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您的当前位置:首页正文

曾能输出话剧和音乐

来源:二三娱乐

毕业前观看了学校和学院的毕业晚会表演,相当精彩。多是由于台上都是周围的熟人的缘故吧,我一直是个认真的观众,沉醉于演员、歌手、演奏家们的表演里。有时看着台上也会偶有后悔,现在的自己扔到台上一无是处,而在十余年前,还能在班上的节目里露露脸。


我是看《少年文艺》长大的,长到二十来岁,文艺于我只进不输出了,埋头于故纸堆,翻翻老地图,看看汉语史稿;当代书全是理想国系列,自由而无用,闷声不发财。讷于言、讷于行,大概脑子一如既往活动着,仅仅是热身罢了,挺尸在床上,曰:“不要用行动上的勤奋掩盖思想上的懒惰。”回笼觉复回笼觉,最晚出门,最早归窝。

何以息谤,曰无辩;何以解忧,唯有杂货店里杜康。于我,闭门造车,出门还能合辙,搞出大新闻,却又惶惶。同一些人争论几句,一些刁民便提出刁钻问题,笨拙的我被带入刁民的套路;在我的领域辩起来,他们又不语,不与人斗,其乐有限得很。总的来说,真理越辩越不明晰,大概烧死十万个布鲁诺,再张目对太阳日瞎看坏十万只眼睛后,光明自黑暗始。我的忧不少,喝酒过敏,不得办法。

小学时的我是极度内向的,当然时至今日我也是内向的,只是当时不知如何让自己的内心细细把玩那孤独、那自卑感,至今,愈发明白如何接受自己,认识自己,坦然地同烦恼做朋友,或斗争或捉迷藏。

我是与恐惧战斗的那类人。

那时我家在古田对面的旧小区,有黑透了的那种旧巷子,好远处才安着盏昏黄的罩子灯,蒙眼虫在罩子下飞。一年级始,晚上七八点的乐趣之一就是埋头朝一些死胡同迈,走到最顶头,上到最顶楼,乌漆抹黑的,不见十指,这时用力地踹一下门飞快地下楼,冲出巷子,大喘一口气,享受着一张一弛的瞬间舒缓的感觉。

大概同理,我也曾是演员和音乐人。

犹记得第一次演艺生涯失败在选秀环节,幼儿园大班要排练武术操,选几个男孩,上讲台上踢上几脚,我觉着自己踢得最高,但还是落选了,大概是看我姿势太滑稽?而我旁边绰号“焦蚂蚁”的看起来更为可笑,却选上了,我日。不过后来。看着他们剃头成桃子头,焦蚂蚁在排练中还撞破了头,我不厚道地阴阳怪气地笑了。往事并不如烟。

二年级的我开始展现出表演天赋。当年的儿童节上,小提琴奏了曲《绣金匾》,好几十个同学一致鼓掌叫好。

语文课上,我表演了“两个渔夫”的故事。

“从前,在卡尔维诺克萨斯里兰卡萨布兰卡半岛上,赵家村有个老渔夫,一天,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留下一筐鱼和一支鱼竿……”洪羽萌(顾梦琪?)念到。座位上的同学们开始笑出声。

“赵氏孤儿1号带着一筐鱼,孤儿2带着一支竿,两个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

“赵氏孤儿1号边走边吃,到海边时,傻了眼,四顾心茫然,饿死了。”某同学做着吃的动作,然后倒在了黑板下。

“赵氏孤儿2号带着杆上路了”。我抄起杆扛在肩上。“在路上却愈加肚饥,渐渐走不动了。”我抱着肚子,步伐缓起来,倒在地上。

台下是热烈的掌声,啪啪啪。

在四年级又奏了一曲,是《梁祝》里的“化蝶”,联欢会前特邀袁共来至我家吃饭,两辆车装乐谱架和小提琴,架势威武。拉的时候大家觉得像死了人一样,可能是我奏得有毛病,也有可能是:“化蝶”广为流传在死人时的农村大队的高音喇叭里。

五年级演了个汉奸,张大、陆大是日本鬼子,嘴唇上方涂着黑颜料,扮成太君样子,嘴里“八嘎呀路”个不停,用玩具枪押着个中国兵到刑场,中国兵死前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而后张大一枪崩了他,枪管里喷出事前捣碎进去的红粉笔灰,效果很有工匠情怀。

后来,我们这些汉奸与鬼子成了老实本分的人,一本正经。而中国兵的扮演者却在初中成了痞子。人生不如戏,不如意。

此后,我便转型成专心的观众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