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布能的死,使江海波深受打击,这意味着他对吴布能的长达半年的调查,布局,都是白折腾一场。
更让他震怒的是省厅特警队出警,他这个主管副厅长居然毫不知情,而且带队还是他的女儿!他恼怒的把桌子掀翻在地,杯儿碗儿碎了一地。
江兰和杨一凡都吓得面无人色,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老爷子发这么大火,同时也感到了江家的日薄西山,一股悲凉的气氛笼罩着屋子里的每个人。
特别是江兰,感受最深。
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对杨一凡刮目相看。江家的衰落已经不可逆转,因为老爷子已经走到了他人生的顶点,而她家的对头苏家却是左右逢源,官场得意,步步高升。她还能依靠的就只有杨一凡了,可是以她现在的能力,已经驾驭不了杨一凡了。
以前,在省厅食堂,她是“太上皇”,垂帘听政,专横跋扈;在家里,她是女皇,颐指气使,说一不二。
现在,在省厅食堂,她的影响力不复存在,连她舅舅也被扫地出门,被迫退休;在家里,她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做好饭。这没有任何人强迫她,是她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而此时,面对父亲的雷霆之怒,她惊惶如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杨一凡的手,她希望他能给父亲一些安慰,毕竟愤怒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杨一凡能给老爷子什么安慰?什么也不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离开。杨一凡一走,江兰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出来了。
“开车呀,愣着干嘛?”杨一凡推了推驾驶座上的江兰,江兰瞪了他一眼,把车钥匙扔在杨一凡身上,推开车门钻了出来,站在一边赌气。杨一凡也下了车,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开不开?”
“不开,有本事你自己开呀!”江兰嚷道。
杨一凡一把把她推入车里,不由分说,双手钻入她的衣服就开始捣乱,她挣扎了几下,就乖乖的坐在了他怀里,承受着粗暴的摧残,她感觉自己被一根铁棒贯穿,一会儿被送入天堂,一会儿被抛入地狱,在生生死死间徘徊,在痛与快乐中挣扎……
“好了,你欺负了我二十年,我今天欺负你一回,扯平了,你走吧。”杨一凡给她整理好衣服,让她走。
“原来你骨子里是这么坏的男人,我就是被你折腾死,也不会让你去祸害别的女人。”她抱着他的脖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们休息了一阵,才启动车子朝家里开去,江兰忍不住回头望了望,突然有一种出嫁的感觉,按照中国习俗,女儿和父母再亲,一旦出嫁,父母那里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家了。
江兰开着车,杨一凡心里却在想着金盾宾馆里的那个公安部首长,就是请他“陪吃”的那个首长,他为什么要委托自己去祭奠曹炳坤而他不亲自去呢?他怕暴露行踪?可是既然他出现在了省厅,哪还有保密可言。是让自己传递某种信息?他托我去拜祭,就是向别人表示他不知道曹家兄弟的存在,也就是说凤凰医院的特警与他无关,这不会是此地无银三百啊?他莫非就是江兰所说的那个神秘人?对啊,只有他这样级别的人才可能在C城指挥调动那些外地特警!也只有他这样级别的人才能对省厅邓厅长下命令!可是,也不对呀,按他自己所说,他以前也在C城工作,他女儿还是江兰初中同学,那么江兰应该认识他呀,既然认识他,江兰就不可能称他为“神秘人”。莫非公安部来的不止他一个人,他在明处,暗处还有一个,他们互相配合?
“老大,到家了,你还在想啥?”江兰推了推杨一凡。
“谁是老大?”杨一凡莫名其妙的望着江兰。
“你呀。”
“我?”杨一凡苦笑道,“我们家不你一直是老大吗?”
“从现在开始,你是老大,你要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你要……”
“行了行了,咱现在升任国家主席,你呢还是国务院总理,该干嘛还干嘛。回家回家。”杨一凡笑道。
回到家里,杨一凡坐在沙发里还在想刚才的问题,江兰已经打来了洗脚水,脱掉他的鞋子,居然给他洗脚。杨一凡这个可受不了,“不行不行,咱就一个农民娃儿出身,不能享受这土财主待遇。让我老爹老妈知道了,非跪祖宗牌位不可。”他连忙自己洗脚。
“老大你怕跪祖宗牌位,我不怕,你帮我洗洗?”江兰笑道。
“好,我帮你洗,咱们去洗鸳鸯浴。”杨一凡站起来抱起她就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