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裡,並排坐著。瓶子裡的酒只剩一半,煙蒂堆積著。沒有音樂,只有細碎的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心不在焉的話。
電話響起,你開始一本正經和另一端談起了生意。我再也坐不住,徑自走進浴室換上了和服浴袍。黑底繁花,緞面,配著綴有鏽蝶的腰封,長度僅過臀部。在鏡前反復審視,緩緩褪下白色的內褲。正考慮是否走出去,房裡的燈突然黑了。
「幹嘛關我的燈啊!我還沒照夠鏡子呢?!」我裝作開玩笑的口吻,可惜不像。走出去,看你一聲不吭,有些不自在,對視三秒。你低頭走進浴室,仍舊沒說一句話,只聽見淋浴的水聲。認識八年了,這也許是我們彼此沉默最長的一次,一般都是熱烈的聊著各種話題,從音樂電影文學,到老婆老公孩子,乃至奇葩的約炮經歷,和某個曾讓人心碎的人渣。
我們做彼此的好友,彼此的樹洞,曾經曖昧卻從未表達。青澀的我從未拍拖時認識的了你,如今已是人妻。而你,已經做了爸爸。可現在,仿佛時光就這樣折回了光陰裡被遺忘的某個潮濕角落,在那裡埋藏著我們深深的不敢挖掘的東西。
你出來的時候我斜躺在床上,空調很冷,而我卻感覺耳根都燒了起來。仍舊是沉默著,你把我擁入懷中,清瘦卻有力的男人,脫掉了眼鏡,我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側臉,是如此清秀,完全沒有歲月的痕跡。
原來你這樣熟悉卻又這樣陌生。陌生的吻從頸部蔓延開來,一直往下遊移,每一下都是如此謹慎而溫柔,伴隨著破碎的喘息,到達了那炙熱的中心。精心剔除乾淨的下面,讓你莫名的興奮,你開始用精巧的舌頭在yd周圍劃著圈圈,然後貪婪的吸允著它。我整個人已經酥軟,身體也抖動起來。你是那樣沉溺,好似想把整個人都埋進去似的,舌頭開始進入洞穴,一下一下地頂著,旋轉著。我已氾濫成河,呻吟亦變得沙啞。而你卻不放過我,修長的手指也加入進來,大拇指按著yd,一根中指緩緩進入,那麼柔而耐心的,一點點,看著我在你指間融化。一根手指變成兩根,你同我一起發出愉悅的聲音,加快了動作,潮水開始噴出來,我感覺臀部下面的床單已經濕噠噠的了。
仿佛是在欣賞一出戲,你長久的折騰著我,卻不讓我碰你一下。看我一次又一次的,顫抖,尖叫,扭動,到達頂峰。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我已經快要兩眼發黑的時候,你突然發出了顫動的呻吟,竟然就這樣看著我,你就已經去了。
我們濕漉漉的擁抱,你的身體仍舊是冷的。而我已經感覺自己的臉紅得發燙。
午後黯淡的房間裡,我們笑著,點燃香煙。你說:「今天可以寫進書裡了,竟然看都能看高潮了。」「我還以為你想想就夠了。」我吐出一個煙圈。「是什麼讓我們等了八年……」心裡的聲音輕輕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