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后1976年10月,我六岁半,上小学二年级。
一天,老师把我们带到村南大水塘南岸的打谷场上。
提到村头的水塘,我就想起了城里的杂种开发商,挖个水坑,起个名字叫龙湖,村长再进城找我玩,我非得建议他把水塘改名为托斯卡纳未明湖,跑个题。
接着,打谷场上,乌泱乌泱的都是人,谁都不知道要干啥,飞机,飞机,那天的天上飞机真多
一会儿,校长通知,哭吧,主席死了。
可怜我的同学们,谁知道主席是谁,他死了,叫我们小娃娃哭个啥啊?
有人哇哇大哭,有人哭不出来,只有乱喊妈,可能想起被妈妈打屁股的事了,有学生听见喊妈,哭不出来的孩子都开始喊妈,老师在傍边用手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那场景,四十年了,仍历历在目。
集体哭嚎的开始,接下来,因为农村没有礼堂,又被拉到生长队仓库里,最奇葩的有一次在牲口棚里,那个臭味……
幼年的集体哭声像在不远处的幽灵
在人群里至今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