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废弃的大厂房里,我想这里可能以前是杀猪的地方,因为这里什么刀具都有。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恶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我和另外两个人的脚步声。我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但是那些明晃晃的刀具,还有墙上的血迹,一起都是那么刺眼和真实。豆大的汗开始从我的额头冒出来,脚也开始发软。心里的恐惧和绝望开始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才真正意识到了生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多么希望没有和李景的那次交谈,我又多么希望没有看到李景交给我那张纸条,而是一切都像阿石计划的那样,我心甘情愿地带他们进入所谓的地下王国。但是此时我又是否真心愿意带他们进去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在想什么,但是无论怎么样阿石都不会再相信我了。那道幻门,只给人一次机会,聪明的人都不会去冒着这险。
他们把我带到厂房中间的一个池子边,要我跪在那里,我也跪下了,因为我的脚的确软了。然后他们用一把步枪顶着的后脑勺,不许我动。我前面那个池子里的水,混混的,水滴还有些残渣。
“什么时候动手啊?“我说。
“别急,还有一个人来陪你”其中一个人说道。
“大哥,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一定会记得你的“我说。
“你死在这里一样会记得我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他说。
“我死在这里难收拾啊,这血呼呼的,多恶心啊,你们还是让我走吧,我一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我说。
“这你就别操心了,前面那个池子里面就是个高浓度硫酸,你死了,我就把你扔进去,你就化成了一缕青烟了,一点也不麻烦”他说。我一定前面是硫酸,赶紧往后面爬。
“别动,再动一下就毙了你”他说,然后我也就不动了,我可能还想多活几分钟,或是期待什么奇迹出现。
这时大门那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我们走来,她也是由两个人押送,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我们跟前。
“放开我”她试图挣脱掉两个那两个人对她的控制,但是被他们直接扔到了地上。
“刘慧你终于来了,太好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说。
“把我弄过来干什么啊?”她问我。
“阿石要弄死我们,他们没告诉你么?”我说。
“为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她说。
“在这里,没有为什么,也没有王法”我说。
“说够了没有,准备上路吧“其中一个人拿着枪正准备朝我的后脑勺开枪。
“砰砰砰砰“连着四声枪响回荡在我的耳边,我还在想这人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连打我的头部都要开四枪,把我当金刚葫芦娃么?但是我很快意识到,我还有意识,我还没死。我拭去额头上的汗,朝后面望去,只见刚才押送我和刘慧的人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刘慧此时已经吓得浑身抖索。大门的光线中间有两个黑色人影,而且这两个人影越来越近。
“李景“刘慧吃惊地说道,我也认出来了他,而且我还认出了他旁边的那个人,那就是那天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个小伙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慧说对走到跟前的李景说。
“这一下子说不清,先离开这里“李景说。然后他们就带着我们迅速地离开了那件厂房。
他们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浓雾弥漫的森林,此时天快黑了,森林的四周都是静的可怕。森林里有一片水域,岸边早已准备了一条船,我们就跟着他们上了这条船。
“现在我们安全了吧“我说。
“是的,现在除了我们,没人知道这里“那个小伙子说。
“你是什么人?”我说。
“我叫木心,我也和你们一样,是殷福部族的后人,但是老板他们一直都不知道“他说。
“太乱了,我一时理不出头绪,对了,李景,你不是死了么?”我说。
“就跟刚才一样,在处决你们的两个小时前,他们准备处决我,结果被这位兄弟救了”李景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慧说。
“是这样的,几年前,我们意外来到这里,就跟你们见到的一样,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饥肠辘辘的我们开始到处寻找食物,终于我们找到了一处有人烟的房子,里面住着一个老人,那个老人自称是清朝的南书房行走,他叫罗振玉”木心说。
“罗振玉?他不是祭司么?”我疑惑道。
“那都是老板骗你的”木心说。
“怎么回事”我说。
“那个老人给我们提供了许多吃的,还给我们讲述了许多殷福部族的故事,就跟老板跟你们开始讲的差不多,他前面没有骗你们,他们打开了地下王国的入口,殷福部族的首领攸关当上大祭司,接下来攸关为了感谢罗振玉的大恩,就籍着能量石的力量让他延寿数百年,并且一直居住在这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一群红卫兵来捣乱,这里的人为了守护圣地,就牺牲自己的生命,在地下入口的地方设下幻门,只有殷福部族的后人在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才可以打开那道幻门”木心说。
“这个我知道,还必须要有皇室的血脉的人才行”李景说
“那罗振玉后来怎么样了”我说。
“老板一听地下王国能有让能延年益寿的能量石就威逼罗振玉说出殷福部族人的后人的下落,但是罗振玉并不知道,最后老板就把他给杀害了”木心说。
“真是丧心病狂”李景说。
“你怎么被发现的”我对李景说。
“他们一直都在监视着我,所以我一向你坦白,就被他们发现了,多亏了这位兄弟,好险啊“李景说。
“你怎么知道你是殷福部族的后人“刘慧对木心说。
“老板杀了罗振玉之后,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就疯狂地对所有人进行洗脑,把不服从他意志的人也都杀了,甚至过路的人也杀了。然后他们就开始挖掘地道,想通过地道进入圣地,但是这一切都是白费,整个幻门就像一个肥皂泡一样包裹着圣地,根本就挖不通。就在老板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偶尔在一件书房了发现了一本日记,这么日记正是攸关的,日记里面记载,殷福部族的后人终将回归,重建家园,皇室的人将再次进入圣地,服侍天神,这使得老板欣喜若狂,天天再等待你们来临”木心说。
“你好像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刘慧说。
“我曾经进去过“木心说。
“没被他们发现“我说。
“我们挖了几条地道,想通过地道进入圣地,可每次都会遇到换门,它就像一道水幕,人一进去就出不来了,后来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幻门前面收拾东西,准我眼睛就睁不开了,我什么都看不见。我闭着眼睛到处摸,随便乱闯。没想到,备撤离。突然有一阵阴风把沙子吹进了我的眼睛,等我眼睛能睁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变成了一副人间仙境,一片湛蓝的大海,天空有许多道彩虹,我进入了圣地。“木心说。
“你为什么帮助我们?“李景说。
“因为我们都是神族的后裔,我们血脉相连“木心说。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我说。
“这森林中间有一栋房子,以前除了我没人知道“木心说。
“为什么不带我们离开这里“刘慧说。
“你们难道不想进入圣地么?“木心说。
“不想,我只想离开这里“刘慧说。
“圣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里面飞禽走兽,这人世间是看不到的,而且里面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连河里的鹅卵石都是珍贵的宝石“木心说,这一下激起了我们所有人的兴趣。
“那个入口在哪里“我说。
“就在那个城堡广场的喷泉里面“木心说。
”就没有别的地方了么?“我说。
”其他的都被掩埋了“木心说
“那我们怎么才能进去“李景说。
“基本上不可能“木心说。
“那我们还讨论什么“我说。
说话间,目的地到了,我们下了船,把船栓到码头上,便朝岸边的小木屋走去了,四周都是细黑一片,只有此起彼伏的蛙叫声。木心第一个进了屋子然后点燃了一只蜡烛,我们也紧随其后。
“我们明天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刘慧说。
“不能走“木心说。
“要不,我们去跟阿石谈判,跟他合作“李景说。
“不行,到时候,进去了他一样会杀我们的“我说。
“祖宗的圣地,怎么可以被外族的人玷污“木心说。
“那怎么办?“李景说。
“老板最厉害的是什么“木心说。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是他手里的人,他们人多势众”木心说。
“这个还用你说”李景说。
“如果我们把他的人变成我们的人,事情就有转机了“木心说。
“可是那些被洗了脑的人怎么可能背叛他“我说。
“老板曾经许诺我们,要跟我们一同进入圣地,共享天堂之乐,所以那些人才会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已经不可能实现这个目标了,所以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木心说。
“怎么利用?”李景说。
“我就去他们中间找一些平时就有怨言的人散布谣言,就说老板已经找到了进入圣地的方法,他不告诉我们,想一个人独享。这么久了,苦日子也过够了,其实大家只是敢怒不敢言,相信只要有人带头一定会有人响应的。”木心说。
“恩,这计策好,煽动一部分人起来反叛,还转移一部分,注意力,我们再伺机进入圣地”我说。
“接下来就看我的吧”木心说。
“你快回去,不要引起他们的疑心”我说。
“恩,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想吃东西,这有鱼竿和灶自己动手吧”木心说。然后他就出去了,消失在夜幕中,我们只听见桨划出来的水声越来越远。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呆在这座小木屋子里,饿了就去钓鱼,伙食也还算不错。但就是无聊,我们都怀疑被木心耍了,要么就是木心被阿石发现了,总是我们彻底被这个世界抛弃了。这迷雾笼罩的森林,根本就走不出去,我们只能每天巴巴地望着木心早点回来。今天我们终于听见迷雾中传来了水声,我们赶紧跑到码头上去迎接。迷雾中的船影越来越清晰,木心终于回来了。
“你丫的,我还以为你被抓了呢?“李景对刚靠岸的木心说。
“都成了“木心高心地对我们说。
“怎么成了?“我说。
“除了几个老板的亲信外,大部分人都被我策反了,现在他们正在广场上跟闹事,我们赶紧过去吧“木心说。然后我们陆续地上了船。
“所有人都认识我们,等下会被他们发现的“刘慧说。
“不要紧,一人头上戴一个丝袜“木心说。
“那不成劫匪了,那更容易被发现“李景说。
“今天广场上示威的人都戴了丝袜“木心说。
“为什么?“我说。
“大家都怕啊“木心说。
“这要在外面,突然看见一群带丝袜的人在街上抗议示威,估计别人还会以为这世界太自由,连抢劫银行的悍匪都可以上街游行了“我说。
“还有多久啊?”李景说。
“你又不是没走过,怎么还问啊?”木心说。
“今天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李景说。
“再等等”木心说。
不一会儿,我们便上了岸,木心带着我们很快便到了城堡的外面,此时城门打开,根本没有人看守。我们赶紧戴上丝袜,混了进去。里面聚集了几百号人,估计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来了。他们戴着丝袜,高喊口号,但是阿石并没有出来接见他们。
“哇塞,这要是抢银行的话,就是美联储也搬空了”李景说。
“赶紧干活吧”木心说。我们走到那个喷泉旁边,却无从下手。
“这怎么进去啊?“我说。
“跳下去“木心说。
“我可憋不住多长时间“我说。
“嘣嘣嘣。。。“突然传来了几声爆炸声,是从集会的人群中间传来的,我看见许多人都倒在了血泊当中,四肢和肉块洒落一地,剩下那寥寥的人也作鸟兽散了。我看见阿石带着几个人正在端着机关枪,清理剩下的人。
“快点,再不跳就来不及了“木心说。然后吓得瞪目结舌的我们迅速地跳了下去,跟着木心游。谁还比较干净,所以我们的视线很好,没有跟丢。但是木心我们带进了灌满了水的洞里,根本就找不到呼吸的地方,我们都快憋不住了。我看见刘慧停了下来,表情极其难受,李景也赶紧跟着木心游走了。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我游到刘慧身边,抱着亲她的嘴,把我肺里最后的氧气输给她,然后带上她赶紧去追木心他们。终于还是让我们游到了目的地,我看见一个圆形的出口,木心他们已经上去了,然后他们把我们从水里拉上来。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而刘慧却躺在地上。我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子,发现还有气息。然后我猛压她的腹部,让她把水吐出来。接着我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李景却阻止了我。
“你干什么?”李景说。
“救她啊”我说。
“想占她便宜啊,你要敢亲她,我跟你没完”李景说。
“那你来啊”我说。
“我来就我来“李景说。
“快点,人命关天“我说。然后李景就走过来,对着刘慧的嘴巴吹气。
“不是这样的,不能不你呼出来的气吹进去,要吞一口新鲜的空气吹进去“我说。李景永远不会吸取教训,我曾几何时也告诉过他这基本的常识。
“怎么不早说“李景说。
“哎呀,你快点吧“我说,我此时心急如焚。
然后李景也照我说的做了,不一会儿,刘慧便咳嗽了两声,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啊?“刘慧说。
“你醒了,是我救了你“李景说。
“怎么救的?“刘慧说。
“人工呼吸啊“李景说。“啪啪”只看见刘慧两个大耳刮子就往李景脸上抽。
“臭流氓”刘慧说。
“快走吧”木心说。
“恩,你身体刚恢复,让我背着你吧”我对刘慧说。
“恩”刘慧点点头说。
“凭什么啊?”李景用手捂着脸说。
“快走吧”木心有点不耐烦地说。
然后李景也没说什么了,因为刘慧根本就没理他,我们就跟着木心朝连着这里的洞中走去。不一会儿,果然有一道水门出现我我们的面前,其实不是真的有水,只是看下去就像一道河流的横截面那样的形状。上面也有水纹波动,变化万千。
“进去吧”木心把李景推了进去,李景刚一进去,这道门就凭空消失了,就想一个气球被刺破了。
“阿石追进来怎么办”我说。
“快进去吧,不会的,他不知道这里”木心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
“这说来话长,快进去吧”木心说。然后我也没有多问了,就背着刘慧进去了。
外面果然是沙滩,洁白的沙子很细很柔软,湛蓝的天空和海水连成一片,唯一能区分的就是天空中那十几道彩虹,与天交界的地方还有一些小岛,岛上是山,山顶上有一层云笼罩着,这和阿石形容的差不多。
“快放我下来,好美啊”刘慧说。然后我就把她放下来了,李景也被这美景惊呆了,站在那里发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们快到金字塔那里去朝拜吧”木心说。
“我也想好好享受一下这沙滩日光浴”我说。
“以后有的是机会,快走吧”木心说。
“刘慧,快回来,该走了”我朝刘慧喊道。她此时正在海水里嬉戏,脸上充满笑容,她听到我的呼喊之后,居然很听话地回来了,这可是第一次显得那么乖顺。
“她是你的了“李景说。
“一直都是“我得意对李景说,然后刘慧也跑到了我们跟前。
“说什么呢?“刘慧说。
“说你真漂亮“我说。
“就你嘴贫“刘慧说。
“快走吧“木心总是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然后我们有继续上路,我们越过沙滩后面的大山,来到一个雾气弥漫且风速极快的山口,我们的衣服都是湿的,所以都被吹的瑟瑟发抖,而且我第一次见到拳头那么大的雪花。
“好冷啊“刘慧说。
“下山了就好了“木心说。
“这什么鬼地方啊?”李景说。
“这就是圣地”木心说。
“是啊,不经过一番磨砺就能去的地方能叫圣地么?”我说。
“就你啰嗦,他妈的快点走吧“李景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风度啊“刘慧说。
“还没结婚呢?就这么护着他“李景说。
“我就护着他了,怎么地吧“刘慧说。
“我能怎么地啊,祝你们白头偕老好不好啊“李景说。
“谢谢“我说。
“谁跟你白头偕老啊?“刘慧娇嗔着说。
“不跟我跟谁啊,跟木心么?“我说。木心一语不发,只是埋头赶路。
“你怎么不说话?”我说。
“快走吧”木心说。
“好漂亮啊”李景说。此时随着海拔的降低,天气也变的晴朗了。我们全身都开始温暖了起开,整片山坡都是樱花树,烂漫繁盛的樱花一眼望去连绵不断,我们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樱花树下,白色的花瓣在我们头上漫天飞舞,地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花瓣,就像下雪了一样。
“再过一会便到了”木心说。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我说。
“你看,那是什么?“刘慧说。此时一群大鸟正朝我们飞来,就跟阿石给我形容的凤凰一样。
“凤凰,传说中的凤凰“李景惊讶地说。之间这些凤凰五彩斑斓,光彩夺目。
“快跪下”木心说。
“为什么要跪下”刘慧说。
“敢冒犯它们的人都要死”木心说。然后我们就都跪下了,因为这凤凰的确是太大了,我们从没看过这么大的禽类,如果它们要吃我们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忽然就有四只凤凰飞了下来,停在了我们面。
“上去吧”木心说。
“上哪里去”我说。
“爬到它们背上去”木心说。
“你不是说不能冒犯它们么?”李景说。
“它们是来接我们的,不上去更麻烦”木心说。
“我不敢”刘慧说。
“不敢也要上,我们走路根本就到不了那里”木心说。然后他第一个爬上了一只凤凰的背上。
“快上来啊“木心说。然后我和李景战战兢兢地也各自爬上了凤凰的背上。
“你怎么这么麻烦“木心对刘慧说。刘慧跪在那里腿脚发软,汗如雨下。
“快上来吧“我说。
“我怕“刘慧说。
“来跟我坐同一只上,我保护你“我说。
“你再不走,我们就先走了,我告诉你这里可有许多野兽出没“木心说。
刘慧一听有野兽,还要独自呆在这里,就噌地一下,跑的我这上面来了。
“好了,出发“木心说。这么凤凰好像听的懂一样,木心刚一说完,他们就起飞了。我们空中,由于没有安全带,所以心中异常害怕,刘慧更是紧抓我不放。云就从我们耳边飞过,幸亏它的比较宽阔,有两张床这么宽,所以根本不会摔下去,除非自己找死。
“看看下面的风景吧,好漂亮“木心说。
“你怎么这么自在“我说。
“我以前来过啊“木心说。
“它们跟你很熟么?“我说。
“我得过高人指点“木心说。
“什么高人?你怎么没说过“我说。
“你又没问过“木心说。
“这里还有人么?“我说。
“当然,就等你们了“木心说。
“什么意思?“我说。
“冥冥中自有安排“木心说。
“你看,金字塔“李景突然叫了起来,我朝下一看,果然见到了一个金字塔,它雄伟无比,直入云霄。金字塔顶端的平台中间是一间宫殿,宫殿顶上有一颗耀眼的珠子,那就是能量石。
“你看,有好多人在等我们“木心说。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我说。
“刚才不是说了嘛,一切自有天注定“木心说。
一会儿我们便被带到了,金字塔塔顶的平台上,我们下来就看见两条巨龙,张牙舞爪。我、李景和刘慧又噗通跪在了地上,这是上面的所有人都笑了,包括木心。
“傻孩子,不要跪了,他们不吃人“一个发须介白的老者走到我们面前说,然后我们就战战兢兢地起来了。
“我就是你们的族长,攸关”那个老人说。
“啊,你们不是已经。。。”我欲言又止。
“对,当年我们牺牲自己设下幻门,使圣地免受蹂躏,今天你们回到圣地,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将追随的先人的足迹,归入永恒的天国”攸关说。
“你们真的已经死了啊?“我说。
“我们只是脱离了肉体,获得了永生“老人说,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我一抓他,却什么也抓不到。
“可是没有幻门,我们根本保护不了这里,外面有个强盗随时都会进来”我说。
“孩子,这个你不要担心,你看”他说。然后他用手掌在我们眼前晃了一下,我看见,在阿石的那个城堡里,那些抗议的人没有死,而是在那里欢呼雀跃,阿石正在他们面前低头认罪。
“这是怎么回事“我说。
“只要人们心中散发着光明,黑暗终将褪去”老人说。
“我还是不懂,我明明看见他们都死了”我说。
“记住,世外桃源并不是用来逃避的场所,而是历尽千辛万苦,靠自己争取来的”老人说,他说完,他的身体就开始往上升,除了我们四个人,其他的人也开始向上升,他们一直升到能量石的旁边,这时风云际会,电闪雷鸣。能量石幻化出五彩的光芒,他们一下子就融进了能量石,天空又恢复如初。
“他们去哪里了?”李景说。
“天国”木心说。
“这里值钱的宝贝在哪里啊“李景说。
“这里除了旖旎的风光,还有凤凰和龙,别的什么都没有“木心说。
“那你说这里河里的鹅卵石都是宝石“李景说。
“我不这么说,你们会来么?“木心说。
“那我捉几只凤凰回去“李景说。
“你去啊,看谁捉谁“木心说。
“原来你做这么多都是要引我们来解除这里的封印,释放他们灵魂“我说。
“你后悔了么?“木心说。
“怎么会呢,我能有这样的眼福,这辈子都值了“我说。
“那你愿意永远呆在这里么?”木心说。
“这要看刘慧的态度了”我说。
“我愿意啊 ,这么比外面不知道强多少倍”刘慧说。
“我可不愿意,我还要出去浪迹天涯”李景说。
“恩,那你顺原路回去吧,不过不要告诉外人“木心说。
“那可说不好,除非你能给点什么封口费“李景说。
“或许我能想到最便宜的封口费,而且是永远闭嘴的那种“木心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啊,不说出去就不说出去“李景说。
我们又送李景出去,外面那座城堡也已经人去楼空了,或许人们记起这里的时候,只会记得这里曾有个邪教组织,这个邪教组织的头目曾以寻找天堂的借口,蛊惑人心,把人们哄骗到这里来,奴役和压迫人民。
最后李景还是骑着他那辆布满灰尘的摩托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他还带上了那只小狗与他为伴,我想再也没有人会跟他顶嘴了。我和刘慧选择留在这里,过着安定而又平静的生活。人生其实只有一条道路,要么选择走,要么选择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