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你竟然把我写死,”唐军看完杜云写的《请不要打开后备箱》不满的说道。
杜云优雅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抬头看了看唐军,“有本事,你自己也写一个啊。”
“好啊。”唐军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序
“求求你,请把我的眼睛还我,求求你,请把我的眼睛还我,求求你……”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请把我的眼睛还我》。
正文
杜云是一名外科医生,从业十几年,主刀五年的他,觉得什么样子的病人他都见过。
这天下午医院送来一个半整脸被烧毁的病人,需要杜云立即动手术。
病人被送来之前,杜云正在吃下午饭,工作餐经济又实惠,在单位吃完饭再回家,对单身的他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吃饭的过程中杜云大致了解伤者的情况,半张脸因为实验室世故,面部遭受强酸性物质腐蚀,被腐面积达百分之四十之多。
可是当杜云在看到躺在手术台上患者的脸部时,也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哪有百分之六十这样,少说也有百分之六十之多。左半脸的已经腐烂的犹如一个血面团,完全分不出眼口鼻耳,右边的脸还能看出一眼睛耳朵的轮廓。
躺在手术台上的患者即便昏迷了,但口里还会时不时喷出化学液体才有的气味。让杜云隔着口罩都能隐约闻到刺鼻的化学气味。
紧张的手术在进行中,止血,清理伤口,消毒,止血,再清理伤口,再消毒,上药。渐渐的患者整个面部的一半都已经被处理好了。只是,与其说处理好了,还不如说将整个被腐蚀的面部切除,幸好患者已经被打入中度麻醉剂,只是不知道他醒来会有怎样的反应,这些都不是杜云现在考虑的,因为患者面部还是残留着少许爆炸时产生的玻璃碎片,他需要认真的将这些碎片一一找出来。只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将一个物品放到了白大褂的口袋中。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三个小时过去了,手术也结束后,患者整个头部也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一样,呼吸也渐渐平稳,仪表上显示患者的状况有些虚弱不过暂时算是稳定住了,这样的手术也算告一段落。
手术室的灯灭了,患者被推出手术室,站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等候的众人一拥而上,有的是看患者,有人跑来询问医生患者的情况。
此时的杜云已经略显疲惫,挥了挥带着胶皮手套的手,应付了患者家属的几句后,便离开。
会有专门的医生给病人家属交代病人情况,切除被损坏眼球也是经过病人家属签字的。
杜云回到办公室,锁好门。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装有黄色液体玻璃瓶子。他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福尔马林的气息从瓶子飘出。
接着杜云小心翼翼的从口袋中掏出在手术中私藏的物品,一颗鲜血淋漓的眼球。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眼球放到装有福尔马林的瓶子里,拧紧盖子,杜云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除去胶皮手套,坐在椅子上,像是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完成成了手术,放下紧绷着的精神。
杜云出神看着瓶子中的眼睛,强酸将这颗眼球的瞳孔部分腐蚀的有些发白,只是刚摘除的眼睛却好像是还有着生气一样,好奇的打量着杜云的办公室。
片刻,杜云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瓶子装进裤袋后,除去白大褂,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也早就过了正常下班点,这样的工作加班本就是家常便饭,杜云倒也习以为常,将白大褂叠好装进袋子后,便拎着洗衣袋离开了办公室,到了洗衣处,将衣服交到洗衣房大姐的手中便离开了医院。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除了离开医院的杜云小心翼翼的按了按左边的裤袋。
上了车,关上车门,杜云又忍不住掏出瓶子,入神的欣赏着精妙绝伦的工艺品。
那个眼睛已经沉在瓶底,瞳孔盯着底部。也许对于没有生命的眼睛来说对着底哪个方向都合适,看的入神的杜云还是晃了晃瓶子让瞳孔对着自己的眼睛。
突然,在车窗外强烈的路灯下,他隐约看到有些发白眼球的中瞳孔剧烈的收缩一下。杜云打了个寒颤,连忙将手中的瓶子塞到裤袋中,颤巍巍的发动了汽车。
回到家中,杜云又将瓶子掏了出来。他走进一间密室。
灯光暗黄。在幽暗的灯光下,小小的密室里两列摆满了大大小小瓶子的货架。
瓶子里都是由浸泡福尔马林浸泡的的肢体。
一根手指,一个严重损坏的手,一个舌头,一只耳朵,一只老鼠,更多的事一排排摆在架子上的一些不成形的婴,按照时间被整齐的排列在架子上,数来竟让有二十瓶之多。
杜云走到摆放眼睛的架子边,举着手中的眼睛在架子,像是介绍新邻居认识一样,一一在的其他几个眼睛扫过,随后将眼睛放在架子上,离开了密室。
次日,杜云来到那个病人的病房,观察病人的情况。
这是一个独立病房,病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绷带将病人的整个头部缠着,绷带上隐隐露出隐隐猩红。
杜云例行检查病人的身体情况,心跳和血压已经恢复正常。
检查完后,杜云将家属交到屋外。
“病人现在一切正常,中午换药,这几天伤口上的药每天都得换,现在的问题就在病人醒来后的情况,”杜云在日常板上写着什么,“治疗的最大问题都是出在病人这边,身体对药物的反应,还有就是病人配不配合,很多着这样做过截肢的病人在得知消息后情绪都很激动,进而影响治疗,所以我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
家属应了声,杜云离开后,却听到身后家属的嘀咕声,隐约听见眼睛什么的。
三天后,病人从昏迷中醒来。
杜云来到病房,询问病人现在的自身感受。
只是简单的询问,通过点头和摇头就可以回答。
可以吞咽,说明没有伤及身体内部,也只是舌头上沾了一些,以后可能会影响味觉,其他倒没什么。
到了大霉,其他小病到也被渐渐人接受,没有伤及身体内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接下来也就是恢复阶段,杜云询问着病人家属一些情况,了解到病人家属现在并没有告诉病人一些情况。因为头上缠着绷带的缘故本身就看不见。也算是做了缓兵之计。只是上药的问题也因此被迫暂停。
“还是找机会说了吧,这样有利于病人配合治疗。”杜云平静的说。
“我找机会说。”
“好的。”杜云在纸上写着什么,完后将写好的那一页撕下交给病人家属,“我给你开了一些恢复性的药,输液时你让护士加进去。”
在这时,病人指了指桌上的笔和纸,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缠着绑带的打半张脸,摸索着的手,让一旁的母亲忍不住哭了出来,随机跑了出去。
扭曲的字,果然是在问自己的病情。
杜云转头看向父亲。父亲点了点头,示意让杜云说。
“面部百分之八十灼伤,最主要的是左眼被融了,右眼也很可能失明……”
病人示意杜云停止。
可能失明,杜云很讨厌这种这种不确定的结果。
之后令人惊喜的是得知病情后的病人情绪并没有过大波动,也一直很配合治疗,为此为防止病人情绪激动而准备的镇静剂也就省了。
左眼球的事也就样被杜云晃过去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别人渐渐恢复说话,待到拆封的时候,更是得到另一只眼睛除去强度散光,也是已经保住的结果。
“感谢医生的治疗。”家属这样感谢。
“哪里,也是病人自己积极配合的缘故。”杜云这样寒暄。
“只是有时候觉得左眼还在,做梦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确切,像是没有失去左眼一样。”
“很多患者都存在这样的现象,失去身体的某个部位,但有时感觉那个部位还存在。”
“这个类似于幻肢现象……”
这天晚上杜云回到住处。
“你的主人恢复的很好,你另一个兄弟也保住了。”坐在椅子上的杜云把玩着那个装有病人左眼的瓶子。
就在这时,那个泡在福尔马林的眼睛毫无规律的转了一下。就像是在说,‘我在听你说话,我知道的样子。’
杜云下了一跳,手中的瓶子脱手掉在桌子上。
相好不是很高,掉在桌上瓶子没有摔碎。只是随意的滚了几下便停了。
杜云盯着瓶子。更确切的说,他盯着的是瓶中的眼睛。
眼睛一动不动。
杜云自嘲的笑了笑,“你能看见我,然后把看到的信息再传给你的主人?”
眼睛动了一下。
之后杜云疯了,住进了精神病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一定不要拿。
后记
“你居然把我写成男的了!”让杜云在意的是唐军的角色设定。
“那你怕不怕,”唐军转移话题,不计划在性别问题有着过多讨论。
“我又不怕鬼,”杜云将身子靠回沙发无所谓的说,“手术台上我什么没见过。”
“那么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唐军在自己的左眼处一抠,手中立刻出现一颗血淋淋眼球拿给杜云看。
“啊,啊,啊!”杜云一阵阵恐惧的尖叫声。
笔者语,很久之前的半成品,熬夜写完。算是完成一件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