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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熊四十感悟

来源:二三娱乐

俗话说,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呢?虽然我明年四十,仍不知该如何描述。于是便胡乱起笔的一吐为快了。

二十岁以前的生活是很普通的,写出来只能证明自己足够罗嗦。小学中学没怎么读好,大字报加红宝书。到了读大学,唯一可以提的事儿是,每次领了澡票总不太愿意去,怕出丑。宁可用冷水擦拭,也不愿去澡堂,担心原形必露的被大伙儿看了笑话。也许我记错了,我那时候天天在去澡堂,经常去,天天都去。可想想也不对,我一个农家子弟,凭什么用澡堂?二十年前的往事,真记不太清了。但对于澡堂,我曾经的确害怕进去,赤裸裸的,一览无遗。所有内心的,表面的,都敞开在一群陌生人中。当时孔孟礼数之书读多了,觉得自己有些色情狂倾向,连同性的身体都那么在意,不知是否,当时的自制力太差劲地缘故。

说起自制力,自我感觉,不可能算差。因此经常想,凭什么我在其他几乎所有环节上面能自重自尊自制,但对这问题,表面上理智,但内心却无法平静加克制。早年应该也有春梦,可惜无法考证到底梦见的是什么内容的了,但有点可以肯定,一定梦见过纯粹的男体。好歹男体也是造物者的奇迹啊。那时有些苦闷自闭,因为在取向方面,任你如何痛恨自己、任你如何转移思想、任你如何压制自己;它就是它,随时都能星星之火,立马便成燎原之势。大约是最早的负罪感罢,让我背了好久,才依稀见的淡了。

不知是否天生变态狂,或者娥家本是女娇娃,错投了男儿身。曾经有段时间,我老会冒出这样想法。当然现在,早坦然了。有道是,即来之,便安之。存在便是合理,接受总比排斥好,我想。管它什么天生论后天影响论、性倒错不倒错,分那么清,何必。反正慕男的想法又不是一朝一夕成就的,岂能改之或以病称之。你看我那一心的,慕男体、以及和男男一起生活的想法,年岁颇高,枝繁叶茂的,生命力又强。若你非要螳螂挡车霸王硬上弓的,妄想撼其专政的根基,我绝对不会反对,且还会坐在一边替你出主意,一边儿看你的笑话。

后来大学也毕业了,分配的地方还不错,搞设计的单位,当时大学生的待遇很牛气了。那时候整个社会正在慢慢恢复中,该平反的也平反了,批四人帮的划资评辈的言论也渐渐淡下去了。人与人彼此之间还是淳朴的,何况我刚刚农转非,立足未稳,怕言多必失,老实的很。平静的日子在悄悄滑过,慢慢地融入单位的集体中,熟悉着为人处世哲学,磨圆着自己的菱角,那可都是学校学不到的人际关系课。白天上班,在科室间搞搞计算写写报告绘绘工程图什么的,算不得清闲,但也不算太忙,记得那个时候晒张图纸可比现在麻烦的多;下班,也没什么好地方玩,买不起电视,只能听收音机嗯嗯呀呀的。除却必要的学习和写思想汇报外,打球,再就是凑几个臭棋篓子棋打牌,输了便贴乌龟纸条钻桌空,聊以打发时间。

那个时候年轻人的话题和现在的不一样,考虑的东西也不同。整个社会便是如此,再怎么思想大跃进,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也跳不出那个大环境。跳不出便只有老实待着。总之,思想禁锢的很,没有什么太多新东西。没有交流的环境,只能是空想空叹。

在单位时篮球打的多,二十岁多岁时,这是最好发泄过剩精力体力的好办法。而且参加过本单位的球队,拿过这个中原小城的市冠军。提到篮球,不得不提我的一个姓孙的同事,在一起经常打篮球才认识的。虽然年月已久,回忆起来,他面容有些模糊,笑脸也依稀淡在往事中。可我忘不了他,和他感情最深,也走的最近。他个性非常豪爽,性子直,特别是肠子也不会打弯,脖子一梗便会经常犯些低级错误。当时我慕的就是他。好笑的是他特爱钻牛角尖,爱犯倔。经常是我找他逗乐儿。当然逗乐儿是有私心的,不过他可没看出来,肠子不会打弯的哪会有这些心眼。

他是中后卫,上栏运球过人远投的技术还不错,也会和我打些配合。我打球也很猛,和他联手进攻,彼此之间有些默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头温温的,也蹦蹦然,藏着秘密。也许那时,自己刚刚情窦初开,只不过对象是他而已。甚至在春梦中依稀看到过他。打完球,大伙儿光着膀子晃晃悠悠三三两两散去,而我却总爱跟他走,看着他一身腱子壮肉,经常是把我,看的脸红脖子赤的。

每每忘形的时候,便会自嘲自己那话儿,真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后来便考虑克制节欲。但,要知道努力节欲的代价是,下次你若想克制便更加难上加难。从最开始可以克制数周,到只能坚持几天,到最后,终归无奈的放弃。而且每次无奈的放弃后,一边面对着他的笑脸,一边心想,到底喜欢他那点呢?性格?或者身体?或者其他某种暗示?当时的我,不光是感官上面的触动了。因为心里也常有,照顾他,和被他照顾的欲望。虽然,这是一个永远的梦了。

场边小憩的时候,我目光追随着他在场子里面游来游去,出神;看着他端着大号搪瓷缸喝水,喉结上下涌动,也出神;不见他的时候,躺在床上,想着些说不出口的荒唐点子,更是出神。可我没勇气,最多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勇敢的看着他的眼睛。他也会看我,但终究会把眼神逃开,也许是更多的是我眼神儿逃开了罢。记不清了,总之没有那种深切对视,面对面,心贴心的感觉。回想起来空感叹,那时人的思想普遍比较正统,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多了。

我和他算什么关系呢?可惜又不算初恋,只能算暗恋。人家初恋肩并肩外加放电眼,我初恋只能愁上愁外加苦瓜脸。面对他时笑脸相盈,背对他时愁绪交加。好多次,深夜在他住宿的楼外悄悄徘徊,知道他就在那里呼噜震天,却不敢推开他的门;好多次,打牌故意出臭被他笑话,或者被他做成一个关的士而哈哈大笑,其实我在放水,一边说自己笨,一边心情也随着他的笑在荡漾;好多次,和他在食堂里,面对面的吃饭,也曾经分享同一块酱萝卜,或是多出的排骨。换现在的眼光看来,应该是,我永远的第一次触心的初恋了。

虽然情窦初开,可工作还是老老实实的。而且每次写思想汇报时,我总会加上句,『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放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上去』。边写边想,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可能又有人会笑我,真是个孬种,口是心非的。但子非鱼,岂知鱼之喜乐,亦岂知鱼之烦恼。何况,压抑的越紧,反弹力也越大。论起自己性格,谨小慎危地,大约就是这样被磨就的。曾经听说感性较重的人,较容易敢爱敢恨。对之于我,却是想爱不敢爱,想恨无处恨。

八六年的春天特别冷,都四月了,这个中原城市仍然寒气逼人。那个月我虚岁足二十四岁,正好本命年。参加工作有年把了,亦无大功来也无过。盘算着自己的未来,盘算着存款什么时候能到万元户,盘算着还要熬多久可以提拔到主任科长;可惜那年,打篮球的他被调走,真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无可奈何。而她却在生活中闯了进来,硬生生挤入了我的世界。真所谓本命年,乃人生转折年。

那个时候我是惶恐的,一则来自老家父母的压力,二则来自领导的压力,三则来自她,四则是自己需要忘记掉内心的那份失落,那份暗恋早已压的我喘不过气了。那时我又是幸运的,一则自己没怎么费力,有领导撮合,二则她也比较大方主动,三则两人也都老大不小了,四则我也需要证明自己仍然是男子汉。于是稀里糊涂的,半年多的交往,匆匆的彼此有个认识了,就领了结婚证,真可谓兵贵神速,我都还没及细想呢。虽然后来,老婆她的口头禅是,她当时瞎了眼,怎就那么命苦,偏看上了个我这狗东西。

很快便准备妥当,闹洞房了。那天来了不少人,折腾这对新小两口。印象最深的是,同事要她把鸡蛋从我左裤脚塞进去,捏着它要从右裤脚拿出来。当鸡蛋在穿裆过裤时,我突然打了个激灵,突然明白,就这么结婚了,从此是两人世界,一条崭新的路就此铺开。无知者无惧,我对自己的未来并不害怕,且还莫明的兴奋。但未来,却是让我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人累,心更累。

其实当时大可不必结婚的。害人害己。可又有谁告诉,或是知道了呢。我失落了那位孙同事,却又无处倾诉。我下了最大的一次赌注,赌我结婚了便彻底抛弃那份男男情结。人说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可要三思。要知若是必输无疑,我又何须去赌上这么一把?

婚礼上的她笑的很美,很甜,也很柔。当闹洞房的人散去,两人共处时,我有些惶恐了,她轻轻的褪去衣服,从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下,探出羞红的脸,柔情似水的看着我,示意着我进入。她够主动,我想,她知道很多东西。我也没有怀疑过自己什么的,但,我错了。

老婆是哀怨的,每次调高情绪,我看的出她满脸写的都是欲字,但她没说什么,只是炯亮燃烧着的瞳仁,每每黯然地淡下;父母是着急的,时不时的捎些红枣、生姜、桂圆、莲子来。我知道他们的苦心。他们盼孙子,盼的眼睛都绿了;我是痛苦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好比自己左手摸右手的感觉一样,便临阵倒戈,接着便撒了气儿。

勉强做了,味道却不好。只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不行。幸好那时总体风气比较保守,在这个环节上面出了问题只能两人私下解决,不好意思去问人的。久而久之便成自然。人说婚姻是磨合的,只是时间长短。不过我和她的磨合期,就有些不对劲了。如果说完美的婚姻,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话,那我和她绝对没有做到。只是开头一些日子,也还能有些,和和睦睦,卿卿我我,摆个共打一把小雨伞地浪漫。

结婚时间久了,慢慢都疲惫了。慢慢彼此都淹没在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的平淡寡味生活中。特别是结婚了,总以为对方一定在为自己考虑,或者一定是以自己是中心。说的最多的是,你是我的,你该为我考虑。如果说婚姻开头,有些磕磕碰碰的倒没什么,到后来,缺少某种润滑剂的日子,只能把菱角磕碰的更尖锐。其实主要问题是,感情戏是两人对唱的,无论是谈情还是造爱。假若有一方没什么感觉,便会象强扭的瓜一般,不甜。磕碰多了,容忍少了,脾气暴了,心也远了。加上那年头,政策搞活,经济搞活,思想搞活。搞活便会出纰漏,她思想日渐开放,新潮起来了。可怜了那些两毛五一个的瓷碗,那年头,可没少委屈了它们。

她是要面子的。单位里最烦的就是人言可畏。今天小两口打架,止不定明天左邻右舍都知道。经常看到她会讪笑着和单位的王大娘张大妈赵大嫂刘大姑周二姨打招呼,应和着她们的建议,做着苍白的解释。生活是五味瓶,有欢乐也有艰辛,这不消说。不关如此,生活还是爱和人作对的,搅的生活味道,总会怪怪的。和她为什么要吵?只是因为性格和不来?只是因为我注视老婆的眼光是漠然的?只是因为双方都不能让一步海阔天空?也许,打一开始便下错了棋,走入了岔道。任你如何后悔,如何招架,却枉然。我又能多做些什么呢。我也只能无可奈何,我是歉疚的。

除了歉疚,也没好办法。日子渐渐滑过,社会也在变化,学潮、打开南风窗、下海。然后各种关于广东、海南、地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是资本主义腐朽堕落的市场经济的名词、概念一浪接一浪的冲击过来。早出去的一些所谓的弄潮儿阔绰的穿着港衫戴着墨镜,拎着砖头大小的手机,招摇过市。闹的人心也痒痒地。

其实,谁不希望自己生活过的更好些?谁又没有攀比之心?也巧单位不是很景气,搞的拆分拆合的,加上一些难辨人情世故,我却不幸的落在失败者的一边。许是自己匪气不足,文气有余吧。于是我便想动身南下。老婆开头有些不情愿,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最后她还是投了赞成票。那些时候同大多数人一样,主要还是经济上面的困扰,加上生活中也得用钱,打点些扯不清的复杂人际关系网络,还有最最朴实的,对新日子的企盼。这些年,总过着紧巴巴的日子,经常是工资到手,接济弟妹,接济双方父母,购置点日常用品,送点小礼,然后便又捉襟见肘了。九一年,我便揣了省吃俭用的几千块钱,办了停薪留职,跟随大军,匆匆到了海南。

开头还不错,挣了点。但海南发展日渐消退,它想成为另外一个不沉的航母,可惜底子太薄,错过了发展良机。我也混迹商海中,倒买倒卖,投机倒把。可惜后来阴沟里翻船,才懂得世道险恶,人心不古,倒也应了商场如战场的真理。眨眼两年心血付诸东流,可谓一败涂地。然后便灰溜溜的收拾残局卷了铺盖,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回去一看更是吃惊,几年未归,家里却起了火。老婆思想改革开放的变化之大,令人匝舌。

所谓女人是善变的。离婚的原因很多,想想主要还是我的责任。当时我很累,结婚七年多,也没给她带来多少快乐。再说,那时候我脾气比较暴躁点倒是真的。既然不能同患难,何谈将来同享福,何况当时不叫患难。离就离呗,俗话说凤择良木而栖,而我压根就是块朽木罢。离吧,对双方都好。平静中分了手,总算做了个了断。

离婚后,只有沉默像个有种说不出来的快乐。沉默中,我抽烟特凶,时常搬个竹凳,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狠抽,狂抽,然后便发愣,发呆。人说三十而立,那些日子感悟颇多颇深。想想感情也就这回事,你对我认真,我对你认真,否则真没什么好说的。细看现在的电视,上面成天卿卿我我、甜甜蜜蜜、恩爱无穷,一天一个花样,有那么天天生活在蜜汁的么。真怀疑编导是不是,腰里挎个BB机,逮谁和谁吹牛逼。

说起来,对于感情,常常自我感觉良好,可老是碰个灰头土脸的,才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单位时稍微和别的男女同事亲密一点,便会惹非议。在商海中更甭谈亲密了,商海中所谓的亲密,都是做戏的,亲也亲密不到哪去,除非完全没有利益冲突。时间悄然滑过,慢慢习惯了自己,面对着饥渴时,颇为无奈的想象。真可谓,表面一本正经,骨子里面腐朽堕落。梦中,总想拥有一个百依百顺的,又胖壮十足的男男来搂搂抱抱,梦醒了,周围却依然,月光依旧,连窗帘都不曾飘动一下。

小时候母亲找人给我算命,算命的说我多子多孙,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真可谓鬼话连篇,徒浪费了几注高香。曾经不信一切都是天注定的,直到碰过钉子若干次,才觉得冥冥中,所有的一切真有其定数。也难怪唯心唯物论老是纠缠不清,都好像对,但又不尽对。不管它唯心唯物了,反正我那份慕男爱男情结,渴望它,每每想伸手去抓,却总如同竹篮打水一场空,令人空蹉叹。也许生活中出现过臭味相投的,也许也有路上匆匆一瞥的缘分,但可惜我一直没能逮住。许是因为我念旧心比较重,常常因此而错过眼前的精采吧。

离婚后,索性干脆彻底放手,有什么抛不开的。母亲很放心不下我再出去,絮絮的说些话来宽慰,希望能图个安稳。但主意已定,何必回头。这次两手空空再干,颇有点空手套白狼的味道。费了好几年,最差的时候还去卖过血。大约在九六年吧,还清了债,九八年,手头也活络了许多,便从走南闯北的日子脱了身,开了个门面,安稳下来了。

其实跑出去的几年,人一直忙来忙去的,招呼生意,头上也添了不少白发。俗话说,人忙起来就充实,那不对。我以为忙,可以让自己少考虑点问题,结果错了。记得有次要单独押货到大连,我一个人,当时身上钱也不多,又没有帮手,大连那边催的又急,如果办货运,肯定赶不上。天气又冷,寒风吹的刺骨,而厂家在省客运站门口把货给我卸下后,只剩下我一人站在那里,面对着十个大蛇皮袋子的货,不住的发愁如何押运回去。无助的眼光环顾四周,行人漠然的往来,突然感到自己的孤单,这般东忙西忙又是为什么?突然感到如果有个人能分担些,便好受了。

经常是忙的七手八脚的,脑子仍然会时不时的有些无奈的想象。如果是忙的太累,躺下便呼噜震天还好说,问题是有时仍然会失眠,总有些按奈不住的欲望在心中起伏。是男人,总有发情的时候吧。有时烦了,便是一盏孤灯到天明。父母也从乡下搬来住,天天唠叨着,希望自己续弦,好多个人照应。我便苦笑。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能一再推诿,借口生意忙。空辜负着那片浓重的亲情。

回想这么多年来,好像感情上也没有太大波折,毕竟理性占据主动吧。前些日子一些大学的同学搞了个聚会,我也去了。多年不见那班校友,叙叙旧话,倒也是件乐事。说来说去,结婚的大多说太累,然后大家皆表示同感。据说当时最不起眼的,但是目前在省里面当上了个什么部长的,已经换了至少三任太太。不过他没来,要不可以研究一下他是怎么想的了。末了,大伙扎对儿说话,当年扎羊角辫子的云芳,一本正经的数落以及分析我,不抽不赌不色,十足好男人一个。然后她做出结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惹的大伙便笑成一团。

是啊,我怎么能让女人去爱呢。其实也用不着爱那个字眼的。我曾经渴望和拥有男男的那份情结,也日见得淡了不少。久了,也渐漠然,心有些冷了,梦也渐的少了。论及现在的生活环境,亲情友情,这些不缺。钱不求多,够花就行。一个人,一辈子的那种意境,渐渐的侵入了进来。

早该一个人,一辈子的。不过我做不到那么超然。现在自己的公司稳步发展,没有太多创业的辛苦了,有了更多时间和精力,去考虑以前的问题。可人却渐的疲惫了。早年想的多,做的也多。现在反而想的多,做的却日渐少了。渐渐地开始心宽体胖了,肚皮也凸了出来,腰也被罚成了水桶了,行动也迟缓了许多。虽不至于是懂了,但也不敢再爱了;但是却颇有几分有了,却也不愿再付出了的心境。

再后来上了网,惊喜之下,有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没上网前,颇有些前路日将斜之感,后却突如柳暗花明又一村。开头只是在旁边看看,没想到反倒深陷其中。慢慢也习惯了每天上网瞎逛瞎聊,倒也有几天欣喜之感。

但是网络虚幻也是硬伤。聊来谈去,说话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许多曾经说过话儿的,渐渐地消逝无觅。也不觉新鲜了。静坐良久,回想过去那些年头,只觉弹指一挥间,岁月飞逝不饶人。对于未来,却毫无半点头绪。论及心情,有时如同风清云淡般,淡泊的如一面平静的湖水;有时又如同沉寂已久的火山,总想来个轰轰烈烈。女人四十豆腐渣,我这样的男人四十也是豆腐渣。于是在我三十九岁生日的晚上,口水四溅地信笔喷了一大通自说自话,让诸位看官,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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