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我在简书上推送了两篇文章,本来只是自己一些零零碎碎的感想,所以没太在意,出乎我意料的是其中的一篇文章“农村的孩子不应读太多书”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和讨论,并且还有很多公众号陆陆续续地联系到我希望能够转载此文,我才意思到原来很多人对这个问题都很关心,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而我所叙述的逻辑又过于简单,有很多人在评论和私信里向我提出质疑,但是由于自己忙于工作的事情,没有及时作出回应,在此表示抱歉。
首先我声明,对于写作此文我没有肆意地发泄个人情感的意图,也没有想引导任何人的主观想法,我只是把自己观察到的如实描写,思考到的和大家彼此分享,只是希望能够叫醒那些在大学虚度青春的学生。其次对于那些对我的论断指出不足之处的朋友,在此表示感谢,你们独到的见解使我受益良多,也谢谢你们对我述说内容的关注。不过我还要说一点,在评论里还有一些辱骂声,对此我表示不理解,能够在简书里看到我文章的人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不知道这些人读的什么大学,连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都不会,要知道观点是越辩才越明的,可能我的认识会有缺陷甚至错误,但我也有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利,这个世界不能一家独大,你有你看到的世界,我有我看到的事实,请允许我自由的表达,文明时代,这是每个人应有的权利。
对于一些人误解我写的此文是在劝农村的孩子不要继续深造的观点,我再次强调,如果你有能力和兴趣去搞科研我是没有反对的,我只是反对那些完全没有什么大兴趣而只是随波逐流混个学位的。再者,我没有鼓励学生不读书,我说农村孩子少读书只是指政府主导下的教育系统学习,因为我不希望有太多的学生在这陈旧的教育体制下沦为考试的机器或文聘的奴隶。此外我是提倡多读书和多学习的,我在“农村的孩子不应读太多书”一文里有原话“我提倡多读一切有用的书籍和活到老学到老的人生态度。”
对于我文章观点的质疑,有位仁兄引用光线影业副总裁刘同对于“为什么要上大学”这个问题的回答来反驳我的观点,他说“读大学的价值在于,能认识未来几十年最重要的朋友,能学会如何分辨哪些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交往,能遇见并解决的困惑,从而开始形成自己的原则,开始懂得拒绝。读大学的价值也在于你明白世界上有很多优秀的人,你开始会有靠近的动力。读书,不是为了发财,而是成为一个有温度懂情趣会思考的人。”说实话,我不否认读到这样的语言,内心也是激动不已,毕竟他为我们这些年的付出给了一个满意的答复,原来我们和我们的家庭付出这么多就是为了这样美好的目标。他用煽情的语言给很多浪费了光阴的大学生一剂安慰的强心药,然后呢,当鸡汤喝完,尘埃落定,一切都归于平淡时,有很多人只是给自己虚度光阴找到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催眠自己,只不过为自己这些年巨大的投入找个可以麻痹的理由,从此愿意生活在欺骗与自我欺骗而臆想出来的世界里,但事实是青春仍是浪费了,还不是《红楼梦》中的那句话“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吗!
不过刘同这个例子,恰恰可以印证我倡导的,农村孩子要改变家庭的命运要学会一门手艺。其中我就举了写作,刘同不就是练就了这个技能,在2014年6月时,出版《你的孤独,虽败犹荣》,荣获当当网2014年度好书非虚构类图书第1名,并以1800万年版税入选第九届中国作家富豪榜前四强。他用这项技能不但收获巨大荣誉,还改变了贫困的处境,这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
我们从刘同所说的那句话可以得出,上大学无非以下几个作用:一是社交;二是辨别力;三是形成自己的原则;四是变得谦虚;五是养成自己的审美观和独立思考的能力。我不否认他的第一点上大学有社交的功能,认识此生最重要的朋友,大学通过考试分数的划分让一些人聚集在一起,他们中不乏有相互欣赏的就成为彼此的好朋友,但是你也要清醒,如果你自己不牛,还不努力变得优秀,而只是虚度光阴,即使把你放在牛人堆里,也交不到好的朋友,你们的价值观都不一样,怎么能志同道合的呢?至于他说第二点到第四点的作用我感觉和上不上大学没有必然的关系,因为从出生后开始有思维起就得培养如此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呀。
对于第五点刘同提到了“成为一个有温度懂情趣会思考的人”,关于独立思考能力,我认为要通过对知识以下几点的训练才能养成,面对知识,主动思考它的本质,追究它的来龙去脉,分析它的系统方法,比较它的纵横异同,理顺它的逻辑关系,概括它的结构网络,最终掌握它,并形成自己高级的知识体系。但是现实中,绝大多数的学生根本没有下功夫认真地对待过这件事情,每天只是是看看视频,聊聊QQ,回回微信就过去了,光阴就像他们手中捧的溪水一样悄悄地从指间流走,这样度过自己的青春能收获到什么呢?记得爱因斯坦曾说过“所谓教育,就是当一个人把在学校所学全部忘光之后剩下的东西”,而很多大学生在毕业之时什么有用的都没剩下,留下的只有遗憾、怀念和迷茫。
至于很多人给我留言说,“读书不一定是为了发财”,这也大家对我鼓励农村的孩子学手艺去挣钱的观点比较有异议的,但是我向来主张追求金钱没有什么过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自己的创造或劳动服务他人并换取金钱这没什么可耻的。很多人视金钱为畏途,仿佛追逐财富,便无复用心治学,其实我一直相信道德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之上的,司马迁不是也说过,“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孟子也说,“无恒产者无恒心,无恒产者无恒誉。”
还有我们很多大学生嘴上说读书可以提高品味,但是你看看大学里又有多少人认认真真地读过几本书,又有多少人认认真真地听过课,又多少去图书馆查资料刻苦专研过除了考试以外的知识,许多人还不是上课天天睡大觉到期末临时抱佛脚,即将考试周的时候还磨着求着老师划范围。
既然讲到读书,我就给你们看看什么是读书的态度,记得那是我遇到过最震撼的读书状态。
一个小城市的新华书店拍摄喧闹的市区,杂乱到的无法安置漂泊的灵魂,此刻他却使孤独的心得以停留,安静的角落,破旧的小凳,一本执迷的书,可能就是他最渴望的世界。
一个小城市的新华书店拍摄这两位大爷在喧嚣的闹市,也能找到一隅静谧的角落安放疲惫心灵,而我们却在校园安静的图书馆里无法放置迷茫的青春。
图片来源于网络上图那两位大爷对知识的渴求欲望在大学恐怕已所剩无几了,所以我们怎么好意思说上大学好好读书了呢?很多人上大学时报着雄心壮志,自己一定要路漫漫上下求索而学习知识,但是到了大学被大的环境所逼,也就忘了初衷转变成追求那张进入体制内的凭证。我写的那篇文章只是不希望中国的大学生都是这样一种“特困生”的状态来度过青春。如果是老师讲的实在不好只是照着PPT念,你可以选择不听,但不要不学,最起码你得弄懂这些知识,并且会基本地运用这些知识,如果你只是上课睡觉下课打游戏看电视剧,那还不如学门手艺将来可以养家糊口?
又说道手艺,这也我那篇文章所鼓励农村大学的,我只是希望青年人能像畅销书作家李尚龙说的那样,“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有一技之长,独立坚强的生活在世界上”。很多人把手艺只是理解为理发,电焊,挖掘机等等,但是我指的是社会运作系统中协作任何节点的手艺。我们知道当今社会的发展发生着深刻的变革,其实就是依托当代新技术获取的新动力再次从新分布,而它首先惠及的人群就应该是那些站在社会协作网络重要节点的人,所以学一项精湛的技艺,占领一座山头,你才能改变家庭的命运。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理解,什么是节点,打个比方,如果把社会生活运作分为衣、食、住、行、健康、教育、娱乐几大块,比如“衣”这一块就有很多环节,纺织,染色,服装设计,剪裁,制衣,销售,管理等等,这里每个环节也有很多节点。
我之所以啰里啰嗦地解释这么多道理只是说给那些听的懂,看得明白并立马行动的人,至于那些只知道骂街的人,我比较喜欢引用道路维修工人的一句话,“此文有故障,请你绕行”。
不过鼓励农村的学生学习手艺,我也是有点担心的,因为当年教育家蔡元培先生曾说过“大学为研究高尚学问之地”,警告我们大学不能成为职业培训班。我也想如果学生只追求实用主义是个很大的问题,大学就从精神的象牙塔沦落为技术的训练班,这样不利于长远的发展,因为社会的进步需要全面创新型人才,人才不只是有精湛的专业技能,还要有崇高的人文素养。虽然我比较认同杜威的教育实用主义,他教育强调“教育即“生活”、“生长”和“经验改造”,不要只把学生培养成专业人才,道德才是教育的最高和最终目的”,但是我更倾向认为教育不但要强调道德,更要强调实用,生存的思维和技能也应该教授,只有将来能创造价值满足生存的人,他的道德才能最大可能的避免人性考验。我一直认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道德和人性或者生存冲撞,那样道德会惨败,所以我一直鼓励农村的大学生学门手艺,这样才能改变处境,并避免尴尬的遭遇。
再者追求实用主义要比钱理群教授所描述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要好。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善于利用和专营体制,然后达到利己的目的,“他们的问题的要害,就在于没有信仰,没有超越一己私利的大关怀,大悲悯,责任感和承担意识,就必然将个人的私欲作为唯一的追求,目标。”,追求实用主义并没有妨害他人的利益来达到利己的目的,它只是训练自己服务他人,最后改善自己。在追求实用主义的时候,我也提醒大家要有深深的警惕,同时要注重自己人文素质的培养和道德情操的提高,不要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个样子。
对于那篇文章中对很多大学生生活现状的描写也有不少人提出质疑,我只是真实描述我看到过的样子。其实我也清楚大家喜欢看什么样的青春:爱情轰轰烈烈,做的事情惊天动地,生活新鲜奇葩,就像近年来很卖座的青春题材的电影拍摄的那样,例如赵微的“致青春”、苏友朋的“左耳”、郭敬明的“小时代”、陈可辛的“中国合伙人”、何炅的“栀子花开”等等。但我不愿这样迎合人们的幻想,一致形成一种假象,这些形式的青春就是大学的主要青春,其实这些只是青春的很小的部分,大部分的青春是苍白无力的,是在琐琐碎碎的日子里浪费掉了,是我描述的那样的。我只是试图揭开中国教育的一块遮羞布,却引来那么多的骂声,可能是刺痛了他们的伤口,戳破很多学生(包括城市和农村的学生)在大学心安理得地浪费光阴的假面具。
我们知道大学教育在社会发展中应该扮演的角色是追索人类的智慧,为创新提供自由的氛围,为各种不同观点提供碰撞的舞台。纵观我们中国的教育,上大学只是变成了竞技,沦落为一个贩卖文凭的地方,而独缺的就是教书育人,这难道这不应该引起我们的反思和警醒吗?多年前钱学森钱老就曾经提过“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样的问题,至今没人给出具体的回答,以至于“钱学森之问”变成了“中国之问”,但是扪心自问我们这个聪明人多如牛毛的国度难道真的找不出问题的答案吗,我看情景不是如此,其实关于答案每个人心里都有数,只是不愿表达而已。
我之所以写那篇文章,是因为我看到中国大学的思想和学术都不自由,并因此害怕中国的教育从此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可以改观的迹象,也害怕所有的同学都对这种教育产生了免疫效应,并且习以为常地保持沉默。我只是希冀有一天我们的教育可以变成这样子:里面有风格各异的教授讲授着不同的知识和思维,校园里弥漫着各种主张和观点,每个学生都认真地对待生活和爱情,不论刚入大学时多么懵懂,毕业时也都学会了对人的尊重,对生命的敬畏,对大自然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