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活得
像两班倒
甚至都没有交接
他回来时,我已经深睡或浅睡
而那些少得可怜的睡眠
到达黎明之前,从未得到安抚
细小的剧情声干扰、拖延着
儿子第二天的早餐时间,上学时间
这些琐碎与他无关
在我连续几个翻身之后
他折进另一间屋
用四十岁的身体,继续与睡眠抗衡
当我摸索着关掉聒噪的闹钟
开启一天陀螺模式时
他似乎刚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