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见
那年冬天 ,北国的风吹着南方的人,夜晚静悄悄的。寒风吹在脸上,一切都似烟消云散。
我和小心相遇在新媒体的新生群,由于她的声音而加上了她。她带着纯种的娃娃音,像是寺庙的钟声,清脆、动听。
烈日炎炎,汗水打湿了迷彩服。在一次军训时,耳畔传来清脆的声音,我转过头,初次看见穿着迷彩服的她。
学校活动众多,在那个运动场前,初次相遇。小心穿着浅蓝色的衣服,又黑又长的直发披散着,映衬出她白白的小脸蛋,小眼镜架在小鼻梁上,里面装着一双小眼睛。
太阳公公出来了,它对我啊笑啊笑。
二、第一次表白
我开始习惯每天说一道,早安,晚安。和她聊天让我很开心。
于是我开始约她。我们习惯了阴天月色的感觉,朦胧淡雅。坐在木椅上,望着夜空的星星,诉说着彼此的心事。
湖面这一次是个下雨天。湖面上泛着雨水带来的波光,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火苗,燃烧了整个青春。
“我喜欢上你了,你是否能考虑做我的女朋友?”我精心在脑海准备的回忆,却只剩一句话。
我发现自己有些失败,不敢看她的眼睛,时不时向周围望去。
小心愣了,不说话。
······
“我... 目前还不想谈恋爱”小心吱吱呀呀的说。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等你。”我自信地说。
我们走过公园的水中小道,校园的绿树丛林,马路旁边。
雨过天晴的夜晚。我带她坐在草坪上,半个小时之后,裤子有些湿润。
“不好意思,原来这个地方不能坐。”我道歉说。
“没事,反正都湿了”小心洒脱地说。
三、为何每个故事都有转折点?
不能见面时我们就在QQ上聊。在此我们的聊天也更加随意,也喜欢开开玩笑。
似乎玩笑开得过了,突然收到她的回复,如果我不喜欢你呢?
我知道她不可能和我开这种玩笑。
我愣了一下,思绪回到过去,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那能不能当面拒绝我?”手指长时间停在键盘上,突然敲出了这个问题。
我们躲开人群,坐在冰冷的石头上。
我说:“其实并没有什么,一切都会过去,我们都应该直面当下的生活。”我努力挤出自认为洒脱的话语。
“你能不能不要说了。”小心哀求我道。
浏阳河中一艘大船经过,又瞬间消失在视线中。在远处,只能看到它丁点的模样。
“其实我不洒脱只是装英雄,那么爱你怎可能一滴泪没有。”唱星弟的这首歌使我眼泪不住的流淌。
那一晚,我说出了一直压抑在我心里的话。她像是我的一个忠实倾听者,无论我说什么,从不打断我。但是我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的诉说,下一秒我们将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
最后,我说到了表白。
她说:“我能向你表白么?只有十几个字,我要对着你的左耳说。”
我点了点头。
突然耳畔响起清脆的声音:“有人说,甜言蜜语要对着左耳说,因为左耳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我喜欢你.”
我抱紧了小心,不想松开手。然后牵着她纤细的小手,温柔的对她说:“以后生病了记得告诉我,遇到困难了一定要找我,不开心时可以向我倾诉,无论遇到了什么我都会尽全力帮你。”
四、没有开始,就已结束
感恩节那天,看到小心给我的留言:谢谢那时的你,牵过我的手,还能那样的温柔。
······
星期五,晚上八点。
有个星期我回家了。本应一起看星星的我们,却被时间无意中梳理了思念。
有时候,不应轻易许诺,因为你最后会发现其实诺言都是泡沫,一碰就会碎。
圣诞节那天,我们约好一起去逛公园。也许是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又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我激动地说:“我想过放弃你,也嘲笑过自己的执着。”
小心则说:“你和我以前的蓝颜真的很像,都对一些小事过于敏感。”
“我们 ,额,一样?”我支支吾吾的问。
身后一对情侣走过,欢声笑语。我能听见公园小店播放着关于圣诞节的歌,小店里面还开着暖气。
“我不喜欢你!”无奈之下小心只好说出了想说却不敢说的那句话。
寒风吹在脸上,一切都似烟消云散。
“那我们回宿舍吧”。我淡淡的说。身体似乎无力了,竟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小心低着头,我不知道她想去哪,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旁。身旁不时穿过几辆迎面而来的车,向我们的反方向行驶,到达各自想要去的地方。
我走在盲道上,四处张望。小心走在路上,小声抽泣。路灯只能照亮它所笼罩的小片区域,而黑暗中闪亮的星星却能照亮整片天空。
小心有时加快速度,有时又停滞不前。或是回忆从前,似乎想留住些美好;或是望向湖面,借以平静自己的心灵;或是坐在石椅上,借以缓解脚上的疼痛。
我们能听见寒风的呼啸声,也能听到渐渐传来的嬉笑声。
两个男孩绕着公园转了两圈。我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从我们面前经过。
几个女孩走过来,谈天说地。“他们失恋了呢!”其中一个女孩对朋友说。
我笑了。心想:“没有开始,又何来的失恋。”
我们平静地坐在木椅上,用沉默带走一切。前一秒还在喧嚣的公园现在只剩下寒风在呼啸着。
我想紧紧把她抱住,却又害怕松不开手。
······
“你是想等到我说走才想走吗?”我轻声说。
坐久了,脚都会酸,心也会痛,泪也会流。
五、熟悉而又陌生
我们缓缓的走在公园的小道上,彳亍着。小心突然停在了木桥上,抬起头,向远方的湖面望去。冷风吹过湖面,映射在湖面上的灯光被吹散。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倒影,似乎是询问自己是否还记得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我低头望着湖面,沉思。
“今天我冷得直发抖,从未这样寒冷过。”我颤抖地说。
“那就回去呢,别感冒了。”她轻声说。
我想:现在还能关心我么?鼻子微微一酸,眼圈红红的。
我们走在公园的小道上,彳亍着。走到分岔路口,我望见了目的地。我们在公路旁的樟树下,停住脚步。
“我们最后一次拉钩钩,一起说‘我们都要好好的’,好么?”小心说。
我伸出了我的小拇指,拉上小心的小拇指,带上颤音的说:“我们都要好好的。”大拇指向上翻,点了点头。
我多想把她抱住,但又害怕松不开手。
我们曾经小心翼翼地走过水中小道,我每回都会提醒小心:“小心点哦!”。我说喜欢小心走路的姿势,有节奏感,像蜻蜓点水般轻盈,像极了一只小天鹅。以至于每次我在远处看见她,都会知道这是令我难忘的一个女孩。
我们走在人行道上,又似乎回到了公园的水中小道。
小心用脚尖点着人行道上的小白条,一步一个脚印,向对岸走去。
我静静地看着在路灯映衬下的她,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刹那间,我都想时间能够停住,好让我回顾过去,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时光。
我停住了脚步,望着这条熟悉又陌生的小道。
我想:“天黑了,总会有人要离开。”
小心慢慢的往前走,却由路中央转到了道路旁。她的背影是美丽的,而我的眼神是空洞的。
我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该离开了。
曾经在我眼前,转眼消失不见。我依稀记得,在冬天的夜晚,在公园的某个角落,有着我们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