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门轻轻地敲响了,当当。
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难道他又来找我来了吗?不,也许是错觉。她慢慢地又躺下身来,这时门又响了。
她慌乱地来到门口,右手摁着心脏,左手扶着门把手,想透过猫眼看看。
“别看了,开门哪。”
是祁伟成。
“你怎么不自己开?”她打开门,嗔怪道。同时,她的心脏一下子从云端落到了湖面,然后随着波纹轻轻地荡漾。
“你反锁着,我自己怎么开?”随着一阵尘土的气息,伟成来到了她的面前,“怎么我回来不高兴?”他抬起右手用食指勾住她的下巴调笑道。
“讨厌!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晓梦的心融化了。
伟成边用脚脱掉鞋子边拉她,像饿极了的狮子一样把她抱到了床上。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她和他,晓梦这贫瘠的肉体终于久旱逢甘雨了。
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她有些后怕,如果……为什么又是这么巧呢?
太阳照屁股了,晓梦才慵懒地爬起来,把乱扔一地内衣裤拾起放进了洗衣机,其中老公的内衣是白色的就单拿出来手洗。
当她拿起透明皂准备先洗衣领时,她看到了衣领的前端有红印印,仔细看前襟和袖口也有红色。她把衣服往盆旁边一甩,三步两步蹿到了屋里,把伟成盖着的被呼的一下掀开了。
“祁伟成,你给我起来。”
“啥事呀?”他一脸嫌弃地咧嘴说,但还是懵着坐起身来。
“走,你给我看看你的衣服去。”晓梦用沾满肥皂的手去拉他胳膊。
“衣服怎么了?”他用左手推她的胳膊,嘟囔道,“啥玩意,光溜溜凉巴巴的,别推我。“
“你的衣服上有口红印!”晓梦咆哮了。
“啥?”他睁开了迷糊的双眼盯着她说。
“装啥呀,衣服上的口红印哪来的。”
“哪有啊?”
床底下的黑背跳到床上“喵”的叫了一声,然后扭头看晓梦,好像是在嘲笑。
他被她拉着,光着脚走进了卫生间。
“这,这,这!”晓梦简单粗暴地指给他看。
“哦,这个呀。是印泥吧,我把衣服放桌子上了,印泥沾上了吧!”他平静地说,并转身往回走了。
“你骗谁呀?沾上的,那么巧,沾领子和前面,怎么不沾后面去呀?”晓梦带着哭腔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嚷。
“真是印泥,放桌子上沾的。”他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晓梦生气地把衣服堆在盆里,撅着嘴,含着泪,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开始滔滔不绝地她的血泪控诉:
我一个人容易吗?我?一个人在家里,谁都帮不上我,我照顾孩子,还要上班。你都干了什么,就挣那点钱还存的不是我的名。一年到头在家里呆几天啊?你已经对不起我了,还要东扯西扯,你对得起我吗?……
祁伟成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盖着被子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