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说了,我一直是爸妈头疼的对象。其实我的乡邻和小伙伴估计也感到头疼吧。毕竟我的“光荣事迹”现在还在村里流传,同村的小男孩被我打哭后跟我奶奶去告状已是屡次作案;带领小伙伴们结伴去偷摘大爷大妈种的瓜果;用糖果收买邻居姐姐给我写作业;等等等,现在想起来莫名有点骄傲。其中有一件事情特别值得说说,也是我妈在我都这么大了还用来“羞”我的谈资。
姥爷姥姥家和爷爷家只相隔一条小路,类似于前后村。上学前班的我,噢不,连续上了两年学前班的我,寻常家孩子只用读一个学前班,不解释了。校门口小卖部大概是打开了我对新世界的认知。每天需要爷爷给零花钱才肯上学,爷爷是宠我的也是拿我没办法了,一般都会应允。后来本小姐已经不满足于爷爷给的零花钱的消费水平了,咋整?要更多肯定是行不通的。老人家都是十分节俭的,奶奶和姥姥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命脉,对我这种行为视若无睹,撒娇打滚也没有用,再闹就告诉你妈妈。机灵的我开始每天上学闹完爷爷就开始绕到姥爷家“勒索”零花钱,就趁姥姥不在勒索姥爷。开始都很奏效,后来,开始推脱爷爷/姥爷也没钱了,要不你去问奶奶/姥姥,新世界的大门悄然关上了,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天路过都要眼巴巴的看上几眼。
那个时候农村除了种田,好像也没有其他收入。还记得隔壁二妈家在中秋节前一阵子都会用麦秆扎灯笼,村里的小屁孩都一口一个二妈叫的亲热,只为能讨要一只扎好的纸灯笼,提出去炫耀。不知是要到灯笼的内心太过激动还是走的太着急,由于平衡不足,还没跨过第一道门槛灯笼就烧着了,顿时急的火烧眉毛,急忙喊着二妈、二妈。大人们也是笑骂道小兔崽子,顺手又递过来一只新的,那是既开心又谨慎的提溜着灯笼一路小跑着追赶小孩们游行的大部队。
在乡下那几年的趣事数不胜数,我本就是个记性不好的人,很多也都已记不清楚。但是他们的爱我都悄悄记在心底,时刻铭记。
孩童时的那几年,完完整整地保留了我的单纯与天真,没有城市的喧嚣浮躁、冷漠无情、也没有长大后的孤独与悲伤。这是每个孩子心中的乐土,是我一生留恋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