就教贡士并试过岁贡生共二百六十三入,俱着于六部司属,都、通、太常寺各司属及推,知正官通行察阙,依次填补、此系特用,后不为例。”这表明“赐特用”的本意只是破例升用,并非赐进士出身。时人对于祟祯十二年榜的态度也是如此,史惇清求援进士例立碑时,“阁臣张四知以为不可”,显然是因力他们不是进士。但间距的阻拦,反而刺激了崇祯“厌薄进土”的逆反心理,并特旨批准.这种近乎恶作剧般的举动,在崇祯朝并不罕见。清初的盛子邺在《类姓登科考》中收录了几乎明代所有各科进士,就是不裁祟祯十三年赐特用榜。清初各省通志中,也只

有江西、浙江两省选举表见载。而当事人自己的态度更具有说服力,出身该榜的雷縯祚历官佥事,曾上疏惮奏周延儒.内自称“臣外藩小吏,乙榜孤踪”,未尝说自己是进土。

总之,崇祯十三年赐持用出身榜不能视为进士-那么,明代总计取进士s9科(内洪武三十年2科,崇祯十三年1科)。

二、明代的进士总数

明代进士数量的统计同样必须以殿试为准,不能参照会试中式人数。在一般情况下,会试中式举人都会参加本科殿试,但由于疾病或者丁忧等意外情况发生,有些举子不能参加本科殿试,下种甚至后数科方始殿试。这种现象在永乐朝以后各种中几乎都存在,造成相当多的科次会,殿试人数不相吻合,未经殿试者不能得到进士的出身,其名分依然还是举人。据笔者统计,明代过会试而未殿试者有56人,除崇祯十六年(1644)因明亡而未殿试的11人外,其余45人大多未及殿试便已身故了,如黄绾《东瀛王公启神道碑铭》载,王启的祖父王钦,“举进士,未廷试卒”,科年无考;《万历壬辰科进土履历》载,四川富顺范岷汇会试121名,末迁试卒。

系统记载明代各科进士数量的文献,有清《续文献逋考》卷三五《选举考·明登科总目》(以下简称、续文献通考》),李周望编《朗历科题名砷最初集·明洪武至崇祯各科附》(以下简称、碑录》),陈梦雷编《古今图书集成·选举典·殿试部》(以下简称《古今图书集成》)。今人朱保炯等编的《明清进士题名碑录索引》(以下简称《索引》)是一种工具书,其后附《历科进士题名录·明朝之部》相当于对明代进士的分榜统计。明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张朝瑞《皇明贡举考》、徐学聚《国朝典汇》卷一二八件《部·科目》(以下简称《国朝典汇》等亦有记载,但限于编纂年代而收录不全。另外,明实录、登科录、题名碑、各种序文等也有相关记载。笔者对以上文献进行整理研究时,发现其中有部分科次的数据,各书所鼓不同,孰正孰误,需要进行细致的考证才能判断,

下文依照朝榜次序,对各书所载不一的科次以表格形式作对比,然后进行考异,以求其真,诸书所载相同者不出考。分榜统计及总数在文末也用表格形式展示(见表9)。

考异:洪武二十一年戊辰科会试中式99人。《同朝典汇》云:“二十一年戊辰,以编修苏伯衡、李叔荆主会试,取中式举人施显等九十九名。”殿试黜落2人,实际过殿试者97入。《明太祖实录》卷一八九载“时廷对者九十七人,擢任亨泰为第一”一语不够准确,97人是最终录取的人数,非“廷对”人数。《皇明贡举考》云:“时廷肘之士九十九人,踢任亨泰等九十七入进士及第出身有差……是录部本缺,闽本存。今除黜落二人,尚缺二人。”故各书所载名录均只有蜡人,《碑录》和《索引》据此以为殿试人数,而未加考证。《占今图书集成》作63人则差之甚远,不可信。本科进士当作97人。

洪武三十年春陈卹榜,殿试录取51人。《明太祖实录》卷二五一载:“洪武三十年三月癸丑朔,上御奉天殿策试举人……时廷对者五十一人。”据《国朝典汇》云:“(共武)三十年丁丑二月全试……取宋踪等五十一人。”则会试中式亦只引人,前科并无未廷耐者,而《续文献逋考》云“廷试宋琼等五十二人”《皇明进士爸科考》和《古今图书集成》等作53人,都超过会试录取人数,显误。

考异:甲申科会试录取472人,有2人当年未廷试,故诸名录均作470人。王直《送吴侍郎致仕序》称:“水乐之初,太宗皇帝仍用科目取士。明年甲申,会试礼邰者数千人,中者凡四百七十二人,公在高选,而予亦幸得焉。”《赠龚君归省序》同样说:“当太宗皇帝即位之初,设科取天下士……中选者得四百七十二入。”王直即偯科进士,所云当确。黄佐《翰林记》亦云:“永乐二年,诗读学士解缙、侍读黄淮为考试官,取杨相等四百七十二人,遵洪武乙丑例也。”据《永乐九年进士登科录》载,二甲第二名刘永清,会试第389名,即水乐二年未廷试者之一。《续文献通考》和《国朝典汇》均误以会试人数作殿试人数。本科进士当为470人。

考异:孙贤榜当为349人。《明英宗实录》卷二三九载:“(景泰五年三月)甲寅,帝亲阅举人所对策,赐孙贤等三百四十九人进士及第出身有差。”陈循《题名记》亦云:“景泰五年春三月朔……进是岁会试所取天下贡上三百四十九人于廷,以俟皇上临轩亲策。”题名碑刻一甲3名,二甲129名,三甲217名,合计349名,与《皇明进土登科考》等书同。《碑录》三甲题

作213名,漏载牛宜、俞纪、沈黼和沈譓等4人,故总数仅345人。《索引》据碑刻作了更正。《续文献通考》可能是依据《碑录》,亦误。

考异:本科殿殿录取250人。《明宪末实录》卷一○二载:“(成化八年三月)癸丑……上亲阅举人所对策,赐吴宽等二百五十人进士及第出身有差,”商辂《题名记》亦云:“成化八年三月十五日,皇上临轩策试礼部听贡士。赐吴宽等二百五十人进上及第出身有差。V-:乳:b.::、成化八年进亡登科录》、《明进士登科考》、《皇明贡举考》所载名录与之相符,均为一甲3名,二甲78名,三甲169名,合计250人。《碑录》三甲题作170名,较他书多出1人,但其三甲160名张抚下空缺2人,《索引》补第161名为薛真,仍空缺1人。其实补上薛真后该榜已全,但《索引》榜末却又据地方志补阙2人(金迪,翟廷蕙),则《索引》实有252人、此2人均不载于《登科录》,不可信,按,《索引》载翟廷蕙作“河南洛阳,明成化8”,注云“据《河南通志》补阙”。但《河南通志》卷四五,选举二·进士·明·成化丙戌科罗伦榜》载翟廷蕙作成化二年进士,并不见于成化八年榜;又《索引》成化二年榜载翟庭葱,河南洛阳人,当即翟廷葱。可知《索引》补阙大谬。金迪,《索引》据《江南通志》补阙,直隶安东人,此为孤证,亦不可信。

考异:嘉靖二十三年甲辰科殿试录取317人。《明世宗实录》卷二八四载:“嘉靖二十三年三月……丁巳,赐进士秦呜雷等三百十七人及第出身有差。”因科场案发,新进土中5入削籍为民。《明世家实录》卷二八九云:“(嘉靖二十三年)八月,刑科给事中五交、王尧日论劾少詹事江汝璧、修撰沈坤,编修彭风、欧阳映、署员外郎高节朋私通贿,大坏制科,大学土翟銮以内阁首臣,二子汝俭、汝孝既联中乡试,又连中会试,若持券取物然。崔奇勋乃汝俭等师,焦清与汝俭结姻,又同受业。四人者会试俱一号,汝俭、汝孝、奇勋皆彭凤所取……及沈坤之取中陆炜、高节之取中彭谦、汪一中,皆以纳贿故,乞明正其辜……遂勒銮井汝俭,汝孝、奇勋、清及风、瞅俱为民,汝璧等俱下镇抚司逮问。己法司会鞫,谓汝璧、鸣夏、应辚虽各阿取辅臣之于,然实非贿故,坤之取炜、节之取一中亦然。独彭谦实以校尉张岳贿节五百金而中……谦为民,坤、一中、炜存留供职。”《皇明贡举考》则言之甚简:“以辅臣翟銮二子俱登科,为言官论劾,榜内削籍者五人。”以故翟汝俭、翟汝孝、崔奇勋、焦清和彭谦5人姓名均不见载于各进士名录中。但笔者认为,此5人既已经殿试传胪,并授以官职,就应当计入进士总数,因此奉科进士当为317人。

《嘉靖二十三年进士登科录》载一甲3人,二甲93人,三甲216名,合计312人。若补上除名的翟汝俭等5人,则与《明世宗实录》所云317人相合。

国子监立有本科题名碑,记一甲3名,二甲93名,三甲仪199人(尚有数行脱字),且无《题名记》。题名碑首列制诰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嘉靖二十三年月日,策试天下贡士秦鸣雷等二百九十四名,第一甲赐进亡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统进士出身,故兹洁示。”立碑时间无考,但可肯定非当年所立,其所云294人之数既与碑刻名单相悖,亦与他书所载不符,不可信。

《碑录》三甲题为226名,实际仅216名,且三甲第68名至71名李临阳、吴朝凤、康迪吉、陈淮4人,重见于二甲第90名至93名,其实当作万寀、王学、张镰(《碑录啤》遗置三甲最后一名)、张侃,则全榜与《嘉靖二十三年进士登科录》、《皇明进士登科考》、《皇明贡举考》一致。《索引》未纠正《碑录》的错误,且又据碑补阙2人(孙萃蘧、马成),据地方志补阙6人(张侃、彭谦、崇宗尧、翟汝孝,翟汝俭,万杗),则总数增加列321人,当误。孙萃蘧、马成、崇宗尧3人不见载于他书,当是误收。《续文献通考》作322人,当是误以为《明实录》所云317人不含除名者,又重加5人。《索引》可能受其影响,欲补全322之数,则又以讹传讹。

三十二年癸丑科各书均作403人,唯《续文献通考》作401人,当是笔误。徐阶《赐进士题名记》云:“我皇上御极之三十二年癸丑春三月……赐陈谨等四百三入及第出身有差。”各书名录均力一甲3名,二甲105名,三甲295名,合计403名。

考异:《隆庆二年进七登科录》和《皂明贡举考》名录完全一致:一甲3人,二甲77人,三甲323人,合计403入。《睥录》题记亦作403人,但三甲空缺2人;《索引》同,但榜末又据地方志补阙7人,则名单共有408入。其实《索引》有5人重出:二甲王璘与三甲王之臣为重出。《索引》王鳞作直隶休宁民籍,王之臣同。《江南通志》举人表载王之臣不载王辚,而进士表载王鳞不载王之臣。《隆庆二年进士登科录》、《隆庆二年进士会试录》、《皂明贡举考》等不载王璘。又《隆庆二年进上登科录》载王之臣”兄矿、弟铭”、,则王鳞应当是王之臣的又一名。二甲许子良和三甲许亘为重出。《索引》将许亘和许子良均作为浙江仁和民籍,《隆庆二年进土登科录》和《隆庆二年会试录》、《皇明贡举考》均不载许亘。这两处错误来源于《碑录》,而《索引》未加考证。

补阙的?人中,除张镗,穆炜、陈文衡、黄龙(当作黄一龙)外,楼懋中、徐秋鹗和张汝济均为重出。楼懋中即叶懋中。《索引》叶懋中籍贯作“直隶江部(浙江义乌)”,而楼懋中作“直隶江都”,甲次不详。《隆庆二年进士登科录》三甲224名为叶懋中,直隶扬州府江都县民籍,浙江义乌县人,不载楼懋中。徐秋鹗即徐呜鹗。《索引》徐秋鹗作“直隶青阳”,甲次不详÷-、·,而徐鸣鹗作“广西柳州(直隶青阳)”。《隆庆二年进士登科录》载徐秋鹗三甲106名,贯广西柳州卫官籍,直隶青阳县人,不载徐鸣鹗。张汝济是三甲153名司汝霖之更名。《索引》司汝霖作“湖广荆州右卫”,而张汝济作湖广江陵人,甲次不详。《类姓登科考》云:“张汝济,榜姓司,名汝霖,湖广江陵县人,三甲,右副都御史、巡抚福建。”袁宗道《巡抚福建右副都御史博野司公汝济墓志铭》对其家世言之甚详:“公姓张氏,始从养父司月泉公姓,讳汝霖;后复其本姓,改沛汝济,字泽民,傅野其别号也。世为山东汶上人,自五世祖浩礼贾歼河里……吾郡司月泉公镗部运开河,与游甚欢。时月泉公年四十矣,尚无子,而公甫四岁,无母,遂请于

公父,携归子之。公以是为吾郡人。”按袁宗道乃湖广荆州府公安县人,可知张汝济本山东汶上县人,过继给荆州右卫籍的司镗为后,登第后复姓更名以归其宗, 综上所述,该科总数当为403人。

注:《围朝典汇》载至隆庆五年止,《皇明贡举考》载至万历十一年止,故不列:“到”指题名碑刻。

考异:万历十四年殿试者351人。《明神宗实录》卷一七二载:“(万历十四年三月)癸丑,赐进士唐文献等三百五十一人及第出身有差。”题名砷漏载6人,《碑录》予以补正。书中云:”是科……查登科录则275名,高岩下尚有六人……共二百八十一名。未知孰是,并存之以俟考。”《万历丙戌科同年总录》亦载刘讷等人,其中曹代萧为三甲280名,张国纪为三甲281名,可证《碑录》所考正确。

为何题名碑会漏载6人?可能与其立砷时间相关。是科题名碑未载立碑年月,但署名工部监督主事王振奇立。按,王振奇,江西安福县人,万历四十七年进七,可知万历十四年榜未当年立砷。又万历八年题名碑亦署名工邰监督主事王振奇立,立碑时间为天启三年(1623)四月,则十四年题名碑亦当为天启三年补立,与登科时间相去达37年之久!这可能是造成题名碑漏刻进士的一个客观原因。《续文献通考》所据当为题名碑,同误。

二十六年戊戌榜则相反,题名碑作292人不误,而《碑录》、《索引》考证误增4人。此科题名碑二甲作57名,但《碑录》所载数字却不同。书中云:“是科碑刻……查登科录则三十一名潘阳春下,尚有四人:黄炜……李作舟……穆深……杨逢时……共六十一名,未知孰是,并存之以俟考、”《索引》据此亦存之。但黄炜、李作舟、穆深、杨逢寸重见于万历二十年榜二甲24至27名,姓名籍贯几乎完全一致:黄膛,四川南充民籍;李作舟,四川合州民籍;穆深,山东历城;杨逢时,湖广荆州卫远安守御干产所军籍,湖广江陵人(二十六年榜之杨逢时作湖广江陵军籍)。《万历二十六年哎戍科进士履历便览》不载此4人,且自潘阳春以下至曹志遇,排名依次为31至57,未见有58至61名者。

可见,《碑录》误将万历二十年榜的4人窜人万历二十六年榜,《索引》以讹传讹。故本科人数当从题名碑作292人。《续文献通考》不误。

考异:崇祯十六年癸未科殿试,清《续文献通考》等均题作395人。《崇祯十六年癸未科进士三代履历》(以下简称《履历》)只载391人,当有脱漏。

《碑录》总数题作395人。但名单中二甲78名中脱漏5人,只有73人;三甲题作314名。然数其名单则有316人,据《索引》考证,有3人重出(李安世、顾咸建,李震成)。则《碑录》实际只有389人,尚缺6人。《索引》据《履历》补阙钱尔登、王曰俞2人,又据地方志补困3人(杨若梓、张元锡、张铃),仍缺1人。

按,该科有两个王曰俞,《碑录》漏载其一,《索引》本已补出,却于正文中又误为一人。《索引》云:“曰俞,直隶常熟○(山西阳城)。”即直隶常熟籍,山西阳城人。查《履历》,常熟王曰俞字中怙,湖广籍,庚戌年正月十七日生;阳城王曰俞字纺世.己未年五月二十日生。显然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索引》想当然地误为一人,大谬。《类姓登科考》卷二亦载:“王曰俞,南直常熟人,三甲……王曰俞,山西阳城人,三甲,同榜同姓名。” 由以上考证可知,明代89科共录取进士24 595人(详见表9)。

三、结 论

在完成以上考证之后,我们才能真正对前人的研究成果进行审视,找到其问题所在。吴宣德是国内第一个对明代进土数量进行细致统计的学者,并制作出《明代历届科举进士人数表》,开创之功,难以抹杀。但是,该表有几科数据存在问题,可以分成以下几种情况: 一是误以会试人数作殿试人数,如永乐二年作472(实470)人,永乐二十二年作150(实148)入,正统七年作150(实149)人,天顺四年作150(实156)人,嘉靖二十年作300(实298)人。 二是对引用资料未加考证,如嘉靖二十三年作328(实317)人,是引用浙江古籍出版社十通本《续文献通考》的数据(四库本《续文献通考》作322人,同样是错误的);嘉靖三十二年作401(实403)人,以及万历十四年作345(实351)人,均只参考《续文献通考》。

三是抄录的疏忽,如万历四十七年作344(实345)人,不见他书记载,当是笔误。另外,对“崇祯十,五年”榜没有进行必要的考证,也是一种失误。吴宜德最后统计得出24 861人,比本文多出266人,如果除去以上失误,则其数据与本文完全一致。但他在其他文章里为什么又会出现不同的数据呢?据分析,是因为统计方法发生了改变。《明代进士的地理分布》和《明代地方教育建设与进士的地理分布》两篇文章均涉及进士的分区统计,必须依照每个进士的籍贯分别累加,部分科次(比如洪武十八年)由于原始资料的缺乏,其缺漏之人难以补全,所以据

此统计出的进士总数和实际总数肯定会有出入,作者的疏忽在于没有对此作一个交代。而其他学者的著作中既没有考证的过程.又未明言其数据的准确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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