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文章,我们谈到,在我们追求美好人生的过程中,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个有道德的人,以及我们如何根据道德标准,做出我们自己的道德决定。其实道德关心的不仅仅是我们每个人的正确的选择,还包括集体的道德选择。那么今天我们就来谈一谈一个有道德的集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有道德的社会是个什么样的?
我们可以问自己一个问题:我希望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社会里?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每个人都有各自想要的生活。但公平,自由,正义却是每个人内心共同的价值追求。
一个道德社会是一个更加公平,更加自由的社会。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也决定了人类社会越来越趋于公平和自由。从奴隶制国家到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再到社会主义国家,人们的权利越来越平等,也有了越来越多的自由。奴隶社会里,奴隶毫无人身自由,社会财富全部归奴隶主所有。封建社会里农民虽然没有土地,但除了上交租金和税收,剩下的可以自由支配。资本主义社会里,每个人的劳动虽然是在资本的操控之下,但社会生产资料私有化,自由竞争,劳动力自由流动。社会主义制度下,生产资料私有制向公有制过度,人们渐渐从资本控制下解放出来。我们国家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社会层面提出的八个字就是,自由,平等,公正,法治。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核心是公正自由。平等、法治的目的也是为了公正和自由。那么我们今天就来谈谈什么样的社会是公平和自由的社会?
公平体现在社会资源和社会财富如何分配上。什么样的社会是一个公正的社会,其实就是说如何分配社会资源和社会财富才是公平的呢?对于如何分配社会财富才是公平的,哲学上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叫平等主义观点,或者叫平均主义观点。这种观点主张,每个人进行初次的社会资源平均分配和平均的社会财富再分配。什么意识呢?就是把我们全社会的资源放到一起,然后平均一下,每个人一人一份都是一样的,就是说每个人初始的时候,财富是平等的。随着社会资源投入生产,每个人的资源产生的财富和回报会不一样,比如说,有的人比较勤奋聪明,他用自己的初始资源不断累积,变得越来越富有。有的人就好吃懒做,坐吃山空,很快就成了穷光蛋。隔一断时间,国家就要进行一次重新财富再分配,把所有人的财富都放在一起再平均一下,保证每个人的财富一直是平等的。
这是平等主义的公平观。主张平等主义公平观的理由,有三个:第一个,每个人的这个生命和权利是平等的,没有人的生命比其他人更高贵,也没有人生命比其他人更有价值,所以每个人得到的社会财富也应该是一样的。(参看《浅谈哲学(四)为什么要尊重每个人的平等和自主权》
第二个理由,平等主义者认为每个人的能力、成功与否、财富多少、对社会的贡献大小都不由自己决定。之所以提出这个理由,是因为有人说,平等主义或者平均主义对聪明勤奋的人不公平。勤奋聪明的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得到了更多的财富,为什么要把我们通过自身努力得来的财富,去分给那些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呢?比如把马云的财富和一个乞丐的财富都放在一起,除以2,那对马云公不公平?如果一个人现在北京有10套房子,一个人没有房子,那么把2个人的财富放在一起平均一下,每个人都有5套房,对那个有10套房的人公平吗?平等主义者这样回答:如果我们对每个人成功的因素一一加以分析的话,其实这些因素都不是自己能决定了的。什么意思呢?比如说,你能决定自己是漂亮还是丑吗?一个漂亮的人,是不是成功的机会就大呢?你能决定自己是健康还是不健康吗?一个不健康的人,如果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时候,你让他怎么去追求成功呢?还有你能决定自己的受教育的程度和机会吗?你能决定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能决定自己的性格吗?性格很大程度上影响你做出的行为,而你的行为呢,就决定了你是否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