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7.17 巨晒
又来医院了,星期六的时候开始发烧,38度上下。喝了一下午热水、也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总算觉得恢复了一点体力。
星期天早上起来到中午之前都没有什么不适,从中午开始发烧,38度左右。
因为周末,主治医生不在办公室,听在医院的病友说几天没见到陈医生了,所以去了也没有用。还要来回奔波,让身体受累,就呆在家休息,也没吃药。
这两天,浑身很累,头晕,嗜睡,食欲不振。只想躺着,睡一会儿之后就会好一点点。
今天早早的起来,来到了医院。一路上很热,开了空调也热,我还要戴口罩,穿防晒衣。
昨天没洗头,不开心。我知道还是不洗的好,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可能我有一点点洁癖吧。不过后来还是没洗,今天油光满面来到医院。
我总是觉得怎么坐着都觉得累,怎么坐着都不舒服,只想躺着,可是躺不了。
下车后先到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科大医院做了血常规。下车的时候,我感觉车门我都推不开了,下车之后腿都要软了,感觉随时都可以晕倒。还有一种很想吐的感觉。
跟以往一样,挂急诊科,开血常规的检查。上五楼,扎手指,等二十分钟左右领结果。
而这次似乎很快,只要了几分钟就叫了我的名字。可是妈妈没把那张小纸条拿过来,只是说去一楼采静脉血复查。我知道,结果不好才要复查。
复查等结果的时候,妈妈去了五楼,我坐在一楼铁椅上怎么坐都不舒服。不一会儿,我看到了结果,血小板只有62了,一般都是一百多的,这是我出院以来最低的一次。
有恐惧,有忐忑。但还是强颜欢笑,这有什么,不就是低了点吗?一点小感冒,马上就会好的,你怕它,它就不怕你了,所以我不能害怕。
马上赶到湘雅,因为医院的空调很低,一进车里,完全感受不到空调的存在。还有火辣辣的太阳灼烧着,热得想钻进冰箱。
一路堵车,终于到了湘雅附一。
又来到了20楼三十一病室,医生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处方。我坐了一会儿,这次陈医生马上就喊我过去了,告诉了她我这两天的情况,她听了听我的肺部情况,说没什么异常,去做个胸片看看,等下开处方。
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和我继续等着。妈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办公室门口让我坐着,我怎么坐怎么靠都不舒服。最后蹲下来把头靠在了椅子上。
我听见有人叫我,但我只是抬头瞥了一眼,没认出来,继续趴着。我实在太难受了,没力气跟人扯谈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陈医生终于忙完了,又示意我们过去。她开了处方,等会儿去做头孢皮试和输一些营养液,类似于维生素B6、维生素C、氯化钾之类的。
还开了后面三天要输的药水,如果皮试可以的话就可以拿药后回去附近的医院吊水。
十一点的时候,从20楼下来,到2楼门诊输液室坐着等妈妈,人很多,都是些生病了的人,我紧紧地捏住口罩边缘,生怕一些病毒再次侵袭我的身体。
妈妈去一楼拿药了,结果等了好久好久。给妈妈打电话才知道原来医生开错药了,她又跑上20楼找陈医生,又等陈医生。
好不容易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妈妈终于过来了。结果过了十一点半护士就不做皮试了,只能等到下午两点半。
在护士的建议下,先给我输开的那些营养液,因为很多种药水,合成了很大很大的一瓶,怕到时候打不完。
而且其中有钾,打得手很痛很痛。好久没打针了,我突然觉得打针好恐怖,而且护士没把针眼上的贴纸贴好,换个角度就可以看见针眼正插在我的皮肤里。
我不敢动我的手,就像第一次打针一样,其实我都数不清我打过多少次针了。
中午了,因为不能吃外卖,怕不干净。早上吃了俩白馒头,中午又吃了俩馒头,真是跟馒头杠上了。
坐在椅子上,又是那种怎么坐都不舒服的感觉,想睡又睡不着。还感觉很冷很冷,因为空调开得很低很低。
一次出去上厕所,我竟然都开始流鼻涕了。
妈妈赶紧给爸爸打电话,让送外套过来。爸爸妹妹不一会儿就来了,盖着衣服拿着一杯热水感觉好多了。
其实我一直很害怕皮试的,总觉得皮试特别特别痛。而这次我目睹着皮试的整个过程,竟然觉得好了一点。
20分钟后,来了好几个护士看了几回,都说有点红,都不太确定能不能打。最后来了一个护士就说,这个不行的。
所以,这就意味着,医生的处方要重开,我打不了头孢。
妈妈又上楼去找医生,医生最后还是给我开了药吃,她说,吃的药很少过敏的。移植后是很忌讳过敏的,因为会引起排异。
今天在医院折腾了一天,又在热浪中回了家。
回家后,我们休息了一会儿。我又开始吃药,喝水,喝粥。休息到好些后,我们又准备回望城了,因为那边环境好些,条件也好些,呆着舒服些。
回望城的路上,天色渐晚,夕阳懒懒地挂在天上,一路随着我们疾走。开了空调,很凉快,妹妹后来竟然说很冷,就把后面的空调关了,我躺在座椅上听着发动机的声响,在一摇一晃中终于睡着了。
下车时,我都不想下车呢。
我是蓝绿小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