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想开放”至上的今天,“约炮”这一行为也正借助着“性开放”的旗帜逐渐进入大众的目光,从眼观AV到身体力行,心里默念“我开心就好”的口号,“约炮”之风在现代商业社会中展现出时代性的同时也隐隐体现出势不可挡的趋势。
今年4月份笔者微信上收到的某群发消息,该人此前在朋友圈发过这条信息,但是被人举报(图/微信截图)
4月15号晚上,徐光如往常一样登录微博小号,准备四处逛逛,看还有没有什么新出的小视频可以转发。但他还没来及这么做,就看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私信,“嗨,在吗?”
这是第一个主动找上门来的女人,他没有很失态,迅速地回了一句“在”。键盘的敲击声在房间断断续续地回响起……他和女人约了第二天晚上八点见面,虽然他知道这才只是第一步,但心里却已经隐隐开始期待起来了。
第二天晚上,他早到了几分钟,四月的宁波风还是刮得有些辣人,黄色路灯轻微地闪烁。女人从暗处走过来,她扎一个高高的马尾,穿着很休闲,虽然今年三十多岁了,但脸上没有大浓妆,看着很可爱。徐光觉得自己捡到宝了,“清爽休闲”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互相确认过对方的身份之后他就有些忍不住了,他抱了女人一下。
他们在工程学院里边儿随便找了个教室进去,徐光抱着女人,两人开始聊天。他是个毕业刚一年的小伙子,面对这个已经离婚半年多却还是清纯可爱的女人毫无招架力,大约因为双方都是陌生人,约出来也是目的明确,在客套了几句之后他们便直入主题开始讨论相互喜欢的姿势,交流经验技巧。约莫聊地差不多了,女人突然提出想摸摸他那部位,“还是算了”,女人在做完那动作之后起身。
徐光刚刚创这个小号半个月,但这已经是第二次失败了。“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不会约炮,很难成功,之所以还会这么做是因为不死心,说不定会遇到,就守株待兔了,至少我不会像故事里的那个人,等到饿死。”
“约吗?”
初见徐光,你绝对不会将他与“约炮”联系起来。一米七多的个头,脸方方正正,说话语速很快,略带随意,有一股浓重的东北口音,喜欢以文学说“性”。
“可以认识你吗?”,这是他对在微博上私信给笔者的第一句话。他的微博头像是一对男女在做爱的黑白画面,主页上的简介“强悍,威猛”,点进去全是转发的小视频,再也没有比这更露骨的邀请了。提到这个他却很是坦然,“这个是招牌,说明目的。”
徐光是今年三月末创建的这个小号,当时微信上听说这种方式,便有了尝试的念头。“微信太过君子”,又或许是在微信上自己不得不君子,要打破熟人眼中中“沉默儒雅”的形象对他来说没有必要,也太过为难。他不愿意对熟人朋友“下手”,他认为朋友之间是有感情的,会想着对她负责。
通过关注微博上的一些人,徐光知道了“A坛”、“大学生约啪交友”等平台,上班之余就会在这些平台上活跃,发起内容或者转发视频,有时四五天登录一回,有时一两天登录一回,但他手机里并没有类似陌陌的交友软件,“我也不会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上面,我不会为一个“哨子”花费过多的时间,这是我的原则”。
在创建小号三天之后,他向网络上的第一个陌生女性发出了邀请,“约吗?”。那个女生头像很对他胃口,看起来让人感觉文气安静的样子。他们约在徐光住的地方附近的宾馆,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天色很暗但是灯光很亮,徐光一下楼就远远地看到在宾馆门口的她了,单眼皮儿,戴个黑框眼镜,脸上有很多小痘痘,妆化得很浓,大概穿了一件长袖和比较短的短裙,“还挺露的,穿着黑丝袜还有点胖”,徐光觉得自己即使要约也是有追求的,他最想跟学生约,觉得社会上的女人不安全。“需要性,但不能淫乱,淫乱就只要是个母的就行,但需求就是长得对胃口才要”,他声音很低,口音很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徐光上前说:“就你啊”。
那女人回答:“那上去吧”。
徐光又说道:“再等等吧”。他说话语速很快,声音一直轻轻的。
女人懂了他的意思,就自己上楼了,徐光说完也转身离开。
同样是在四月,还在大三的胡伟却轻松地在熟人里找到了一个约的对象。那时候正是清明假期,胡伟没有回家,和女朋友吵架闹分手了,寝室里空床位和呼噜声都很让他觉得无聊。刷朋友圈正巧看到一个挺久没联系的女生发了条朋友圈,就过去找她聊天。
胡伟就像当下的许多年轻人一样,在聊天过程中热衷于发各种各样的表情,而这场聊天就是从各种“污”表情包开始的。
两人聊天过程中的部分表情包(图/网络)
纯斗图或许不够表达,女生文字发了一句“你个三秒男”以示玩笑,胡伟看到这句话就来劲了,他有些觉得这个女生也许可以约出来了。他立马回了一句粗口,“老子能给你操哭”,双方又明了了几分,却还要再打探一番。女生回道:“说的这么叼是不是真的哦”,两人聊了一个回合之后,定地点十分干脆,约在了学校附近的汉庭。
胡伟和女生不是同一个学校的,女生今年大二,去年来过胡伟学校里的奶茶店做兼职,而胡伟常去奶茶店对面玩,久而久之两人就认识了,也加了微信,女生性格很开朗,那时偶尔会一帮人一起出去玩,但后来就断了联系,直到这次再次聊天。
当天凌晨,胡伟套上衣服,一盒避孕套揣在兜里就出门了。他在汉庭门口等了一会,见女生还没来就去汉庭附近的网吧打了一盘英雄联盟,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女生也赶了过来。“瘪犊子玩意儿这么久才来”,胡伟用玩笑的语气和女生说道。
胡伟说到这次经历时总有些得意,“然后她一礼拜没出门,五天,后来还是有联系的,不过她再也不敢和我约,被我操怕了”,他凑近说道,声音轻轻的,但是忍不住地把说话调子一扬。
“约吗?”他突然转向笔者。
“性”就像轻微性毒品
徐光第一次看AV是高考结束之后第一天,兄弟四个考完了没事干就约起来一起去网吧,当时包了两个包厢。一走进网吧全都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坐在包厢外面的大多数在打游戏,是不是还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埋怨队友的话。快走进包厢时他往后瞄了一眼,看到藏在后排角落里的一个人戴着耳机,在偷偷看黄片。
那时候是两个人一个包厢的,徐光戴着耳机在看电视剧,旁边那兄弟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一甩,转头一示意,徐光看到了屏幕上裸着的男女。他摘下看电视剧的耳机,开始和兄弟一起分享画面上的内容,也是第一次,他对性真正地开始好奇渴望了。
他的初恋是大二时追到的学姐,在一起半年多时他计划和女朋友一起去马鞍山玩,两天一夜。那时候他太想尝试了,又觉得移动了之后会比较方便,所以就准备了这场旅游。因为双方都是第一次,所以就没有事先准备套。“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反抗”,那时候对于徐光来说,性和爱还是不可分离的,他想,他应该对这个女生负责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在意料之内,纵然在那之后他们感情确实更好了,但也抵不过时间。后来女生说了分手,有各自对爱情的理解的不同,也有热恋已过的原因,“但是初恋对于爱情来说都是美好的”。
在经历过之后,“性”似乎又被赋予了不同的含义,那时候“性”在徐光眼中不再神秘,而他在文学中又找到了“性”的另一种理解。“对于性的态度,我接受尼采的思想,’性爱和情感是两回事,感情是感情,性爱是需求’”。虽然徐光是一名地地道道的理科生,学的也是有关弹道学物理方面的专业知识,但他说话十足十的文学味道,和初恋分手之后,大三一年都在看各种文学书籍,对其在人生、性、婚姻等问题的思考上都有了很大影响。
在哲学上,对人的理解是,人一生的基本需求是食物和性爱,爱情是非理性的,是感性的,但是根本源于人的新鲜感需求,能感觉到,正常人都有性爱的冲动,没有性器官的发育,就不可能产生对异性的吸引,爱情的本本来源是对异性的吸引,“其实性爱没有那么肮脏,只是传统文化”。徐光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似乎在试图说服自己约炮的必然性,但是在骨子里,他却又认为约炮是一件比较负能量的东西,只是不得不屈服于身体的需求而去做这件事。“我在性这方面不是一个很开放的人,约炮对社会来说其实还是一个比较消极的东西”他有些语重心长小声说道,“但是接触之后会很想要,要不然就会难受,没接触之前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尝试约的时间久了,徐光也有了一些经验。“通过握手儿就会感觉到这个女的愿意不愿意,不紧张的女的不约。”徐光的声音很轻很轻,又有些像是传授经验似的向笔者阐述,但是他又突然扬起了声调,“那都不是良家妇女啊”,他挑眉瞪眼,操着口音,“见到一个再好看的女的你都要试探一下,紧张不紧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啊。”说罢,他又重复了一遍那淫而不乱的论述。
“我那时候还是处,约了之后才有女朋友的,那时候还是挺紧张,怕自 己早泄啊大姑娘。”胡伟约过两个姑娘,但在这方面他比徐光老练的多,初中的时候他偷偷看A片,那时候开始就有了性冲动,但是一直压抑着。
高中毕业之后,胡伟和同学去鼓浪屿玩,当时胡伟正得瑟着自己能坐在栏杆上休息而他同学不能,那同学本想开玩笑推他一把,却没想到一肘子把胡伟推下海了,他脑子里没了想法,手机往上一扔就直接掉进去了。那姑娘当时就在下面坐船,好说歹说把胡伟从水里拉上来了。姑娘是无锡的,在那之后两个人还是聊了起来,两个人因为家庭性格地域各方面的原因考虑没有在一起,但是“聊着聊着,情到深处,彼此很有好感就去了”,从宁波坐动车到无锡,和她约了一晚,第二天又赶回来。在那之后,胡伟都随身带着避孕套。
“性”就像轻微型毒品,它不像毒品那样让人把持不住,让人身心受损,但是它会让人在接触了之后就不自觉去靠近它,让理智屈服于本能之下。人们永远不会否认毒品带来的危害,但是人们却经常会去歌颂性,或以自己的性保守为荣,或以自己的性开放为荣。
苹果今年29岁,自称专业约炮七八年,从来不打回头炮,奉行“快乐最重要”的原则。她在和第一任男朋友分手之后就开始约炮,刚开始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后来却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甚至有一段时间扣扣上的签名也是“向我开炮”这种隐晦的暗示。“每一个喜欢约炮的人都有一颗强大的内心”,这是她对笔者说的最后一句话。
藏在“约炮”背后的人
“约炮”,往简单了说是个人为了追求生理上快乐而产生的一种社会行为,可是无论是从个人角度还是从社会角度来看,都有其产生的必然原因。
胡伟的父亲以前是农民工,在工地上干活,那时候家里房子盖不起来,只盖了一层就没往上盖了。但是从胡伟三年级开始他们家就开始富裕起来了,那时候他父亲从施工员做到项目经理,然后自己出去包工程,做起了房地产这一块的生意。渐渐地,他母亲也放弃了从初中毕业就开始做的那份工作,开始“专职打麻将,兼职管账”的生活。
家里只有胡伟一个男孩,基本上说什么都是有求必应。小学时候突然想玩游戏了,就和父亲说要买宝宝需要点卡,父亲一听,当晚就开出个摩托车载他去买。那时候胡伟的成绩还是全班第一,班主任也十分疼他,他经常在教室放完碟片之后就去老师办公室那坐着,吃果盘玩电脑。“我是初中之后学习成绩才下来的,因为初中的时候班主任比较三八,我懒得吊她,我他妈可是浙江省奥数二等奖,牛逼吧。”说起过往的经历,胡伟就有些滔滔不绝了。
在胡伟高中毕业之后,胡伟的父母开始给他科普感情上的那些事儿。
“肚子不要搞大,没结婚的都不算数。”
“好好学习,有钱了什么女人搞不到,安全第一。我知道你在那边一个人上学很孤独,我不反对你在那边谈一个,家里这边你也要找一个嘛。”
胡伟的父亲想让他再找一个家那边儿的,“保密工作做好就行”。母亲听了之后点点头。其实胡伟在大学之前没谈过恋爱,或许是不想又或许是没碰上合适的。“何必呢,你玩我我玩你爱的死去活来,甩的时候把人家弄得难过好几天,有毒吧。”
他是在约过第一个姑娘半年后开始了自己的初恋的,那时候大一,生化学院正要举行一场活动,他被一起上英语课的同学拉过去玩,然后就碰上她了,那女生有黑色的长头发,长得干干净净的。那时候没有要号码,但是几天之后他又在生化的迎新晚会上碰到了她,胡伟觉得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了。在晚会的游戏环节,他拉着女生的手就跑上去了,接下来就要了微信号开始聊天,约出去玩。一周后,他叫上几个兄弟在S区那边摆了蜡烛和花,一起出去看完电影回来之后就带女生去了那边。
他和这个女生没做那事儿,又或者说没得逞,但也没有找别人。“那时候太单纯了,现在就不这样了。”女生后来还是因为这事儿和他分手了,她觉得胡伟太猴急,离开地也十分果断。初恋结束了童话似乎也破灭了,胡伟终于觉得爹说的是对的,他觉得自己该“开窍”了。
胡伟现在的女朋友是大二的学妹,当军助的时候把她手机拿过来加了自己微信,聊了两天就牵手了,“我发现告白没什么卵用啊,大家少点套路多点真诚,告什么白啊累不累”,在提到怎么追女友的过程中胡伟满脸随意说道。在一起一周左右的时间,两人喝的有些醉,“她起来说了句’饿了要吃泡面’”,然后就做了。虽然有女朋友但为了追寻新鲜感他还是偶尔会去陌陌上约人出来,这时候他把女朋友比作炒饭,炒饭吃久了就要吃菜换换胃口了。
“保密工作做好就行”,他给了笔者一个眼神,悄悄说道。
说罢,胡伟的眼神又被柱子上的锈铜吸引了,“学校怎么那么抠啊用铸铁,烂透了都,学校的设计年限是甲级100年设计年限,他妈十来年大修了卧槽,要么就施工有问题,要么就设计有问题。”
家庭作为人的第一接触人群,人们对事物的看法也多受此影响。“约炮”作为一个快餐时代的产物,人们的想法除了受到社会风气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从个人来说家庭等群体则是影响其思想的关键条件。对约炮的态度,并可以引申到对性,对爱情,对人生的态度。
沈追是某211高校的高材生,高中就和女友有了第一次的性生活经历。笔者从他的兄弟刘文那里了解到,他其实也是从大学才开始约炮的,沈追长得很是帅气,性格开朗善交际,日常交往中对女生也都十分照顾。有时他能感觉出来一个女生对他有些意思,如果长得也还不错,那么在有需求的时候就会考虑着“一起出去玩”,沈追从初中开始前前后后就交过很多女朋友,但是都没怎么认真过。
他家里以前开了一个洗浴中心和一个棋牌室,初中那会沈追也会和他父亲或者兄弟一起去洗浴中心,经常能看到各种小姐,他有时候会看到他把旁边也有那种三陪,但是生意做得还挺大的,但是在他父亲入狱之后就没那么好了,母亲把洗浴中心租了出去,自己家留着个棋牌室,有事没事打打麻将,家底还在。“他其实有些抱怨家里”,刘文看着远处的河低声说道,“经常是在开黑的时候他妈妈进来了,然后我们就感觉有点不对了,他就会把他那边的音频拔掉,然后等他们吵完了就继续回来和我们玩。”其实平常在学校沈追更喜欢呆在实验室里,经常是待上一整天,然后在等实验的空闲会和女生聊聊天,一个人的时候,看起来性格很淡漠。“其实那些女生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满足欲望的符号,而不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刘文皱了皱眉,这么评价那些和沈追约过的女生在他心中的含义。
“如果要在一起的话他肯定不会和那些女生在一起的,一个是不够漂亮,还有一个就是会约炮的女生说明她生活不检点,还是只适合当炮友。”刘文颇为认真地说起了这不可避免存在的双重标准。
何去何从
在中国传统观念中,“性”是讳莫如深的,在明宋理学“存天理,灭人欲”之后,人们曾经历过管制更为严峻的“无性文化”,但也在性革命的思潮中逐渐开放观念。虽然政府对“性”的管制从“反性”这样一个态度转变为“不反对主义”,但是在大多数人心目中,“性”的突然开放已经使之成为一个闹区,“暖饱思淫欲”,衣食无忧的人们在逐渐将“性”也作为一种快餐文化消费的同时,传统观念与汹涌而来的社会思潮之间的矛盾也不可避免地凸显出来。
“如果得知女朋友约过那会怎么做?”
“分啊,不过还能当炮友。”
“那如果你很喜欢很喜欢她呢?”
“你以为偶像剧呢,这世界上除了爸妈应该没什么是不能要的吧?”胡伟手肘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回答。
几乎每个约炮的男性在说起约炮是态度都十分坦然,“男欢女爱,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没什么好说淫荡的吧。”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只是认为自己因为性需求而约炮很正常,他们觉得自己会给予那些女性客观的态度评价,但实际上如果面对的是一位女性,并且是与自己有密切关系的女性,他们潜意识里对于约炮的评价就会倾向于消极。无论是谈话过程中听到了太多次的“脏”的评价还是关乎自己的择偶标准,都在无形中意味着普罗大众关乎性的传统道德观念依然很强,在一个男权社会观念还没有被完全消除的社会里,盛行的约炮极容易变味成男性对女性剥削的工具。
而说到双标,约炮的人的观念中,在性上通常体现出对自己的过度宽容和对别人的过度苛求。不仅仅是男性,女性在这方面也会在某称程度上表现出一种双标。
苹果曾很坚定的表达自己绝对不约回头炮,原因是“怕约出感情”。“打死都不能接受炮友变男友,能和我约,也会和别人约,我讨厌背叛,不确定的事情我不做。”
双标的理由或许各不相同,但是都在某种程度上隐隐折射出人由性推爱的一种逻辑性。或许是出于某种生理需求,或许是为了寻求刺激填补内心空虚,又或许仅仅是跟风,人们去约的时候其实不会想那么多前因后果,但有时就是那么在无形中失去了许多信念上的东西。
知友“dan luvk”在知乎上的一个关于自己约炮经历的回答收到了九百多个赞,从刚开始的“爽!欲望的宣泄,还有毫无价值与无意义自豪感 优越感?”到后来的“与现实女孩子偶然认识也很难做到正常交流,会下意识想要直接到性那一步”、“发现自己很难喜欢上一个人,对爱情对伴侣也会有不切实际的完美要求”、“’见过我身下跟男友电话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真叫一个温柔似水’因为而失去对感情的信任”。
免费的,就是最贵的,因为它要索取的报酬是你的精神上的某部分东西,或是信仰,或是同理心,又或是爱的能力等等。
徐光这样描述,“其实,做爱的时候,你会不在乎对方是谁,只要觉得不讨厌对方就行了,对方不丑。但是爱情这东西,不可轻易流露,容易受伤,爱之深,伤害更深。”他还是想找一个女朋友的,但是又觉得在社会上找就是该谈婚论嫁了也还有些早,在这种矛盾中,他最终选择了约炮。
胡伟牵着自行车慢悠悠走回寝室,“有女朋友还是会约的嘛,只要不让她知道就行,保密工作做好”,他又一挑眉,有些像开玩笑地说道。
“那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肯定分手了嘛,玩脱了嘛。”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下次长记性,保密工作不能疏忽了,不过以后说不定就靠约了呢,多累啊,是吧。”
在“约”风盛行的今天,我们要不要去“约”,为什么去“约”,又如何在“约”中把握尺度?我们要何去何从,“约炮”之风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