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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中“削发令”我想说的

来源:二三娱乐

     经历了让人疲惫不堪的一周工作后,我迎来了一天半的中秋假期,至于为什么一天半,我不想多说,已经很满足,因为单位有很多人连一天半都没有,至于学生们,中秋只是把原定的周日半天假提前了半天。好比猴子朝三暮四的游戏,自欺欺人罢了。衡水模式在河北全面铺开后,所有和高中沾边的东西一夜间都苦逼了。如缩减到不能再减的假期,如手机成了十恶不赦之物,如男女同学的正常交流都是耍流氓,如吃饭从讲究东方美学的细嚼慢咽成了被迫的大快朵颐。

       然而这一切都可以忍,考大学就是一场修行吧,成佛就是目的,需要断绝七情六欲,然而毕竟不是真正的为祖国佛教事业做贡献,毕竟我们还是要把坚持无神论的马克思主义当做主流信仰的。然而削发令一出,留头不留校,留校不留头,让我顿时无语,美美的午休醒来,刷空间,看到当初几个不错的女生都把长发剪短了,我知道,政教处终于完成剪头大业这一项所谓的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了。我并不知道学校还有多少同学还留着个性的头发,不过即便有,也是濒危灭绝的物种了。

       担任班主任一年,我坚定不移的贯彻学校和政教处很多主张。然而有两项内容,我一般没有做过过多要求,这也导致量化积分时长年级倒数第一,后来发展到全校倒数第一。后来换了新班级的我不当班主任了。其一,校服修改,中国学生校服三十年没有变样,相比于日韩系校服,我真觉得从校服设计上我们搞的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教育了。于是学生把校服稍作修改,在让校服不再丑陋的同时,也激发了学生的创造力,在英国剑桥大学某礼堂门口的一位国王的权杖换成了一个凳子腿并矗立至今,校长曰,反对权威就是发展创新,于是剑桥大学诺贝尔奖获得者是中国所有大学的几十倍,幸好我国有了莫言和屠呦呦,否则这个算式不成了,因为零不能当乘数。我国校服设计那么宽大,给人丰富的创造空间,在我看来,这就是在激发学生创造力,让学生在DIY校服的过程中,深化对美的认识,也能做到反对权威。于是每次学校查修改校服的时候,我们班必定上榜。

      我象征性的教育,学生也就象征性的听听,我从来没有因为校服的问题骂过任何一位同学。至于这第二项便是削发令。众所周知,我是个摄影爱好者,美丑之分我觉得我看的还算有水平。在我看来,我班的女孩子不太能驾驭短头发,然而这仅仅指是短头发,至于河北高中标准像短头发,应该效仿的河北女子监狱。高中生不能戴首饰,化浓妆,染头发这个可以理解,毕竟十几岁的小孩子不太需要借助外物修饰,她们本就丽质天生。然而在不怪异如城乡结合部非主流的情况下根据自己脸型头型情况下剪个适合发型怎么了?高中生在人生最好的年华里奋斗是应该的,然而奋斗就不需要美吗?于是,我从来对学生发型不做过多要求,于是发型成了问题,量化积分一扣再扣。

      在中国历史上,针对头发大做文章的当属满族。入关没多久就有了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史上最严削发令。强制汉人留满族的辫子头。目的在于灌输满族的意识形态。然而,有清一代,从未停止过针对清王朝的斗争。清初,南明朝廷、朱三太子,中期,准格尔部叛乱、大小和卓叛乱、白莲教,清末,太平天国运动,捻军起义。最终,辛亥革命在诸多巧合中的一声枪响,终结这个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意识形态灌输不成功,不过清朝成功让一直走在世界前列的大国落后世界历史三百年,正如外国某位中国通在其书中所言,当英国蒸汽轮船在轰鸣中向工业时代进发中,中国的木质独轮车还在贫瘠的土地上吱吱呀呀奏封建时代哀歌。在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中我国有了百年屈辱史。

        至今,很多国货仍然是落后的象征,钢产量世界第一造不出圆珠笔头,国产汽车更是成了吐槽的焦点,提倡病有所医的我们医院用的设备不是德制就是日产。当然,辫子确乎不是造成我们落后的原因,然而算是其中之一。正如喜欢留辫子的北大教授辜鸿铭先生所言:我的辫子在头上,你们的辫子在心里。

        考上大学成为免费师范生进而走上教育这条路,我常常在想,教育的目的仅仅是考上大学吗?如果考上大学就是教育的目的,那么考上大学就是人生赢家了吗?或许周围同学有着么想的,河北师大里迷茫者,我的同学们,整日上网的,整天睡觉的,除了吃还是吃并以吃货自居的,自以为大学课堂知识学的不错就自大到爆炸的,整天在学生组织里模仿中国官僚装逼的,于是很多人毕业找不到工作,适应不了社会。单纯的像个白痴似得。山东徐玉同学值得同情,我们在抱怨中国通讯公司不严谨的同时,不得不说徐玉虽然学习很好,然而并不具备防骗的知识,或者也不具备一定的心理素质,生命意识也淡薄到一定程度了,否则不能有此悲剧。因此教育的目的绝对不是考上大学。

       曾经读过英国教育家怀特海《教育的目的》,写的很好,教育的目的是生命、生活、成长。先贤的思想在我看来,教育的目的就是让学生成为他想成为的人,而并非家长、老师想要他成为的人。工业式标准化的的教育得到的结果就是让人更加愚昧,进而衍生出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思想,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只能别人怎么想,自己怎么想。削发令本质上就是这种教育方式的直接产物,学生连留喜欢的头发的自由都没有了,你怎么能期待他想法自由,他们只能成为落后教育制度下所谓的“顺民”。

    央视在希望工程最开始几年经常去山村采访那些受帮助的儿童,保留问题是你想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其白痴程度不亚于前几年的“你快乐吗?”多数孩子们想成为科学家。因为当时老师喜欢提科学家。我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少最终为我国科学事业作出贡献,实现夙愿。

     但是,我知道其中很多人成为了进城务工人员,即农民工。对于山村教育来说,科学家太远了,够不到。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我们的科研能力早就吊打美利间合众国了,然而实际是我们正在被美国吊打。

     生活处处皆学问,学校课堂的知识是有限的,日常生活才是知识最大的来源。如高一课文戴望舒《雨巷》适合在暮春时节丁香花开的时候讲,学生拿起手机拍一拍才能真正感受到丁香花的美丽,才能深入理解丁香意象的内涵。至少我在拍过丁香花后重读《雨巷》才真是感受到戴望舒的诗歌的魅力。

      如今的高中教育,我们常常提倡发散思维,不能死记硬背,要把思路打开等等诸如此类,然而学生连头型都都不能自由,思维怎么能真正发散,即便所谓学霸能在题目发散一下,那也仅仅是做题,生活上或许就是徐玉翻版。历史课上对八股文大加挞伐,而高中作文就是八股文的现代版。所谓的三段式、五段式结构根本写不出好文章。民国的课本与生活结合很紧密,于是民国出了大师,然而今天的课本只能呵呵。于是北大在季羡林死后便引来一声声叹息,清华在杨绛去世后举行哀悼会,不仅缅怀大师,也透露着无奈,没有大师的高校就如同人类没有灵魂。只能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言尽于此,希望正在实行削发令的高中对学生多一些容忍,如果削发令真的对高中升学率考大学有关系,那么剃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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