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总是迷茫,它不靠近心脏,在四肢末节,但是迷茫都是一样的,我们终其一生,离乡背井,难道只是为了追名逐利,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不是,那又是什么?会是什么?
我不禁想起了,书之翼。精神?思想?梦想?……还有那个抛给我一个问就似乎消失掉的,爱情?自由?陪伴?
许多先哲未解的我也无解……
烦躁,所以我等不到周末,晚上也没吃饭,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书之翼。
晚上的书之翼,愈加静谧。灯笼亮了起来,看见它,很奇怪就像是望着浩渺天空里的星星,心情很明显的松了静了。
我走进去,他不在,只有两个店员,衣服上有书之翼的字。我会遇到谁?谁在等着我?我轻笑,手指惯性的划过书,停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我遇到了它,它在等我。
-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皆可笑的被允许了。
所以,做想做的事情吧,不用管别人。
心情好点了,才感到肚子饿,离开,偌大的房子自己一个人感觉空荡荡的,这时,羊汤打来电话“哪呢?”
“干嘛?”
“涮锅,唱歌,来吗?”
“地址。”
“……”嘟嘟……挂了?
我扫了一眼房子,再好的房子,热热闹闹才是家。我刚要锁门,羊汤,殷sir,零零,岳老,强哥,秋子都来了。
“不是涮锅,唱歌吗?”
秋子,强哥高举手,“都在这呢,应有尽有!”
我推开门,大家鱼贯而入,“晓妹,拿酒。”零姐豪爽的说。“红的,白的,还是啤酒。”
“女的红的,男的啤的。”岳老一边摆椅子一边说!我去花架拿酒,殷sir弄音响,零零和羊汤洗菜放锅。秋子和强哥伸着脖子左看右看,不停的看个没完。殷sir说“只能在门口看,不能进。”
“奥!”他们两个听话的止步于门前,看了一会就去厨房帮忙,被轰了出来。他们两个于是洗手坐等吃肉。
看着晓妹拿酒来,问道“下了班跑哪去了?”
林晓直截了当说“书之翼!”
“什么地方?”
我不语,看有没有知道的或者去过的。零零尖叫“我知道我知道,是个酒吧,有个帅气的男人。”
岳老平时都是皱眉的,此刻眉头拧成了疙瘩“你去过?自己?”
“那倒没,晓妹嘛,肯定去过很多次奥。”
林晓不准备答言。
“那是个书吧!”殷sir的声音缓缓的传来,音响在话音落地,美妙的旋律顿时增添了气氛。
“你去过?”我又大小不分的问道。
“嗯,去过几次。”
“感觉如何?”我握紧拳头,紧张到出汗。
“应该没多少盈利。”他淡淡地说。
我像是用尽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殷sir问。
“没事,我去帮忙。”我呆呆的走进厨房,傻站着,在想,也许,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就不同,这也没错,你失望啥?
其实也许那时我不懂,我是怕,怕书之翼最终会在现实生活里消失!
“别站着了,端过去。”
“奥,”我接过来蔬菜,羊肉,放在餐桌上,又转身去拿杯子,碗,筷子。
大家坐定“来我们走一个?”羊汤说。大家举起了杯,“殷sir带头说点啥”羊汤继续说。
他扫了一圈,说“好好干,今年年底多发钱。”
“呦呼”羊汤欢呼起劲,带动了周围的人。
我曾经不屑羊汤为钱是图的样子,不过后来慢慢才觉得,钱是职场最实在最生死攸关的东西,它就像是亲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将我们这些人拧在了一起!
酒到七分,大家七荤八素,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在这个大房子里,唱得唱跳的跳,喝的喝,吐的吐,大家都说,人醉了,意志也是最清醒的,但是不管是清醒的,还是晕呼的,大家都醉在其中,都醉在其中!
“喂?”我坐在地板上,不得不走到洗手间,关上门,将嘈杂关在门外。才听清是简风,最最重要的简风。
“你在哪里?”
“我?呵呵,我吗?呵呵……”
“你怎么学会了喝酒?在哪里?安不安全?”
“我,在,这里喝的,楼上,我就住楼上。”
“林晓,你,别喝了!我不在你身边……”
“没,没事的。不过,不好喝。”我干呕了一下,想吐,脑子轻飘飘的飞回了那个年代,有简风的年代!
“简风,简风……”我只是叫他的名字,却忘了要说的话!我使劲摇着头,还是想不起。
“我忘记了,忘记了,”
“忘记了什么?”他着急。
“……”
“还好吗?”
“嗯,好像好,挺,好,的,咯咯”
“住哪里?”
“楼上!”
“自己上去睡觉,把门锁好。”
“好。”
我打开门,扶着楼梯往上走。回头说着“我,休息了,再见!”
“别挂,我听你安全了,再挂。”
“没和,你说。”
我打开房门,将手机放门边,吧嗒反锁了门,一股脑躺在床上。
“将窗子关好?”
“热!”
“听话,开风扇。”
“没有。”
“关窗!”
“奥。”我关好窗,昏昏沉沉的睡了,电话里传来简风的温暖的叮嘱“好好的,再见。”
不知道是不是梦里说了,我爱你。那也不重要,异地恋终究爱不到终点。
明天,酒醒,爱情?我会奔向简风吗?
我们终究爱不到终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