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的泰勒斯称得上是西方科学界与哲学界的祖师爷。有一天他昂着头走路,无视旁边美女的存在,美女很纳闷,心想:“老娘这么漂亮,竟然不正眼瞧我?难道他的取向有问题?”便问他:“帅哥,您在干啥啊?”泰勒斯依然昂着头,回答说:“我在用理性研究宇宙规律。”话音刚落,泰勒斯一不小心跨进水井,掉了下去。美女大笑:“哈,连脚下的东西都看不清楚,还要研究天上的东西。”泰勒斯在水中边挣扎边喊道:“天上的东西比脚下的东西更重要!就是因为老子的贡献,西方后来才那么强大。”美女说:“你说你在用理性研究宇宙规律,那么,我问你,什么叫理性啊?”泰勒斯没好气地说:“没看到老子在水里吗?命都快没了,哪有闲工夫和你扯?你去问问我的徒弟斯宾诺莎。”
泰勒斯所说的斯宾诺莎是荷兰的哲学家,美女花了好久才找到他,他正在一个破屋子里磨镜子,他就靠做这个挣上一点点钱,日子过得很苦。磨镜子产生的粉末还让他得了肺病。美女说:“斯宾诺莎先生,你的老师泰勒斯让我来请教你,什么是理性啊?”斯宾诺莎反问道:“三角形三角之和等于多少度?”美女回答:“当然是180度!”斯宾诺莎说:“你这么肯定,就是因为你有理性。爱因斯坦有理性,所以发现了相对论,我们人类都有理性,所以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美女半信半疑地说:“幸福是靠理性吗?为什么我们按照理性生活感觉很压抑呢?”斯宾诺莎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用几何学的方法证明给你看怎样才能幸福地生活?”美女大笑:“哈!幸福生活也能套公式啊?我把你的书读了好几遍,还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幸福啊!”斯宾诺莎笑着说:“这说明你还没读懂我的书。”美女不屑一顾地说:“我们撇开书不谈,就看看你现在的生活,以你的渊博知识,本来可以过上更体面的生活,现在却沦落到磨镜子,而且把身体搞坏了,这也算理性吗?”斯宾诺莎说:“我过这样的生活,就是为了不让宗教狂热毁了理性。不过,我似乎不能说服你了,你还是去德国哲学家康德那里看看吧。”
康德是个生活非常有规律的老头子,长得不是一般难看,一辈子没有结婚,把自己献给了伟大的哲学事业。美女走上前,刚想说话,康德先说了:“美女啊,你觉得我帅吗?”美女直截了当:“当然不帅,相当难看。”康德大笑:“也许外星人觉得我是帅哥!在我们看来,足球是圆的,也许外星人觉得它是方的,不同星球的居民会看到不一样的自然,所以自然的真面目是什么,我们真不知道。”美女说:“可是斯宾诺莎认为,人类用理性可以认识到自然规律啊。”康德说:“他没有想清楚。其实我们人类的感觉就像有色眼镜,自然经过这个有色眼镜,都变形了。相对论等等科学规律只是变了形的世界的规律,外星人不一定买账。”美女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科学规律只是人类发明的,外星人不一定承认。不过,不管是不是变了形的自然,我们理性还是可以发现规律的。那么,幸福生活的规律,能不能像斯宾诺莎那样用几何学的方法来证明呢?”康德说:“那样太繁琐了,我的幸福生活的公式很简单,一件事情,只要所有人都能做,那你就可以做,这样你一辈子就可以幸福了。”美女问:“有这么简单吗?我觉得你一辈子不结婚,在我们中国人看来,就是不幸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使按照你的理论来看,你不结婚也是不对的,如果所有人都不结婚,人类就灭亡了。”康德笑着说:“你想见识一下结婚的哲学家吗?去看看黑格尔吧。”
黑格尔有个美满的家庭,他也是大学校长,可以说他是哲学家中混得比较好的。美女问他:“刚刚康德告诉我,我们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自然,真实自然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如果是这样,我们也就不能预测真实自然什么时候会发怒啊。这好恐怖。”黑格尔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人类有信心靠理性找到真理,这个真理就是真实自然的真理,不存在什么有色眼镜。”美女问:“你这个信心哪里来的?泰勒斯和斯宾诺莎有这个信心,难道你就有这个信心?这信心是不是很盲目?我在你的书中,也没有读到什么绝对正确的东西啊,没有读到什么真理啊。”黑格尔说:“你不用问这个信心从哪里来,难道你没有发觉我们人类靠着这个信心已经发现了很多规律,给我们带来很多好处吗?你现在从中国来到我们德国坐飞机很快就到了,而我们当时只能坐船,慢得要命。”美女说:“你是没有活到二十一世纪,看不到我们的苦。科学的确带来了很多好处,可是现在我们晚上看不到星星,出门还要戴口罩,工作的地方就像牢房,精神压力大得不得了。我们现在的幸福也许比不上你们时代的幸福。”黑格尔笑着说:“怎么会呢?理性产生的问题,理性可以解决。”
美女摇摇头来到俄国哲学家舍斯托夫身边说:“我刚刚拜见的几位哲学家都认为理性可以让我们幸福。可是读了他们的书,我还是不知道怎么生活。”舍斯托夫说:“过分的理性,就没有了个性,这样的生活没有意义。”美女说:“年轻人才讲个性,老夫老妻就不要讲什么个性了吧?”舍斯托夫说:“谁说的?老夫老妻吵架也不是在讲理性讲道理,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家庭生活的真理不是来自于理性,而是来自于任性。”美女说:“如果夫妻两个都任性,经常吵架,这日子还过得好吗?”舍斯托夫说:“夫妻一方任性,另一方肯定要包容,包容也是一种任性,而不是理性,梁思成能包容林徽因,不代表他能包容别的女人。”美女说:“现在的社会,谁也不服谁,你还这么强调任性与个性,社会会不会变得更乱呢?”舍斯托夫说:“现在的人其实根本没有个性,张口屌丝,闭口高富帅,他们怎么能表现出让人尊敬的任性呢?”
注:三联书店出版的列夫·舍斯托夫《在约伯的天平上》读后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