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了，凤九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的景色，愣愣出神。
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等回了天宫，会遭到怎样的惩罚，可当她面对陛下的时候，那些天规，那些戒律，都不再重要了。
他手轻轻往身旁一搭，确是空被，下意识有了几分醒意，惺忪睁眼，“九儿……”
凤九听了他的声音，回了神，看着他朝她伸出手，只浅笑着坐回榻前，“陛下，怎醒了？”
“这时辰了，你怎还没休息？”
他刚刚见她站在窗前，破有心事的样子，他知道她心中有许多事不愿说，可也不再勉强她，“也不加件衣服，着凉了可怎好？”
“臣妾只是想着陛下说过的话，有些发愁罢了。”
“朕说过的话？”
凤九把玩着他的手，低头笑着，“陛下不是想臣妾生个孩子么？常听宫女说，大家都欢生男孩，可若臣妾生个女儿，陛下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傻九儿……”他摸着她的脑袋，抿起笑意，纵她伏在自己曲膝上，“无论生男生女，朕都喜欢……若是生个女儿，日后也就不会卷入许多是非了，反倒是福分。”
“陛下真这样想？”
凤九环上他的肩膀，亲了下他的侧脸，倚进他的怀中，“我就知道，陛下最宠九儿了！”
他抱着她，真真感慨，不知为何，生来的本能般，对她生情不能自己。在无数个梦境里，好似与她已认识了很多年，让他有了前世今生的恍惚。
“朕宠你，好像是上辈子欠了你似的，总感觉你额间的这朵凤尾花，莫名地熟悉。”
低着头望她，眼中深邃不清，尽是那道不明的情绪，“曾梦中见你，像个仙女似的，一身粉衣……”
凤九听着，只觉不可思议，隐隐不安中抬起头，吻过他的唇，“只要有陛下，臣妾可不做仙女。”
他瞧她说得如此认真，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抚着她的脸，“尽会哄人，九儿就算是仙女，朕也要将你带回来。”
她听得心头一热，倾身吻他，音质微微嘶哑，“有陛下这句话，臣妾绝不相负。”
他被她吻得迷乱，搂紧她的身子，缓缓向后倒去，缠绵翻身，指尖一挑，勾褪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