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受难的豹子卧于山岗
受难的豹子在临盆
受难的豹子怀揣一轮落日，低低地喘息——
受难的豹子啊，故乡的豹子
受难就是庆典，你的庆典呵！
这个时节
我应该到田野去
让镰刀光亮如雪
陪老牛载满喜悦
我应该带上孩子
白日里收拾稻穗
星夜里披风吟诗
我应该拾掇旧房子
在墙上涂满暖阳
为烟囱献上敬意
家在山峦外
可我
却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