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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禁锢了我的身体,我用绘画讴歌我的灵魂——弗里达

来源:二三娱乐

她的一生完美诠释了“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这句话。

她说:“我的全身断了又断,接了又接,活的像个拼图,开刀的伤害比意外更大,不过我没事,人的承受能力超乎想象。”

她说:“我的一生有两次不幸,一次是车祸,一次是遇见我的丈夫。”

她在46岁的时候举办了一次画展,那是1953年的春天。那时她的健康已非常糟糕了,医生告诫她不要去现场。来宾们刚被允许进入画展,外面就响起了警报声。人群疯狂地涌向门外,那里停着一辆救护车,旁边还有一个骑摩托车的护卫。她睡在担架上,从车里被抬出来,进入了展厅。她的床被放在展厅的中央,人们上前祝贺她。 她当场开起玩笑,提醒参观者:“请注意,这是一具活着的尸体。”,她甚至还整晚地喝酒,所有的人都很开心。

她就是墨西哥画家——弗里达,她有着让人过目难忘的容颜,黑色的长发,标志性的连成一条线的粗眉,下面是一对乌黑的眼睛;眼神稍稍有些向外睥睨,性感的嘴唇上依稀可见一撇胡子;脸上写满了“不屈”二字。

她还喜欢穿有着鲜艳花朵、精致绣花的衬衫和裙子,也正是这极为独特的造型,让弗里达成为了时尚界的缪斯。

她的自画像为时尚摄影师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感,还登上过全球首屈一指的《VOGUE》杂志。

身体的痛苦

弗里达生于1907年,7岁就得了小儿麻痹,致使右腿萎缩。父亲是德裔犹太画家与摄影,从小对她疼爱有加,父亲为她构思了理想的教育计划,尽量给她最好的一切。

1925年,18岁的弗里达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事故,她乘坐的巴士与一辆电车相撞,她的脊椎、颈椎破碎,一根金属扶手穿进她的腹部,她的右脚脱臼,粉碎性骨折,肩膀也脱臼。此后一个月,弗里达不得不平卧,被固定在一个塑料的盒式装置中。

弗里达的生存意志和渴望使她活了下来,不断地康复。车祸后不久,她就开始画画,因为禁锢在床上的生活过于无聊。 央求作为画家的父亲,代她买来纸和笔,让母亲在她的床头安一面镜子,透过镜子她开始画自画像。她说:“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因为我自己最了解自己。”

虽然弗里达奇迹般的康复了,但在她以后的生命中还是经常遭遇剧烈的疼痛和无力,这使她需要频繁就医,长时间地卧床,接受无数的手术。她的父母几乎卖光了所有的家产。她曾经自嘲说她创造了接受最多手术的世界记录。实际上,她一生中大约经历了30次手术。她有时不得不依靠酒精、麻醉品和卷烟来缓解肉体的疼痛。

她说:"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淹没,但这该死的痛苦会游泳,现在我反而被(喝酒)这种体面有益的行为征服了。"

精神的摧残

她对爸爸说:“我会成为你们的负担,我要独立,我要自己养活自己。”她去找了墨西哥20世纪最负盛名的壁画家之一,:里维拉。她把这几年画的画拿给里维拉看,并直接说:“画画不仅是阳春白雪,也可以是柴米油盐。我要用画画挣钱。”

里维拉看过她的画之后说:“你比我画的好,我画我的外在世界,画我的所见,而你画你的内心。就喜欢你画里的这层意境,你的画道出世人的心声,人都是孤独痛苦的。”

他喜欢她的作品,是她最大的崇拜者。反过来,他是弗里达的老师,弗里达也是他最可信赖的批评家,他们互相懂得,很快坠入爱河步入婚姻。虽然他已有过两任妻子,并且比弗里达大20岁。

原以为命运开始垂怜她了,其实是不幸的开始。

婚前,里维拉告诉弗里达,他有个坏毛病,容易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这没办法,医生都说,这是他身体的缘故,但他愿意尝试,为弗里达保持忠诚。弗里达喜欢里维拉的坦诚,同时希望里维拉说到做到,对自己忠诚。

婚后,他们一起喝酒,一起抽烟,一起跳舞,更多的时候,是彼此在各自的空间创作,然后互相评论、欣赏。

弗里达怀孕了,里维拉心疼她,不想看她插满钢针的破碎身体遭受痛苦,弗里达坚决要生下。然而,她的子宫也许因为当年车祸的重创再也留不住任何孩子,弗里达的一生流产三次,每次都让她绝望,却在绝望中创作出这样动人的画作终身不能再生育。

弗里达流着泪,画了《亨利•福特医院》,赤身裸体的弗里达躺在床上,一片血迹,手里紧紧牵着一条绳子,绳子一头是一个婴儿,这幅画再现了弗里达的内心渴望做一个母亲。

然而不久,里维拉原形毕露,他不断和模特、学生、影星发生关系。弗里达很生气,里维拉却告诉弗里达,他们的做那事,就如同握手一样,只是用了一点力。弗里达相信,那只是身体的碰撞,与感情无关。弗里达理解了,接受了,却照样痛苦,因为她爱里维拉。

最让弗里达接受不了是,里维拉竟然与自己的 妹妹发生了关系。

这一次弗里达选择了离开,并对里维拉说:“你曾说过你无法专一,而我还是嫁给了你,你也保证会忠诚,你是我的同志,同行,挚友,却从来没有当过我的丈夫。”

他们最终在1940年离婚。

与里维拉离婚以后,弗里达剪掉了她颇为珍视的长发,画了一幅《剪短了头发的自画像》。

在《两个弗里达》中,一个是穿着特旺纳服装的象征里维拉爱过的弗里达,一个是穿着像维多利亚时期白色婚纱的里维拉不再爱了的弗里达,欧洲的弗里达剪断了与外界联系的血管,与墨西哥的自己紧握双手,或许她只剩下了自己。

她选择了离婚去了巴黎,她给里维拉写信说:“亲爱的狄耶哥,你好吗,你怎么不说巴黎这么糟糕,画展的反应没有那么热烈,我很寂寞,很想念家乡的味道。其实我骗你的,巴黎很棒,但有你才有意义,经过这12年的风波,我发现我爱你更胜自己。

弗里达在巴黎的这段时间开始了颓废奢靡的生活、不断的与异性、同性发生关系。

一年后,弗里达回来了,却发现她的丈夫逃走了,她被入狱,入狱的时间里感染了疾病,脚趾头被切除,出狱后她又继续画画,这时候里维拉又回来给她求婚,她说:“我不需要被拯救,我一只脚没有脚趾头,背瘫了,肾脏被感染,抽烟喝酒骂脏话,不能生小孩,没钱还欠医药费,”里维拉说:“这是很棒的推荐函,我需要被你拯救。”他们婚姻中的虽然弗里达和弗里达的情人从来不断,但是他俩却不会被其他任何人取代,是无法分离的灵魂伴侣。

弗里达将她所有的感情倾注在画布上。她画她暴风雨般的婚姻带来的愤怒和伤害,画痛苦的流产,以及车祸带来的肉体上的痛楚。这世间有这样一种人,造物赐予她非常人所能承受的深重苦难,是为了激发她灵魂深处的渴望,让她展现出暗藏在体内常人所没有的璀璨光芒,弗里达就是这样。

所谓艺术就是深挖痛苦。

生活本身就是痛苦的,从人一生下来的哭声或许就能体现,许多人生活在一种麻木之中,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然而,正是像弗里达这样的艺术家,能够看到平静生活下涌动的洪流并表达出来,惊醒沉睡或者装睡的人。

磨难尽收获

身体和精神都被摧残后,她选择了直面自己的人生,重新寻找自己存在的价值,把头发剪了,她的作品给我们直面痛苦的力量,敢于直面和改变自己的人生。她用绘画面对命运的不幸,实现了个人价值,在艺术史上留下了自己的篇章。

从天真烂漫到为爱痴狂。从命运多舛到顽强生长,这世间就是有这样的人,所有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都是为了让她的一生更加辉煌精彩。她把一个女人一生的喜悦与痛苦都画出来了。她把所有痛苦都辅助在绘画上,画浑身上下诸多伤口,躺在床上留着鲜血的自己,画变成小鹿被万剑穿身的自己,在画的过程中她一遍又一遍咀嚼着痛苦的回忆,这些画像日记一样,记录了她跌宕起伏的一生。

里维拉在她的画展里这样说:“我不是他的丈夫,而是他的仰慕者,她的画犀利又温煦,坚硬如钢铁,柔美如蝶翼,讨喜如微笑,残忍如人生的苦楚,我不相信之前曾有女性,以这么痛苦的诗篇入画,天使飞走了,从此世间再也没有画在石膏上的蝴蝶,苦难再也不能撕扯她的灵魂,烈火中的她,比活着的时候更美。”

弗里达死后,里维拉才意识到她的爱有多么强大,弗里达的葬礼那一天,据朋友的形容,他“像被切割成两半的灵魂”。她们两个相爱相杀的一生,构成了彼此的传奇。

弗里达说:“我千万别把我埋起来,我活着的时候那么长的时间都是躺着的,死后我不想再躺着了,请将我火化。但愿离去是幸,但愿永不归来。”

这个集美貌、才华、艺术于一身的弗里达,破碎的一生,因绘画而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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