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11日
What Isn’t Mine
Jill Alexander Essbaum
翻译：理丠
让我们开凿隧道，
穿越废墟，直至爱的终点；
让我们对自己有个全面了解，
给将来未至的岁月
留下深刻印记。
彼此曾经相爱，
过着令人羡慕，夫妻生活的我们，
如今却被沉闷与单调磨累，
各怀心结。
石膏，大理石，黄铁矿，板岩。
蛇坑、宝藏，
你狂乐的基石。
我乘坐“猴车”溜下井，
你掌控笨重器械
像是可以将其丢弃一样。
一切其他洞穴都密不可测，幽暗至极。
索斗铲在挖空脚下我们采掘的土地……
❝如果说我是乙醚，你就是这矿区，
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
就像瓦斯爆炸，有毒气体，
肺部吸了萎缩，崩塌。❞
你沉湎于挥舞你手中的镐头，
我尝试收回自己以上突发的怪念。
脚下的路面开始沉陷，
一些恶毒的气体发出，
在想伴随着臭水溢出的
将是什么鬼东西时，
水蛭，虱子，七鳃鳗——
出现在脚下。
我们被混杂淹埋……
漆黑的夜晚如同沥青，
遭受刮擦的蓝宝石也有了瑕疵。
疾病，健康，富有，缺乏。
这时都无关痛痒，
亦不论如何。
我的伤口被矿盐浸染，
你脱下衣服的后背
满长了水蛭；
我们身体内的鲜血，
正逐渐被榨干……
我们挖掘的洞穴、通路，
也不断岔分、变道，被断截；
我们欲求欲取的冶金工程，
就这样完结……
铜器，银物，砾石，沙子。
❝也许我就这样被掩埋，
无法生存。
沦为恶臭的淤泥，
太过简单地死去。❞
只有金子才应负有罪恶！
而你，
与煤一样冷酷无情，
把我当成你失业的救济金，
待挖掘的宝藏，
以及碳不纯的钻石……
仿佛一切在昭示：
我们钻孔，
掘到了不该有的恶魔。如果说遇见花岗岩，
是完美适合做人的坟墓，
那么金矿，
的的确确不该算作洞穴。
而这正是不属于我的，
我终究也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