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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划过掌纹

来源:二三娱乐

青春,这个被称做花一样年纪的花样年华里,我的青春反面的透出昏暗泛白的灯光,不忍回忆,不曾忘记。

17的我还是一个觉得世界充满无数可能无数欢乐的青春美少女。高兴就笑,悲伤就哭,不喜欢的人理都不理,喜欢的人愿意掏出心房,活的真实,简单,快乐。

周日阳光普照的晴朗傍晚,照例骑着我的单车一路冲向几里路外的高中校园。剪着流川枫的清爽短发,白色衬衣,宽大的嘻哈牛仔裤,过脚踝的帆布鞋,左耳一颗小却白的亮眼的耳钉,整个人散发着活力而张扬的写着:我帅吧!!!

在我全力冲向教室的时候,教学楼前的树荫下突然冒出一个女孩,瘦弱矮小的身材,与她身边那棵活了几十年的老树相比,显得越发柔弱。

女孩似乎抓着什么,伸开双臂拦住了我的去路。眼看着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就要撞上她了,突然出现,我有点措手不及,即使立马刹车,车速的惯性也肯定会撞上那位女孩。

迫不得已,我急速的转向刹车,车速立马减慢,但还是结实的撞倒在女孩身上。

右手隐隐约约传来颗粒摩擦皮肤的疼痛,同时感受到左手膝盖下柔软的东西,我立马站起来,伸出手想把女孩拉起来,却见地上女孩双脸火烧云一样绯红,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我,好像生气的要开始发飙。

我理亏的摸摸鼻子,哑声说话:"姑凉,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偷偷瞄了眼地上的女孩,以及刚刚左手压到的柔软的胸部。发现她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上课也马上要迟到了,晚自习第一节课可是母老虎班主任的数学课,迟到了又要叫家长。

"绝对不能迟到"我一把拉起似乎尚未回神的女孩的手把她扶起来"姑凉,改日再说,我必须走了"

说完,身影已经窜出几米远。

刚坐下,铃声就响了。我拍拍胸脯,用力的长舒了一口气,好险啦。

拿书的时候掉下一封蓝色的信。我打开看了看,居然是一封情书,落款人姓名,3年2班 苏晓

我有点迷糊?好像没收到过这封信,苏晓是哪个庙里的尼姑or和尚?

“喂,帅帅,又是一封情书呀,男的女的?”同桌凑过来傻笑着问。

一掌拍翻他的脑袋,拿出我的笔记本开始听课。远方有一所学校在等我,那天晚上我们躺在星空的草地上,对着天上墨蓝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星许愿。

我说,2个心愿,一是一定要考上大学,二给我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吧。旁边的人侧身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下,眼睛在月光下散发出闪亮的光辉,似忧伤似期待似欣喜,那双复杂的眼睛此后出现在我的梦里很多年。

刚开始见我的人基本上都会认为我是好孩子,安静低调乖乖学生。熟悉后由于我为人大大咧咧却仗义的性格,每到一处都可以先和男生打成兄弟,跟男生勾肩搭背习惯后,更喜欢跟男孩子混在一起,讨厌女孩子动不动娇气,动不动就哭。

“康健,你看过苏晓的信了吗?”停车棚里我正准备骑单车回家,一个轻柔的女孩的声音在身后突兀的响起。我抬头看看四周,只有对面一袭干净白裙的长发女孩,齐刘海,直长发披肩,白色修身的长裙本没有什么特别,穿到她身上,简单的款式竟也觉得有丝仙气。

“长的还行,气质还及格。”我在心里给出了第一印象的分数。来这所学校一个月了,这个月里我基本上只是埋头看书做习题,除了本班坐在自己周围的男孩子熟悉一些以外,不认识任何其他人,这人怎么认识我的?

“你好,是叫我吗?”

“你好,康健。”

“你好,请问你是?刚刚你说什么?”

“你看过苏晓的信了吗?”

“苏晓、、、”我快速的搜索了这个名字,“哦,是有这么一封信,不过没看,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看?”我看看她,露出自认为温柔深情的笑容:“是你写的吗?是你写的我不用看了,漂亮的仙女,我们在一起吧。”

她立马从刚刚的平静换成了温婉可人的笑容:“如果不是呢?”

“那我要走了,美女,bye。”人已经骑在车上,随时准备飞奔出发。

“等等”她急忙伸手拦在我车头前面。这个姿势立马让我想起来开学不久在柳树下撞到的那个女孩。

“我就是苏晓,我喜欢你。”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手脚伸张拦着我所有的方向,坚定倔強,似乎不容拒绝。

本想立马离开,只是这个女孩的表情让我呆住了,执拗倔強的不容拒绝的眼神,和一年前的自己何其相像,我甚至还能切身的体会到当时被拒绝后的失望痛心,那天我在车站坐了整整一天,无声的流泪,以至于我不得不在车站强迫自己压回泪水后再呆坐了5个小时,以防眼睛红肿回家被父母发现。

“那个,那个、、、”

“那个让我想想。”我慌乱的落荒而逃。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让我觉得浑身寒冷。“盖青,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是你,你会拒绝吗?会吧,不然当初你怎么那么狠心的拒绝我呢?”

1年前的一个夏日午后,我们去学校后面爬山。我们县城的3所重点高中连成一条直线,后面有蜿蜒如长蛇的一座山脉。虽然不高,贵在足够绵长,并且将附近的学校都包裹在自己的包围圈内,平日里总会有些学生和市民去爬爬山锻炼身体。并且人们喜欢在登顶后对着无限广阔的视野大喊以发泄高兴或悲伤。所以学校的学生早晨坐在教室温习功课的时候常能听到后山传来的嚎叫。

不管是鬼哭狼嚎或者各种“**,我爱你” “**,我恨你”等的字句都让这些孩子生出无限的感慨。

“周杰伦,我爱你。”我站在峰顶一如既往的喊出这句喊了无数遍向偶像倾诉的心声。

“康健,能不能换句?每次都这句,你不烦我都烦了。换个名字也行呀。”旁边消瘦白皙的男孩看着前方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微风轻拂,吹散了我的头发。

“换名字?“

“嗯,老是他的名字,烦死了。换成我的也可以呀。“

“哈哈,你还要不要脸?自恋狂。”我大声嘲笑。

“比你自恋吗?少女杀手”这个少女杀手是我自封的。为这个他没少嘲笑我。

说话间,突然下起了大雨,片刻就晴转多雨,躲无可躲的山坡上,盖青拉着我的手就赶紧跑。幸好一颗枝叶繁茂的老树尚可以躲雨。

1个小时,2个小时,黄豆大的雨帘还是没有停的迹象。

不小心,我身体晃了下。盖青赶紧扶着我“怎么了?”

“腿酸,可能站太长时间了。”

当即,盖青就拿起旁边比较粗壮的树枝用力的插入一块还算平整的泥土上。因为受雨水侵蚀较长时间,盖青居然真的将2根木桩竖立搭上1根细木条做成了一条凳子。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

“啊,可惜了,没有美女呀!”长叹一声,大咧的就坐下了,一个人独占了整条凳子,如果算凳子的话。

盖青没理我,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到大树边界,伸手去接雨水。

如果有相机的话,我多想拍下那一幕。蘑菇版的伞状绿叶下,17岁的年轻男孩子,伸出双手迎接雨水,白衬衣,蓝色牛仔裤,干净活力青春,这幕超有意境的画面好美呀。

我情不自禁的说:“盖青,你要是女的,我肯定喜欢上你了,哈哈哈哈~”自顾自笑的很开心。

男孩回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

1年后盖青考上大学。而我继续留在这所高中升上了高三。

北方的天气常年都比较冷,我不得不收拾更多的厚衣服带去学校。9月被爸爸安排去了一所以“严,穷,高”出名的高中上高三,“老师严厉,生活穷苦,升学率高”,据说这个学校的学生都是半只脚踏入大学,号称“H大”。

记得刚来这所学校的第一天我就对自己说“必须考上C大,必须上。”以我的成绩距离C大的分数线还有很大一段差距,不然我怎么会要求爸爸一定要帮我换学校呢.

“换一所学校,那么没有任何记忆,唯有读书。”

可是,刚到学校不久,就发生了苏晓的事情。

周日,骑着单车一路狂奔,又是面临迟到的晚自习。

“康健,等等。”

“干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车速一点没减。

“康健,你要上哪个学校,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脚下用力一蹬,车身飞出很远,没理身后的一身白色运动服的苏晓。

在新的学校我不再大大咧咧的跟同学们嘻嘻哈哈,整日坐在靠墙的角落里低头解答各种各样的习题,翻阅永远也做不完的试卷。曾经那些无忧、闹腾的世界变的那么遥远,说好的肆无忌惮猖獗的青春呢?

我想每一只毛毛虫,注定需要一个艰辛的过程后,才有破茧成蝶后的猖獗。

那我就成为毛毛虫吧。

高三的生活枯燥重复,每日抬头看一遍教室,大部分同学都是低头遨游习题间,没有停歇的笔画,神态疲倦,却坚持不懈。或许对大部分学生来说,黑色高三是整个学习生涯最艰苦最坚忍的时期吧,至少于我真的应验了此句话。

很快就要放寒假了,盖青一定会回家过年。

周六下午放学,收拾完书包,坐在座位上,等全班同学都走完了,我才慢晃着走出教室。

车棚外的树下,快要完全变黑的夜幕下,2个人影若隐若现。

我甚至都没兴趣抬头看一眼,青春校园的爱恨情仇与我已经没有关系,有关系的,只是曾经,曾经而已。低着头推出我的单车朝校门走。盖青应该放寒假了,大学放假肯定比我们早,如果再见,该怎么面对?

“康健”,2个声音同时出声。

抬头,树下一男一女对望一眼,立刻再看向我。

盖青,苏晓。

彼时,昏黄的夕阳透过树叶撒在他们身上,带出层层迷雾后的清明。“好般配的一对,干净帅气的男孩子,清纯活泼的少女。"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让我的心有些生疼。

我站在原地,对盖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苏晓更是无话可说。都是我想回避的人,偏偏都找上门来。

"盖青哥,你也找康健吗?"阳光明媚的笑脸,其实苏晓的确挺好看的,阳光、清纯、皮肤白皙,五官不算精致,却耐看舒适。

“是的,阿姨让我来接他回家。”

“我来接他回家”“我来带你回家”这2句话像被人按下了循坏键,在脑海里,不停重复,不断重复。

记忆中那句“不要怕,我带你回家。”如此清晰,带着血的印记,想要忘记又如何敢忘记呢?

二年前刚来这个城市上高中,一天晚上下晚自习10点左右,路上居然被几个男生截堵。

“你就是那个人妖康健?”

“长的的确很娘,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招惹,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后还怎么混?”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转身欲走。

恍惚间,一阵风起,一个人影闪过拉着我就跑“这种时候跑为上策,不跑等着被揍吗?"

后面四五个反应迟钝的男生立马穷追。

男生带着我快速闪进旁边的小道,左转右转,后面的人明显分成了2道准备围堵我们。

跑的太快,全身都开始出汗。再不甩掉他们,待会被围住会不会被他们膨胀的愤怒打死了?

我很担心,妈妈还在家等着我呢。

左斜,对面,穿过网吧,右前方,另一个网吧,男生把我塞进一个包厢:“躲女厕所,半个小时后我来带你回家”,转眼已经跑的不见人影。我待在包厢的女厕将门紧紧锁死,捂住嘴巴抑制大口喘气的声音,抑制内心的紧张。

半个小时后他却没来。

我沿途不断的寻找他的身影,未果。

第二天,听见路上行人说3班盖青昨晚被学校的混混围堵,这家伙真不怕死,拿着啤酒瓶就往冲上来的人头上砸,根本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周围几个人殴打致死,只管逮住一个人就往死里打。把混混团都吓跑了。混混团那个成员头破血流,躺医院输液了。盖青听说伤的很严重,多处骨裂,无法来学校上课了。

心脏急速的跳动,事态严重的超出我的想象。衣服的扣子被我紧抓衣服的手无意识的扯掉了。

盖青住我家附近,刚搬来的第一天就看到他了,平常却没有过交流,也算是陌生人了,为了一个陌生人被伤成这样,这家伙太仗义了,而我羞愧懊悔,当初不应该连累他,这种深深的自责让我整个下午的课程如浮云飘过。

下课后请假了,来到盖青的病床前,安静睡觉中的他,眉头紧皱。凌乱的头发下有血迹结成疤后的痕迹。皮肤有些苍白,有些肿胀,估计是被打肿的。我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小心脏疼痛不已。仔细观察他的眉眼,才发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爱装深沉,如他,本该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脸庞怎么会一直锁眉呢?这不是装深沉是什么?

“什么?”似乎刚刚的喃喃自语被听到了。

“啊,啊,没什么,你醒了,要不要叫医生?”我慌忙掩饰。

“呵呵,不用了。”“你没事吧?”

“没,没事。”真是,刚刚装深沉,转眼装阳光装可爱,笑容盛开,居然还有2个酒窝,这是要迷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吗?

“听说你被打骨折了,严重吗?”

“没事,年轻就是任性,有人偶尔给我疏通精骨,才能打通任督八脉嘛,不然怎么成为武林高手?医生说明后天就可以出院。你别听学校里的人瞎说,人传人,最后小鸡可以传成凤凰,乌鸦可以变成八哥。”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

“康健,苏晓找你,要不你们先聊聊,完了去那边奶茶店找我,我们一起回去。”面前的男孩子柔声道。

我的思绪立刻被拉回到现在。“好。”

“那个,那个、、、”男孩走后,女孩眼神闪烁。“那个下周要放寒假了,可能很长时间不见,我,你,你能不能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呢?”那个时候我们读高中是很少有学生有手机的,照片也只是偶尔有机会拍摄。

“我身上没有照片。”

“你家里有吗?没关系,什么照片都可以,只要是你的。”

此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言以对,不忍拒绝,又不愿给照片。

“康健,你明天带给我好不好?不然太长时间没看到你,看书我会走神,可能寒假就浪费了。”她低头看着地面低声哀伤的述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委屈、不甘。

“好,那我试试找找,没有我也没办法了。”说完就走了。听到身后女孩高兴的欢呼声。

“好,那我等你,谢谢。”

“盖青,走了。”

走近了,他二话没说,径直跳上我停在他身前的单车上。

“载我,快走。”

皱眉看着他,不可思议的说:“喂,有没有良心?我110,你135斤,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谁让你170的个头才110斤,你还好意思说?”说完做出鄙视的动作。

好吧,我只好无奈的载着一头猪回家,我当载着一头猪。若是以前,我肯定会反抗的这么回应,今天我低头什么都没说。

一路上我们相对无言,气氛安静诡异。

3个月后高考完的暑假,苏晓天天来找我玩。盖青,苏晓,康健,突然变成三人组合,一起去爬山,一起去野炊,一起去乡间田野踏青,甚至我一度提出要去流浪,他们都一致同意。

我常常在3人组合中借故开溜,留下他们2人。

盖青拒绝我,又每天跟我们厮混,应该是喜欢苏晓吧。苏晓,盖青也的确很适合你。郎才女貌,同样都是阳光灿烂的人。

而我,从阴影中成长,在黑暗里长大,浑身带着阴冷气息,骨头里阴暗的骨髓流遍全身,自虐倾向严重的我又怎么能配的上阳光的你们呢?

一日我又找理由说:“帅哥美女,你们留在这看着这只叫花鸡,我去前面村庄看看有没有其他吃的,弄一些过来。”

“我也要去。”蹲在地上给母鸡上糊泥巴的苏晓立马抬头急速说。

我哪里会等她,自己早跑的远远的了。

后面的一男一女对视,眼里似乎尽是无奈和失望。

等我1个小时回来后,天色已经快黑了。远远的看到他们两人坐在树下聊天。

等我走近,他们两一齐看着我,眼里冒着怒气。

我讪讪的摸摸鼻子,低头刨土。

“叫花鸡可以吃了吧?饿死了,赶紧吃完我们得回去了。”

脚步声由近及远。

几十米外传来咆哮声:”康健,你这个混蛋,这样好玩吗?我恨你,恨死你了。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女孩子的脚步声和哭声,通通渐行渐远。

盖青沉默的看看我,说:“你若喜欢就接受,若不喜欢至少也不用伤害“

拿上他的外套沿着苏晓离开的方向离开。

我剥光土壳,香气溢散,“他们不吃算了,走了更好,我自己一个人吃,全是我的了。”

左手拿着整个鸡身,右手拿着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肉,而无声的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的掉,传说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很豪爽,的确,太豪爽太好吃了,满嘴漏油,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吃掉一半已经吃饱了,仍然抓住剩下的半只不停歇的往嘴巴里塞。似乎想要将整只鸡塞进肚子里就能填补内心的空虚和悲伤。

“咳,咳,咳、、、”塞的太多,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再次哗哗奔涌而出。伸手抹掉眼泪,恨恨的打了自己几个耳光,结果满脸金黄的油腻。

索性躺在地上啃骨头,多好吃的骨头呀。

看着头顶上的茂盛的树叶,“你会有悲伤吗?”我问。

如果可以,来生请让我变成一颗树吧,与所有人擦肩而过,没有相遇没有远离,没有悲伤没有快乐,站成风景,站成永恒。

开学了,苏晓去了C大,盖青的学校。

“康健,你想去哪个学校?”

“C大。”

“为什么要去这个学校?”

“因为我想去。”因为我爱的人在C大这个答案被我隐藏。

而我去了跟他们相距遥远的南方城市。苏晓却在高考志愿书上填了我曾经想去的C大。

大学里,我常常独自一人泡在图书馆,疯狂的看各种植物类的书籍。

有一天收到一封信,信上说,他跟苏晓在一起了,希望我也能开心的生活。

我笑了,笑的眼冒星光。这不是我期待的结果吗?为了让他们在一起,我才在最后一天去学校将早就填好的志愿改掉了。

信上还说,康健,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你高三毕业的暑假本想跟你告白跟你度过一个快乐的假期,原以为那将是我最期待最高兴的暑假,结果、、、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们的家庭是不会允许我们跟同性在一起的,若我们在一起的话,未来的路必定会充满艰辛,而我,不想你跟我一起承受家人和世界的不理解、、、

原来,原来如此。

对着镜子,我伸手束起齐肩的长发。什么时候头发已经长到肩部了?从未留过长发的我在第一次对着镜子仔细的梳理自己的长发,乌黑浓密,不染尘埃。

高中转到盖青的高中,再转到苏晓的高中,都是父亲搞定的。记得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所以从小到大我都把自己当成男生,短发,中性甚至男孩子的打扮。甚至在高中入学名册上我都将性别填成了“男”。而我们学校的厕所也不分男女厕,高一高二走读,最后一年在苏晓学校住校的时候我也是住在老师家里。

原来原来他们从不知道我是女孩子,原来我以为的苏晓是同性恋,原来盖青以为的我们是同性恋。

我就真的那么像男孩子吗?他们就从来没发现我是女孩吗?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而我在遥远的南方,跨越中国南北的距离,即使告诉了盖青,如此遥远距离的异地恋能维持多长时间呢?苏晓知道真相了又该怎么办?

倚靠窗台,痴痴的望向远方,空气中似乎又出现了、、、

周杰伦,我爱你。

换成我的名字也可以呀。

哈哈,你还要不要脸?自恋狂。

比你自恋吗?少女杀手。

或许,顺其自然。

只是,发现好想再吃一次叫花鸡。

好想对着山顶大喊:“盖青,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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