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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终)

来源:二三娱乐
想我(终)

终章

风吹在脸上,吹灭了脸上的热。

他们像私奔的恋人,前路是光明的自由和热爱。

关上门,他将外套随手扔在床上,吻落在她额头、双眼皮、脸颊、鼻子、嘴巴。

我爱她,想将树上最红的苹果给她,想将碗里最好吃的给她。

褪到她最后一件背心,他的吻停在锁骨处,指尖滚烫的温度触到她冰凉的肌肤。

吴是暖啊,别人都欺软怕硬,可无论你是软还是硬我都舍不得欺负你。

是暖绯红的脸醉醺醺地跌进他怀里,心跳得不行。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将她搂进怀里小心呵护,面朝着她,看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怎么看也看不够,伸头吻在脸上,闭上眼,笑着入眠。

是暖醒来时,一眼看见了金靳,他的下巴抵在自己脑袋上,睫毛上沾了光彩,稚气又好看。

他还是紧紧抱着她,是暖一点一点抽离,看见衣服还在,轻轻关上了门。

失魂落魄地走过了大桥,人群稀落,晨风清凉,搭着第一班公车,回到了家,母亲一大早看见她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妈,我想C大了,我想去看看。”她专注于收拾行李,将门前的一株盆栽放入行李箱。

妈妈在身后开口,“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I’m so strong.”她笑笑,比出自己胳膊上的肌肉。

妈妈还是唠叨着只许去三天,她硬着头皮将母亲推了出去,订了当天去C城的高铁票,晚上就能到了,想起自己一次次离开家途经的风景,耳朵里有人在唱,有一天晚上梦一场,你白发苍苍说带我流浪,我还是没犹豫就随你去天堂。

她伸手摸了摸酸沉的鼻尖。

“好久不见!”她兴奋,企图把自己装扮成无害的傻白甜,伸手与他握手。

于成非皱着眉,“怎么是你。”

她解释,自己没有考上司考,在C城漂泊了几年还没有安定,近期被解雇了,房东也赶她走,她努力将情况说得紧迫。

他打开房门独自走了进去,半夜时,于心不忍打开房门见她在门口睡着便将她抱进了屋里。

她开始自己一生一次的梦想,为人妻,为他打扫房子,做晚饭,告诉他,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梦想,无非是想让他在生活的细微末节处想到她,他闷头吃饭极是厌烦,她也不好再向前进。

晚上,她睡在卧室,他睡在客厅,她躲在被子里将手机打开,一条条删掉在他空间里的留言,删掉豆瓣上关于他的日记,删掉网易云音乐里由他而产生的对情歌的感悟,看着看着,眼泪滑过眼角,她咬着拇指,觉得自己好傻。

第三天,她坐在床上不想动弹,觉得自己被掏空。有关他的所有,他一半名字的昵称,我爱他,爱而不得,连名字都不敢叫全。他看不到也不想看的留言,她都已经删得干净。

“于成非,进来一下。”她看着地板。

“干嘛?”他准备出门。

“进来吧。”她放缓了语气,眼睛微笑。

“我想亲亲你。”她虔诚地望向他,一脸纯真,像极了四、五岁一颗糖就知足的孩子,他眨了眨自己圆溜溜的眼睛,任由她慢慢往自己脸上套口罩。

一个

一个

一个

一个

又一个

她在心里默数,五个就不会将病传染给他了吧,她对他极好,极好。在看守所那一夜,女同性恋靠过来,狠狠咬住了她的嘴,猛烈地撞开了她的牙关,她咬破了她的嘴,血腥味让她恶心,女人一嘴的血,幽幽说,“我有艾滋病。”

她的泪停在眼眶,停了一秒,落下来,抱着双腿坐到天明。

于成非靠近到看见她瞳孔的颜色,带着薄雾,又退后,她似乎早就料到,“那我可以抱抱你吗?”面前的她像个年幼无知的妹妹,她张开怀抱满是距离地轻轻抱了一抱。

于成非将嘴上的口罩扔进垃圾桶里,走出了门。

刷牙,洗脸,收拾从来没有动过的行李箱,她总算给了自己这场暗恋一个告别式,坐在客厅里,拿出餐巾纸,想写几句分手感言。

谢谢你,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不用担心。

看了一眼,扔掉。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勿念。

扔掉。

祝你遇见比我好看比我爱你比我对你还好的姑娘。

扔掉。

······

地上不知何时已经堆了满地纸屑。

她匆忙收拾了地面,重重关上门,赶到高铁站。你在我生命留下喧哗,离开时却安静得可怕。

于成非:

再见无期,祝好。

金靳已经在中转站等了她将近三小时,远远地站成一棵树,他张开双臂,“抱抱。”

是暖笑笑,双眼生涩,“你又不是站不动,干嘛要我抱。”

金靳撅嘴不说话,这丫头还能顶嘴一切都好,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推她上车。

风将额前的头发吹到脑后,她弯着眼角张望,在后视镜里看见他认真开车的模样,闭上眼。

闭着眼慢慢张口,“没有喜欢的人,好像没有比,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好多少。”似第一次在他面前坦诚,坦诚自己不喜欢他,不愧疚也不张惶,全世界都勉强她喜欢他,却没一人成全她,她在意。

他眯着眼,嬉笑般,“你喜欢谁,我拿硫酸泼了他。”

你喜欢谁,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多,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为什么喜欢他,如同我一样久吗,和我一样藏过许多年吗?

他把车停在路边,“我喜欢你,我不嫌弃你生病,不嫌弃你不喜欢我。”金靳的眼珠在夜里黑亮,摸乱了她的头发,无所适从。

她发红的眼眶溢出泪水,“金靳,我败给你了,好像你喜欢我比我喜欢他多。”喉咙哽咽,她干咳了一声。

“阿是,你喜欢我,会让我难过,你不喜欢我,我会更难过。”他将她靠在怀里,温热的手掌拍在她凉薄的背上,听见她在耳畔说了一句,“那我爱你,好吗?”


想我(终)

是暖拿着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金靳靠过去,她拿笔敲了一下他毛乎乎的脑袋,“我们生一个男孩吧。”

“男孩子调皮,不好,要女儿。”他弯着嘴角叹口气,所以你丫刚才是在纸上画染色体?

“我来教,不会调皮,我让他在吴家坝长大,让他当孩子王,夏天穿着小汗衫在阳光下奔跑,玩五发子弹,养一条陪着他长大的狗,冬天的时候给他戴上厚厚的手套堆雪人,告诉他雪孩子的故事,也要告诉他初中的时候千万不要欺负女孩子,要喜欢善良简单的女孩子,免得像他爸爸一样到现在也还没有得到他妈妈的喜欢。”她光着脚坐在床上,阳光耀眼。

金靳停下手里的活,坐到她面前,只是看着她,是暖笑着,隔出距离,微笑的人在眼前,她凑上前吻了一口,金靳不肯作罢,继续往前凑,她举手投降,“就你刚才笑着发光特像如来佛祖,我就是想玷污一下佛祖,才亲你的。”眉眼狡黠。

“你俩还去不去医院了?收拾东西磨蹭那么半天。”吴妈、金妈在楼下叫唤。

他起身,没好气地掐了一把她的脸,“阿靳。”她看着他笑,眼波流转温柔。

“嗯。”

“阿靳。”

“嗯。”

“阿靳。”眼睛藏在胳膊里,冲他笑。

“嗯。”他转过身,满眼都是她,安静的,孤单的,张狂的,善良的,可爱的,消亡过,明艳过,熠熠生辉,岁月静好,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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