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闲暇,便约朋友一起去图书馆里借来几本小书,业余时打发时间。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读完一本书了,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觉得多读点书,总是好的,之前由于工作的关系,很难再静下心来好好的安放一本书在桌前,静静的品读书中的韵味。
这次借了一本诗集,一本心理学,另外就是鲁迅先生的文集《呐喊》。我记得在学生时期是学过那么几篇先生的文章的,隐约记得有《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故乡》《社戏》《孔乙己》等,具体已经记不清出处了。那时候读先生的文章总觉晦涩难懂,读不出深意来。或许那时候年纪还小,还不能理解先生所处的那个年代的背景,自然也就无法体会先生做文时的含义。
读书之后总要有点想法才好,不管是怎么想法,记下几笔,以后再说。
狂人总觉得要被人吃,其实不是人吃人,而是一种精神的洗脑,一种麻木的封建“信仰”。狂人感觉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凶光,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吃掉他,连他自己的大哥也不列外。小妹过世了,他认为是大哥“吃掉了”小妹,连自己也跟着或许吃了几片肉,便这样想到“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
根据自序中,先生是在和友人金心异有了“铁屋子”的辩论之后,才开始决定做文章的。先生留学日本,先是从医,后来无意看见影片中麻木的国人,便改变了学医的初衷,在他的自序中这样写道:“我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文中的人物多是悲情的,还记得华老栓和小栓吗?那个血馒头并没有像康大叔说的:“包好,包好。”我想那时的国人智慧还是未开的,他们习惯了皇帝的生活,习惯了卑躬屈膝,习惯了“大人”“奴才”。面对革命党人的流血牺牲,是全然不见的,因为他们不懂,按照阿Q的理解,革命就是造反,革命就是穿上白盔白甲打家劫舍的,革命是要杀头的。
按照先生的意思,文中阿Q的形象,就是一个光头,后面拖着一条小辫子的形象。英文字母Q,正好形象的表示了这一外表的象形,便取名阿Q了。阿Q的自私、愚昧、欺软怕硬及他独有的一套精神法则,则是当时社会人们的真实写照,最后他到死时,还在认为,似乎觉得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杀头的,至死也没有说一句话,唱一句戏。
我读到陈士成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老童生的形象。自然也联想到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刻画的范进一角。陈士成却没有范进的好运,他直到死也没有考上举人,终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最后死在了去山中寻找祖宗留下的金银的途中,他的死,谁也说不明白,死之后,连衣衫也被人扒了去,当真如老话所说,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我记得《论语》中有这么一句话,孔夫子曾说,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一句话让国人对通过读书,考取功名而热衷了几千年。多年前,我买的杨伯峻先生注解的《论语》一书中,是这样解释的:学习之后有闲暇便去做官,做官有了闲暇便要去读书。而并非是择优选择。
先生无时不在文中透出他对当时社会的失望、憎恶、反抗和同情、怜悯。《兔与猫》一文中,兔子的弱小,自我保护力太弱,导致黑猫趁势偷了他的幼崽,逼得白兔不得不另择他处刨窝洞。因为对兔子的同情,加深了作者对黑猫的憎恶,文中便写道:造物太胡闹,我不能不反抗他了,虽然也许是到是帮他的忙……
缘何是黑猫,而不是白猫、花猫,黑猫就在于它的黑色,带有了黑恶势力的寓意,这也难怪先生会不喜欢了。
书中的那群小伙伴确是极惹人爱的,天真烂漫,浓郁的乡土气息,是那样的淳朴自然。记得儿时,我与小伙伴也曾去偷过隔壁不知是张家还是李家的胡豆,躲在竹林中生火做饭,多年后,却也是再也煮不出、吃不到那么美味的饭了。
机械的读完一本书,不算是真正的读完了。读完之后,总要有点自己的想法,写点东西,似乎才像话。其实书中的寓意,也可以用在当下,王家卫导演的《东邪西毒》中不是有说道: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吗?我们身上似乎也有那么一点书中的影子,值得我们去深入的思考和改进的。