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抗议示威·经济抵制,与其说是解决问题的手段,不如说是表达态度的手段。贫富差距、种族隔阂、殖民压迫之类的结构性问题,是绝不可能在资本主义的代议制民主框架内得到(真正)解决的。于是,面对通过「合法手段」无力解决的问题,你其实只有两种选择——「(事实上的)忍受」、或者「揭竿而起」。
忍受通常是绝大多数人的第一选择和唯一选择,可幸的是、人类的忍受是有限度的——所以,最终「命运的二选一」的选项会变成「革命」、或者「(直接的抑或慢性的)毁灭」……
一个反动政权即便在倾颓之前的最后一刻、也可能看起来无比强大;可是纸老虎、终究只是纸老虎。 参与刺杀亚历山大二世行动的民意党人,前后加起来一共只有区区40人不到,可就是这一个个外行刺客,却成功地把(在俄国)同上帝比肩的沙皇送上了天。
当然,我们这些后来人可以轻易地指摘刺杀行动以及为了刺杀行动而付出的牺牲并没有太大意义。沙皇只不过是统治阶级的一个代表(纵使是最大的代表),然则、可供候补的不知有几千几万。革命恐怖主义不足取。
但是、但是!
历史自有她的逻辑存在~
赫雷涅维茨基(Ignacy Hryniewiecki)投出的那枚炸弹在沙皇脚下爆炸的那一刻,正如绿·白·橘黄三色旗第一次飘扬在都柏林邮政总局大楼上的那一刻一样,在历史的逻辑中占着重要的位置。
因此——
我们应当记得,「盲动是犯罪」。
我们更应当记得,「没有行动的信仰是死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