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突然活了过来
从玻璃窗逃出去
以有思想的生命的形式
逃进雨里
沿着一条笔直的路
抵达树林、湖泊、山影
慌不择路地变幻着形状
这样一个湿漉漉的夜晚
万物皆在躲避
难以确定它出生何处
骤然亮起的台灯
摇曳而羞涩的烛火
都用沉默回答我干瘪的询问
它越走越远了
好在我知道它要去的地方
一盏灯仍在玻璃中流泪
而雨声不会停止
令人想起木柴燃烧噼啪作响
洞穴,斧头,火柴,
一棵树面对刑具心无畏惧
困于三尺之间
总有一具肉体甘愿烫伤
要燃烧就烧个干净
命运蒲团上
哪一束光不曾幻想变成星辰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